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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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再說吧,你跟家人也挺久沒見了?!迸苏f。 是的,云肴忘記了家在哪個方向,他忘記了來時的路,他多么希望找到那個方向,可是太多年了,他早就忘記了。 “等我電話吧?!痹齐日f完,掛掉了電話,他看著面前的十字路口,有點迷茫,該朝哪個方向走。 · 二十四度的天氣,不算炎熱,地下室陰涼,音響里放著輕音樂,臺球室里“啪嗒”的球子撞擊出清響。 靳澤將手里的球桿放進了豎在一旁的桿桶里,結(jié)束了和葉玉濤的娛樂局,他站在光線下,抬手看著那愈合的傷口,疤痕快要消失。 “技術(shù)下降了。”葉玉濤評價著說,雖然這一局他輸了。 靳澤垂下手說:“不下降才是怪事,誰有空每天泡在球室里嗎?” 他們現(xiàn)在都不是十幾歲,重擔沉得壓垮人,娛樂局也不讓人放松,心中想著的永遠是那些討厭的正事。 “別把自己逼得那么緊,”葉玉濤也將球桿放回,傭人送來了酒水,葉玉濤向之道謝,端著酒杯說:“又不是圣人?!?/br> 傭人轉(zhuǎn)而向靳澤遞酒,靳澤抬抬手,沒有接,讓他們出去了,他沒心思喝酒,半坐在球臺點了煙。 “你回來做什么的?”靳澤知道葉玉濤很忙,他們家在國外的生意做得大,葉玉濤親自管著,想來沒那么多時間閑著,回來轉(zhuǎn)悠。 葉玉濤一飲而盡杯中酒,而后將酒杯放在身側(cè)的臺球桌上,靠著桌子說:“生意的事,之前合作過的盟友有些新想法,想找我談?wù)劇!?/br> 靳澤沒有過問。 葉玉濤和靳澤都是出身家大業(yè)大的幾世家族,都有繼承的壓力,但是葉玉濤深知,自己沒有靳澤那么高壓,家中大小事宜都需要親自料理,靳澤在商戰(zhàn)上的作風迷人,而這種手段用在治理家族雖管用,但未免過分凌厲,以至于很多人說靳澤冷漠無情。 可是葉玉濤了解他,他必須這么做,作為一家之主,如果軟軟諾諾,靳家早就得烏煙瘴氣了。 靳澤低頭抽著煙,語氣敷衍地說:“挺好?!?/br> 方才打球的時候,葉玉濤就感受到了靳澤的心不在焉,他心里有事,葉玉濤沒問什么事,他當然明白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心里揣著什么事。 “你是怎么想的?”葉玉濤一直想問,也知道現(xiàn)在讓靳澤心亂的人是誰,“把他弄進靳家?” 這簡直是個瘋狂的想法和舉動,天知道云肴對靳澤的殺傷力有多大,葉玉濤曾是唯一知道云肴存在的人,他們的愛恨情仇葉玉濤都看在眼里。 云肴,毫不夸張地說,他能要了靳澤的半條命。 他不相信靳澤沒有自己的私心,他不相信云肴來到靳家只是為了靳辰,他到靳家是靳澤提出來的,靳澤在想什么,葉玉濤不想拆穿。 “不是最好的辦法嗎?”靳澤沒問他說的是誰,“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br> 還能讓他怎么辦呢,靳辰那么喜歡,他要固執(zhí)地拆穿兩人嗎?什么時代了,他沒有那么古板,可是要他接受嗎?他要怎么接受讓云肴成為他弟弟的愛人? 荒唐的要死。 “那你也不用這么極端,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要找罪受嗎?”葉玉濤說:“生怕自己的病好了?” 靳澤沉聲說:“我跟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他剛說完,葉玉濤就配合地笑了一聲:“你最好是?!?/br> 當初鬧得死去活來的,葉玉濤又不是完全不知情,靳澤當初對云肴的情感可以說是瘋狂,能把他藏三年不被別人知曉,保護得那樣好,讓外界和靳家人沒有任何頭緒,那種用心是葉玉濤不可及的,至少在葉玉濤了解到的這些世家子弟中,算是獨一份。 不是他看輕靳澤,而是他親眼見證過那情感的熱烈,他和云肴兩個人,葉玉濤本以為會有個正果,因為雙方都愛對方那樣深刻。 他才不信,靳澤已經(jīng)完全放下。 他放下,現(xiàn)在就不會舊疾復發(fā)。 “如果他表現(xiàn)得很好,你打算怎么辦?”葉玉濤提出致命的問題,“你會真的讓他去跟阿辰結(jié)婚嗎?” 這問題比高考卷上的最后一題還要難,比讓毒販子金盆洗手還要難,靳澤抬起手,抽了一口煙,沒有回答。 葉玉濤也不問了,一切答案都在他的反應(yīng)上。 “出去走走?!苯鶟赡砹藷煟瑤追昼?,一支煙沒了,他邁步出門,葉玉濤嘆口氣,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剛走到房門外,迎面撞見了兩個人,庭院里站著云肴,他的對面是萬叔,二人正在說著話。 萬叔先發(fā)現(xiàn)了靳澤,于是示意了下云肴,低聲說:“您去跟家主請示一下吧?!?/br> 云肴轉(zhuǎn)過頭看去,靳澤就在他的身后,正雙手插著西裝褲的口袋凝神望著他,而他的身邊站著的那個人,讓云肴微微愣神。 葉玉濤這是三年后的第一次,和云肴面對面,他還是和當年一樣驚艷,擁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人群之中也許他的存在感不夠強,可一旦對上視線,記憶匣子中一定會裝下這張臉。 他看著云肴朝他們走來,葉玉濤對他微笑,同時用余光打量身側(cè)的靳澤。 云肴認出了葉玉濤,他規(guī)矩地走到兩人的面前,抬眼看向葉玉濤,別扭地開口,說了句:“……好久不見?!?/br> 葉玉濤笑笑說:“的確是很久了,你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