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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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脾性,趙源不敢評,很陰晴不定,也很恐怖。 “趙叔,坐?!苯鶟商Я颂?,示意趙源,他手里還燃著香煙,是新點的一根,用完藥的他對尼古丁很有癮。 趙源深知這一趟過來不會是好事,昨天靳辰因為跟他知會過了,他心里有底,表現(xiàn)得那叫一個謙遜:“……我就不坐了?!?/br> 靳澤指尖敲打著沙發(fā),煙灰順著沙發(fā)掉落在地,他飽含深意地問:“干嘛不坐?公司還沒干垮啊,說明趙叔你還是有能力的。” “小澤……” “術(shù)江那個公司開的時候趙叔怎么跟我說的來著?”靳澤點了點太陽xue,閉著眼,狀似冥想,“不指望你盈利,虧損點也能理解,商戰(zhàn),有贏有輸?shù)?,不過把公司掏空到這個地步,趙叔也面不改色,實在令小輩嘆服?!?/br> 趙源的手悄悄收緊,眼神四處瞟著,沒有固定的方位,大腦飛速轉(zhuǎn)動,也沒個應對的方案。 “財務報告拿來了嗎?”靳澤問。 趙源慌亂地把財務報告遞了過去,“都……準備好了?!?/br> 靳澤接過去,一頁頁翻看著,萬叔站在他的身側(cè),室內(nèi)寂靜,只有紙張翻閱的響聲。 和某些人激烈的心跳聲。 “趙叔,你跟我爸同歲?” 靳澤的問題隨意,看似是閑聊,可趙源卻沒有閑聊的心情,一本正經(jīng)地應道:“……是?!?/br> 靳澤點點頭肯定道:“可惜了,他死的早,沒你命好?!?/br> 靳澤站起來,拿著財務報告,靠近趙源,用報告刮著他的臉再次提問:“趙叔你覺得,你和我爸的命誰好?” 趙源額頭冒了熱汗:“你父親……只是脫離了苦海,享福去了?!?/br> “那趙叔想不想也去享這個福?”靳澤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趙源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幾秒鐘之后,靳澤猛地將這份他不用過目都心中有數(shù)的報告,砸在了趙源的臉上。 紛落的紙張在空中飛舞,趙源被嚇了一跳,空氣中凝冰的氣息蔓延,靳澤周身爆發(fā)出無限的怒意。 “在術(shù)江這些年,天高皇帝遠,日子過得太舒服,讓你看不清局勢了?”靳澤掐住趙源的下巴,算得上威脅的語氣直逼著對方:“趙源,我給你十天的時間,不管你是去賣腎還是賣血,把窟窿給我填上,保不住晟誠,我也保證你保不了自己的人權(quán)?!?/br> 話落,靳澤甩開人,室內(nèi)安靜得嚇人,他一邊點煙一邊抬步上樓,留趙源一個人膽戰(zhàn)心驚,片刻后穩(wěn)穩(wěn)立著的趙源突然步子一虛,幸好被趕來的萬叔扶住。 萬叔穩(wěn)住了趙源,他把一切盡收眼底,完全理解靳澤為什么發(fā)脾氣,撿起地上紛落的紙張,萬叔念及二人是同輩,規(guī)勸道:“趙總,家主說話是認真的,你虧欠公司的那筆賬已經(jīng)可以讓你進局子了,我勸你還是想想辦法,把漏洞給補上,假賬本掩不了你的過失,很多事,都用不到警察,家主自己的人,都能弄得一清二楚?!?/br> 萬叔撿起地上的紙張,把收拾好的報告還給了趙源,他看見趙源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比起同情,萬叔這個冷靜的人更多的還是怒其不爭。 “我這次死定了是吧?”趙源問,沒有人給他答案,萬叔沉默著,室內(nèi)安靜得能聽到趙源粗重的呼吸聲。 警告完趙源以后,靳澤才動身去峰領(lǐng),臨走時他站在樓梯上,朝一個房間多看了一眼,那個房門緊閉著,好像沒人住在里面。 但他知道,他就在里面。 靳澤吐出一陣煙圈,想起地下室的事,沒了心思,他擰斷了煙,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 云肴在屋子里睡到了很晚很晚。 從地下室上來,他就像被臟東西附了身,沉沉倒著提不起精神,他是被靳澤嚇到了?是了,那樣被掐著,誰也不會無動于衷啊。 可他又殺不死自己不是嗎? 他恨他,只是恨而已,恨,說來可笑,這個東西有什么用呢?除了能增加自己的負面情緒,引發(fā)更多的負面行動,還能有什么用呢? 他甩了靳澤,甩了京州最有權(quán)勢的那個人,不是在三年后,還在喘息,還是活著嗎? 云肴想,他該慶幸才好,也該高興才對,為什么要憂慮?為什么要擔心到了靳家會出不去?為什么要害怕暴露跟靳澤的關(guān)系?隨意就好了,他如果不怕,自己又有什么可畏手畏腳的? 云肴撐著床鋪,坐直了身體,腦海里一片的亂,他被密密麻麻的心事裝滿,他在期待那個人的出現(xiàn),還不回來嗎? 已經(jīng)快要八點。 八點多,靳辰終于到家了。 他回家就要找云肴,沒去主樓跟靳夫人告別,而是在這最后一晚,和云肴待在一塊。 他回來時,云肴已經(jīng)換掉了那身新買的衣服,正在低頭整理著那堆新衣服,他把那件穿了半天的新衣服和一堆沒穿的新衣服融在一起,靳辰問他為什么脫掉,他說要洗。 “洗干凈了再穿,不是更好嗎?”云肴拿起衣服聞了聞,什么味道也沒有,吊牌他已經(jīng)摘掉。 靳辰看他面色如此平靜,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他試探地問:“你沒事吧?” 云肴抬頭過去,有些不解:“嗯?我為什么會有事?” 靳辰仔細打量著云肴的每個細微表情,他很坦然,情緒也十分穩(wěn)定,沒有任何的變化,靳辰言盡于此,搖搖頭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