第20章
韓星…… 好吧,他是助理,助理就是總裁不敢干的事兒,他都得干。 韓星剛拐過去,就被時音發(fā)現(xiàn)了。 “韓助理?” “你告訴他,我馬上就好?!?/br> 韓助理轉(zhuǎn)身的動作轉(zhuǎn)到一半兒,廚房炸了。 韓星!?。?! 時音瞧不上天然氣的火,覺得顏色不像是陽間的玩意兒。 非得用自己火紅的業(yè)火,稍微走神,業(yè)火就會失控。 后果倒也不是很嚴重,就是炸廚房。 韓星站在原地,他是走還是不走。 時音并沒有生氣,而是叫韓星過來幫他端菜。 八年了,岑淵第一次吃到時音做的飯菜。 除了有點苦,沒別的毛病。 畢竟都燒成碳了。 時音拿紙巾擦了擦岑淵的嘴。 “看著不太好吃的樣子,要不你別吃了,點外賣吧?!?/br> 正好他也想吃。 最后兩人吃了一頓外賣就回房間了。 韓星繼續(xù)在廚房收拾,他拿起一塊黑漆漆的炭燒烤rou放進嘴里,臉色都變了。 真想象不到他的老板是怎樣,面無表情的吃下的去,還一本正經(jīng)的夸贊時音。 時音捏了捏岑淵的腿。 從招魂鈴里面拿出一副銀針。 認真的扎在岑淵腿部的xue位上,淡淡的靈氣順著銀針游走于岑淵的雙腿筋骨之中。 一直持續(xù)到了后半夜,才停下。 時音迷迷糊糊的靠在岑淵的懷里睡著了。 身體里積蓄的那點靈氣,轉(zhuǎn)眼間,就少了三分之一。 【宿主,這次出這么多的血,你心疼不?】 時音…… 【你也不看用在誰身上?!?/br> 用在岑淵身上,叫投資,那能叫心疼嗎? 用在別人身上,他指定心疼,不,應該是絕無可能用在別人身上。 【宿主,你動心了?!?/br> 旺財是肯定的語氣。 時音送了它一個字。 【滾】 旺財…… 還不承認,你就是動心了。 一早, 岑淵把時音送到了機場。 時音在要進去的時候,忽然轉(zhuǎn)身,對著岑淵喊了一聲。 “岑淵,記得來接我回家!” 喊完,就走了進去。 一直到飛機離開,岑淵才走。 “韓星,準備一下,我要去靈臺山?!?/br> “是?!?/br> 今天的時間也快到了,正好趁著時音不在提前去。 時音坐在飛機上,又看了一下這次的地址。 嶺南木家。 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在床上痛苦的扭動。 四肢都被紅綢纏在床腳,紅綢上隱約寫著少年的生辰八字,床頭還貼著幾張定魂符, 他像是陷入了某個夢魘,徒勞無功的掙扎,遲遲無法醒來。 因為長久的無法進食,只能靠營養(yǎng)液來維持生命,所以格外瘦弱。 “爸,您請的那位高人什么時候能到?。课铱淳败幗裉煊謬乐亓瞬簧?。” 青年男人忍不住問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木家子嗣凋零,三代單傳。 景軒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木老爺子唯一的孫子。 他的妻子,在房間日夜以淚洗面,求神拜佛,各類術士風水大師,找了不少,沒有一個能解決。 木老爺子坐在床邊,渾濁的雙眼,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能不能徹底將他的孫兒救回來,就看今天了。 “快到了,你親自去接?!?/br> 漆黑的房間里,點燃了一支紅燭。 木景軒被強行套上了紅嫁衣。 站在他身旁的喜婆,給他蓋上了紅蓋頭,嗓音沙啞的說道。 “少爺,吉時已到,你該拜堂成親了?!?/br> 第16章 三更上轎 “嗩吶一響,三更上轎……” 喜婆的聲音,就像是被鈍刀子拉了嗓子。 聽著讓人難受壓抑。 木景軒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很久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意識有時候清醒,有時恍恍惚惚。 他好似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夢魘。 沉甸甸如血似火的嫁衣,壓他喘不過氣。 他有預感,再逃不出去,他就會永遠被困在這里。 “我是男人,嫁什么人,你們放開我!” 木景軒扯掉頭上的紅蓋頭。 用盡全部力氣,跑到了門口,又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 “放開我!” “你們放開我?。?!” 喜婆臉色蒼白,雙頰涂滿了紅胭脂,雙眼泛白的看著他。 紅彤彤的嘴唇,比他身穿的嫁衣還要顏色還要深。 就像鮮血干掉,裂出了唇紋一樣。 木景軒很難不懷疑,這個老婆婆在來這里之前飲了血。 身后的下人抓著他的胳膊,壓著他不松手。 喜婆的手如同干枯的樹皮,摩擦過他的皮膚,捏住了他的下巴。 “少爺,該上轎了?!?/br> 木景軒搖著頭。 “我不要,我不去!” “你們放開我?。?!” 喜婆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捏的他下巴發(fā)疼。 木門咯吱一聲被陰風吹開。 迎面而來的紙錢,像是雪花一樣在空中飄蕩,鋪滿了路。 喜婆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