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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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肴坐穩(wěn),不敢抬頭看靳澤,可憐巴巴地抱緊自己,對葉玉濤搖了搖頭。 聽說了他的情況,葉玉濤很有耐心,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云肴看他一眼,恍惚道:“嗯,你是葉先生……” 他和靳澤那幾年,所認識的他的朋友不多,葉玉濤算是唯一一個,云肴沒有忘記他,因為葉玉濤對他很好,很支持他們的戀情,雖然很少見面,可是每一次,葉玉濤對他都是關懷備至的,云肴很感激他,也記得住他。 葉玉濤道:“那就好?!?/br> 說完,他走向靳澤身邊,低語交代道:“你去一邊,我跟他談談,我說你急什么啊,三年都等了,這一會功夫等不了嗎?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他計較什么,說了什么你別往心里去就是了?!?/br> 說起來容易,他的確可以包容云肴很多東西,但只有一條,靳澤絕不允許,就是云肴質(zhì)疑他們情感的不純粹,他們當年互相賞識相愛,身邊誰不能證明?被他質(zhì)疑的感受,靳澤別提有多不爽。 因為清醒時的云肴就不止質(zhì)疑過,他對他只是情人,他只把他當情人這件事。 每次都讓靳澤火大。 總覺得三年都錯付了。 看著沙發(fā)上可憐兮兮的人,靳澤也意識到自己著急了,他轉過身離開了。 客廳里只剩下葉玉濤和云肴,葉玉濤看著受驚的小可憐,倒了一杯熱水給他,說道:“你別介意,他畢竟等了你這樣久的時間,你忘記了他他肯定不能接受,別往心里去?!?/br> 云肴握緊杯子,低眸道:“是我自己說錯話了……” 別說靳澤生氣,就是花樂聽了也會生氣,他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花樂是他多年的朋友,她怎么會害自己?云肴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被花樂聽去了得有多寒心,他抿抿唇,后悔莫及。 葉玉濤欣慰地看著他:“你呀,和當年一樣,一點也沒變,是個很分寸的人?!?/br> 葉玉濤又嘆口氣,進入正題:“只不過……你怎么能忘了靳柏川呢?你忘了誰都可以,但不應該記錯關于他的事,你當年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對你也是一樣,就算再怎樣受刺激,忘了他也不是能讓人接受的?!?/br>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肴語氣著急,“我為什么會忘記,我不應該忘記的,可是我就是……” “停停停,”葉玉濤握住云肴的手腕,“別著急寶貝,我沒說什么,我只是感慨一下,別急,大家都在幫你呢,會好的?!?/br> 云肴穩(wěn)住心神,指尖蜷縮起來,問道:“請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有關于他的事,我想弄清楚,不想寒了任何人的心?!?/br> 他自己也很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什么都不明白的自己,靳澤那樣生氣,剛才他發(fā)狠說的那些話,云肴都記在心里,他只是有點恐懼,但還是聽清楚了,他說愛自己,他愛自己,自己怎么能忘記愛自己的人? 葉玉濤很喜歡他的態(tài)度,盡管失憶也沒關系,他靠著沙發(fā),做好了長篇大論的準備,長嘆一口氣:“那可就有的說了,讓我想想,該從哪兒說起……” - 靳澤在一邊靜靜等待。 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帶云肴來見那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讓他們作證是唯一能盡的方式。 他承認自己的著急,自己方才對他的嘶吼也是不對的,他從來沒有兇過這個人,云肴就是一灘軟水,對他想也使不上性子來,他分寸知趣懂事,談戀愛那段時間,也從未有過口角爭執(zhí)。 靳澤的手背撐著下巴,坐在沙發(fā)里自省不妥之處,許蔚這時給他發(fā)了信息,問他情況如何,靳澤如實回復,許蔚告訴他,云肴是被刺激到了,才會記憶混亂,他需要新的刺激點,讓他從當下的感受里脫離出去,才能恢復正常。 可什么又叫新的刺激點? 許蔚[這個事情說不清楚,這種事情是機緣巧合的,人為很難做到,而且這種狀況下的人,你不能判斷什么事會對他造成刺激。] 說了跟他媽沒說一樣,靳澤把手機丟在沙發(fā)里,凝神看著窗外的風景,人為可以干預,但是人為又不知道怎樣干預,他在京州順風順水這些年,現(xiàn)在才理解到什么叫無助感,那些有錢辦不來的事,這也算是其中一件了。 他就那樣安分地等待著,內(nèi)心焦急,卻毫無辦法,差不多十幾分鐘過去,葉玉濤吹了聲口哨,痞里痞氣地叫了聲:“靳總?!?/br> 靳澤回眸看過去,葉玉濤手里提著鑰匙,在指尖轉著圈,嘖嘖了兩聲道:“難咯,難咯。” 靳澤不耐煩地盯著他:“你在這嚇唬三歲小孩呢?” 葉玉濤笑了兩聲,扶著他的沙發(fā)背道:“我從認識你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上天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他沒給你關上窗,是給你堵死了一條路,就是這條艱難的情路?!?/br> 靳澤甩開他的手,站起來就要走。 葉玉濤“唉”了一聲說:“話說回來,真恢復不了你打算怎么辦?。俊?/br> 靳澤沒問他跟云肴談了什么,左不過那點事,他停下腳步,思考后道:“還能有什么?他就是成了個傻子,也別想甩老子第二次?!?/br> 說完,靳澤從葉玉濤面前離開了。 嘆了口氣,葉玉濤又笑了笑,坐在靳澤那張沙發(fā)扶手上,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云肴已經(jīng)和葉玉濤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