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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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澤聞聲一笑,只不過他的笑不太真摯,有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他把蛋糕放回去,抬起云肴的下巴,手指用力,掐著細(xì)膩的肌膚說:“今天我心情不錯,能不能和諧地度過這一晚,在你?!?/br> 云肴仰著頭,看著靳澤的眉眼,他了解他,他知道他眼里滾動的陰郁,“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澤從他的臉上讀出輕微的恐懼,他就勉強認(rèn)為那是輕微的程度好了,靳澤沉聲命令:“我讓你張嘴。” 云肴看不懂他,半天也沒研究明白靳澤的用意,蛋糕再次送到他的面前,云肴很想伸手打翻,然后站起來質(zhì)問他靳澤到底在發(fā)什么瘋,這一整天! 可他沒敢那么做,不知道這種恐懼是從哪里來的,或許是從前的靳澤太溫柔,云肴永遠(yuǎn)不會恐懼他,偶爾忘了,他是出身于大戶人家的少爺,他是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者,他是京州的一部分權(quán)利象征,他憑什么覺得這個人,會沒有壓迫感? 到底是靳澤從前對他太好了,讓云肴可以三番五次地挑釁他,仗著那份被愛,有恃無恐。 “你不要逼我,靳澤……”云肴抓緊了手底下的沙發(fā),“告訴我你想干什么,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br> “哦?你知道???”靳澤輕笑一聲,硬是要拉長他和云肴的戰(zhàn)線,放大他的著急和恐慌,他如此享受地說:“那就照我的意思辦,游戲才能進(jìn)行下去,俗話怎么說?請佛容易送佛難,我或許就是你今天,最不該請的那尊大佛?!?/br> 靳澤再次把蛋糕遞到云肴的嘴邊,“想讓我走,就得配合,張嘴?!?/br> 吃個蛋糕沒什么,可云肴卻像是受到了屈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到轉(zhuǎn)身離開的瀟灑,那個日子臨近,他的心思難免深重,這個時候碰上靳澤這尊隨時可以改變整個局勢的大佛,能做到心如止水才怪。 云肴只想把事情順下去,把靳澤送走,他一天都在為這個人心顫,該來的始終會來,云肴握住靳澤的手腕,乖乖張嘴,吃下他喂的蛋糕。 靳澤為他的舉動高興,并關(guān)心道:“甜嗎?” 云肴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咀嚼的動作,那口蛋糕膩在他的嘴里。 “是我請專門的師傅做的,本來想做一個大的,給你們慶祝,但是這一切太突然了,來不及,就只做給你一個人吃好了,”靳澤抹了抹云肴的唇角,“告訴我好不好吃,師傅拿了不少的酬勞,如果味不好,我可不會甘心付這個尾款。” 云肴沒耐心道:“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又來了,他的舊情人變了,三兩句就要沒耐心,但靳澤的耐心也有限,他彎腰,扣住云肴的后腦勺就要探他唇腔里的香甜,機警的云肴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的行為舉止是什么目的,扭開頭慌道:“好、好吃……” 他的逗弄很成功,靳澤滿意地笑笑,揉了揉云肴的后腦勺說:“長嘴了,就給我好好說話?!?/br> 靳澤將蛋糕放下,在云肴旁邊坐下,然后抓住云肴的手臂,把人往自己腿上帶,云肴沒有防備,被他拽進(jìn)了懷里,他觸電似的要逃開,可帶著目的來的靳澤根本不給他那么多反抗的機會,他扣緊云肴的腰,低聲威脅:“川哥想看看你,坐好?!?/br> 他眼里的欲望那么明白,云肴正是看透了,才不敢離他這么近,也許自己還能無動于衷做到冰山一塊,但再這樣親熱下去,過往的記憶會把他拉回深愛這個男人的情海里去,靳澤沒有說錯,他們都沒放下過彼此,視線的交匯,就像炸彈的引線和可以燎原的火星。 云肴怕失了理智,亂了計劃,毀了一切。 他當(dāng)年答應(yīng)靳辰的時候,就是走投無路,就決定了會對這個男人保持永遠(yuǎn)的冷漠,若是復(fù)燃,食言,他也背不起那個后果。 “你不要逼我了靳柏川……”云肴嗓音不穩(wěn),恐懼從喉嚨里發(fā)出,他抵著靳澤的胸膛,神色慌張抗拒。 靳澤捧著他的臉說,有力地反問:“在逼你的人真的是我嗎?” 云肴被他這一句問懵了,他纖長的睫毛掩不住瞳孔里的那份驚懼,目光在靳澤的臉上游走,似要確定什么。 “坐好?!苯鶟砂讶丝墼诹送壬希芫脹]這么仔細(xì)地看這個人的臉,此刻很是用心地欣賞這張夢中百轉(zhuǎn)千回的面龐,云肴其實和從前沒什么大的變化,外表依然有著學(xué)生的稚嫩感。 靳澤抬手,揉捏著云肴脖子里的領(lǐng)帶,順著長長的領(lǐng)帶滑下去,面料很是柔軟舒適,是高定的服裝,“這身很好看,阿辰選的吧?” 云肴低聲應(yīng):“嗯。” 他投降了,此刻。 靳澤目露贊賞,云肴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趣,他很欣賞此刻云肴的變通能力,說道:“很適合你,他玩時尚的,總能一眼判斷出每個人最適合的風(fēng)格,這套衣服沒問題,你人也沒問題,但我認(rèn)為,更前衛(wèi)點的風(fēng)格,你也能駕馭?!?/br> 漂亮衣服云肴穿的可不少,當(dāng)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靳澤也沒少給他買衣服,什么風(fēng)格的都有。 云肴的記憶被觸動,倉倉皇皇不肯繼續(xù)。 “家主,我們可以進(jìn)入游戲環(huán)節(jié)了嗎?”云肴語氣冷淡,他們不是能夠閑聊的關(guān)系,也沒什么可聊的,云肴不能確定靳辰哪一刻會回來,剛才還沒什么,現(xiàn)在他坐在靳澤的懷里,誰來也澄清不了。 他著急到叫他家主,靳澤就知道他把人惹急了,靳澤笑了一聲:“你猜我找你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