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書迷正在閱讀:被失憶后的白月光黏上了、盛夏怪獸、沉溺倒計時45天、他是我先生、我靠考研在戀綜爆紅、魔尊表示不會再卷了[快穿]、盜版萬人迷[快穿]、炮灰美人他不干了[重生]、深陷于扶她美少女的辱罵疼愛之中(NP 高H)
他有的是讓人受罪的法子,更有讓執(zhí)拗的人主動張嘴的主意,他深受惡疾困擾多年,心理治療方面,他比誰都有經(jīng)驗,所以云肴的慌是真,冷是假,越是這般詭異,他越是要弄清晰。 他討厭活在謊言的世界里。 他討厭這個人,對他撒謊。 可他似乎真的把這位曾經(jīng)的摯愛嚇到,云肴的眼角濕了,他在哭,對著自己。 “靳柏川,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他求了半天的饒沒用,便軟了身子,跪坐在床上,向他投降。 他要他放了他。 真是奇怪。 明明這三年來沒被放過的人,是他靳澤才對。 靳澤垂下手,手機(jī)屏幕的光線打在云肴濕潤的臉上,把那淚花映照得清晰,靳澤沒有在和電話里的人溝通,他抬起手,揉掉云肴眼角的淚,一字一句道:“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偏是要這樣折磨我,你說我不放過你,可這幾年來真正活在夢魘里的人是我?!?/br> 云肴濕了睫毛,渾身癱軟無力,他融進(jìn)綿軟的被褥里,身體卻冷得發(fā)指。 “你執(zhí)意嫁給我弟弟,可以?!苯鶟傻难劢羌t得厲害,聲音無力,他凝視著床上的人,看他掉眼淚,他嘴上沒說放過,卻又不再和電話里的人溝通。 靳澤抬手,再次溫柔地?fù)岬粼齐妊劢堑臏I花,他柔情地望著在夢中猖狂三年的戀人,平靜又真摯地請求道:“你的床邊有剪刀,拿它捅進(jìn)我的心臟里?!?/br> 靳澤像當(dāng)年那般揉撫他的臉頰,苦笑后說道:“京州我還有話語權(quán),你放心,川哥會保你安然無恙。” 第53章 撕扯 “川哥, 你相信人死會復(fù)生嗎?” “我從來不信封建迷信?!?/br> “可這不是封建迷信啊?!?/br> “難道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小小的室內(nèi),靳柏川抱著懷里的人,下巴壓在云肴的肩頭, 看著前方畫板上的風(fēng)景, “生命只有一次,對所有生物都是一樣,它迷人的地方就在于沒有重來一說,失去了就是失去, 所以每個人都在盡力過好這唯一的一生,畏懼死亡是對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要是真的有重生轉(zhuǎn)世之類的, 那么有多少人會期待下一世,馬馬虎虎地對付這一生?” 云肴低頭擺弄著畫筆, 他垂著眼眸,思慮后說:“可那是對不公平人生的一種安慰呀,有些人或許會在這輩子留下很多遺憾,或許是有還期待的事,我是很相信人有來生的,我也希望人是會有來生的。” 靳柏川聽著他的話,并不會去取笑他, 他不相信封建迷信,鬼神之說,但他尊重他的愛人, 尊重每一種信仰, 而此時他和云肴就像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兩派, 各執(zhí)己見, 一個相信真實物質(zhì), 一個相信精神意識,但他們可沒有激烈的爭論,靳柏川語氣溫柔得不像話,探著懷中人的身軀,應(yīng)著他的話。 說不得是反駁。 他抱緊懷里的身軀,仰頭看著云肴的臉:“那我的小畫家,是有什么遺憾的事?” 靳柏川提起旁邊浸了水的毛筆,云肴會畫很多種類型的畫,今天只是在練習(xí)水墨畫,他陪他在這里坐著,練習(xí)了幾個小時也不嫌無趣,反而看得起勁,興頭來了,提起毛筆在他的風(fēng)景畫上點了幾筆,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 云肴看著他cao作他的練習(xí)作品,并未有什么意見,他乖乖回著他的問題:“有啊,難道川哥這輩子,就沒有什么遺憾的事情嗎?” 靳柏川想了下,手底下輕輕勾勒出一個形狀,“突然間我是想不到什么了?!?/br> “那期待的事情呢?”云肴盯著畫板,繼續(xù)追問:“如果有來世,川哥你會有什么期待的事情嗎?” “期待的事情啊,”靳柏川遲疑道:“暫時還沒有,我對自己的現(xiàn)狀挺滿意的。” 懷中人的語氣略顯失望:“我還以為,下輩子川哥會期待繼續(xù)跟我在一起?!?/br> 靳柏川笑道:“這就是你期待的事?” 云肴從他手里拿走毛筆,繼著他輕點的線條修補(bǔ)著,坦誠地說:“是呀,我希望生生世世和你相識相愛,不許說我貪婪,我只是……舍不得你而已。” 盡管是來世,他也不想要和這個人分開,云肴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淪陷,但那是他心甘情愿的。 靳柏川吻了下他的耳垂,隨后說:“抱歉,我并不是不愿意來世跟你在一起,我只是不相信有來世,我說我滿足于現(xiàn)狀,不期待也沒有什么遺憾的事,是因為你就在我懷里,我才懶得去想那么久遠(yuǎn)的事?!?/br> 靳柏川壓著他的肩膀,鼻子里灌滿水墨的味道,他滿眼柔情地說:“跟你在一起時,我不愿意想別的,但如果真的有來世,我自然愿意跟你相遇,在沒遇見你之前,每天的生活都讓我感到厭倦無趣,我對自己的下半生沒有任何幻想和什么期待,那才叫真的遺憾滿滿,幾年前你問我或許我能就著我遺憾的事跟你談上整個夜晚,但現(xiàn)在家庭的重?fù)?dān)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如果這是我遇見你必要的條件,我便不覺得這是什么不能喘息的事?!?/br> 他說的頭頭是道,云肴開心了,坐在他的腿上,拿起畫筆在他的臉上輕輕點下,一個黑色的圓點印在靳柏川迷人的臉頰上,云肴說:“我只是調(diào)侃你一句,川哥跟我這樣長篇大論,油嘴滑舌的男人最討厭了,可川哥你就是有把情話說的那么真誠的本領(lǐng),以前是跟多少人說過才練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