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那么必然會有人想辦法讓林葉消失,林葉這樣的人,是不能被允許存在于規(guī)則之內(nèi)的。 在那些光鮮漂亮的公子哥眼中,拓跋云溪就是天鵝,林葉自然就是癩蛤蟆。 哪怕癩蛤蟆管天鵝叫小姨,也不行,這是規(guī)則之內(nèi)不允許的事,因為癩蛤蟆永遠(yuǎn)沒有資格和天鵝走到近處。 可她是拓跋云溪啊。 她的那些愛慕者,追求者,如果真有誰敢去除掉林葉的話,那么拓跋云溪一定會讓人知道,什么才是規(guī)則。 她不在云州城的規(guī)則框架內(nèi),但她隨便改變規(guī)則,也可以隨便制定規(guī)則。 只要還在云州,任何游戲,她想玩,都是降維打擊。 因為她哥哥拓跋烈,把所有的最好的都給了她。 好在這云州城里的大部分游戲,她并不感興趣。 因為對她來說,大部分游戲過于低級幼稚,玩了也無趣。 林葉現(xiàn)在身邊也有不少人,大福狗的產(chǎn)業(yè)不算多高大上,可規(guī)模也已不小。 林葉一句話,高恭就能招呼過來數(shù)百人,并且將林葉視為精神上的偶像,支柱,甚至可以說是教父。 為了給錢爺報仇,追查真兇,云州江湖上許多底層的人也聚集在了林葉身邊。 其中一部分人后來因為壓力而離開,另外一部分留下的便有著絕對的信任,尤其是在刀疤被殺,林葉為他報仇而殺飛魚堂數(shù)十人之后。 所以,此時林葉一句話,差不多會有千余人為他效力,不管其中有多少人會真正盡心盡力,但人數(shù)不會少了。 可是即便如此,林葉到現(xiàn)在為止,依然沒有查出來關(guān)于崔景臨的任何消息。 拓跋云溪只用了一天。 而她也只是給全城的勢力放了一句話。 現(xiàn)在,是我想找這個人了。 她還是坐在武館門口,那小家伙要回家養(yǎng)傷,大概是因為尷尬所以躲著她躲著小禾。 那就讓他回家去吧,拓跋云溪喜歡這武館,因為雷紅柳還是她視若親jiejie的人。 門口本來空蕩蕩的,她想坐在門口等消息,于是門口就有了座椅,有了棚子,還有了長桌,長桌上還擺滿了美酒美食。 幾個親衛(wèi)押著兩名潑皮過來,那兩人跪倒在地的時候,渾身都在發(fā)抖。 因為很不巧的是,他們早晨的時候,恰恰就在不遠(yuǎn)處圍觀,親眼看到了青銅戰(zhàn)甲是怎么捏爆一個人的頭顱的。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br> 兩個人拼了命的磕頭,很快額頭上就見了血,他們也喊著大小姐這三個字,可他們不知道,他們其實沒資格喊。 “崔景臨呢?” 拓跋云溪問。 那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潑皮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br>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人,都是在浪費拓跋云溪的時間。 所以她抬起手?jǐn)[了擺,親衛(wèi)隨即抓了兩人就要離開。 那潑皮哭喊道:“可能都死了,都死在錢老頭兒家里了?!?/br> 這話讓拓跋云溪有了些興趣,勾勾手指,手下隨即又把那兩個家伙拎了回來。 那潑皮說道:“那天,我也跟著崔景臨去了錢老頭兒家,可半路上我肚子疼,就鉆到胡同里方便。”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才到胡同口,我就看到崔景臨的手下把錢老頭兒家院門關(guān)上了。” “我沒敢再過去,崔景臨脾氣不好,我怕他罵我,就想在外邊等著,等崔景臨不注意的時候再混回隊伍里。” “可是后來那錢老頭兒家里起了大火,眼看著火沒一會兒就把房子都燒進(jìn)去了,他們都沒有出來?!?/br> 聽到這,拓跋云溪抬起手輕輕撓了撓眉角。 那潑皮繼續(xù)說道:“我以為他們是從另外一邊跳墻出去了,所以連忙繞過去找,可根本沒有人。” “再后來,就聽說崔景臨躲了起來,誰都找不到他,我就想,他那天可能死在錢老頭兒家里了?!?/br> “我不敢出來,就投奔到我朋友家里躲藏,我怕崔家的人找我,也怕那些要為錢老頭報仇的人找我?!?/br> 這潑皮臉色煞白的說道:“我是怕死啊,哪邊的人我都惹不起,好在是沒人知道我也去過……” 拓跋云溪點了點頭:“帶路吧?!?/br> 她起身,小禾伸手輕輕招了招,停在不遠(yuǎn)處的那輛粉嫩粉嫩的馬車立刻過來。 親衛(wèi)押著那兩個潑皮在前邊走,馬車在后邊緩緩的跟著,拓跋云溪斜靠在馬車?yán)?,總是那么一副對任何事其實都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 她忽然嘆了口氣。 “男孩子長的確實快,這才半年多,竟是長大了?!?/br> 她自言自語。 坐在對面的小禾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句:“嗯,是挺大了?!?/br> 拓跋云溪:“嗯?” 小禾一怔,連忙道:“我是說,是真的長得很大了?!?/br> 說完自己都怔住,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確實很快,是長的很快……” 拓跋云溪:“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小禾紅著臉扭頭,不敢看拓跋云溪:“我……只是走神了?!?/br> 拓跋云溪抬起手揉了揉眉角:“以后他成親,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和他一起朝我叫小姨的女孩子,我一定看不順眼?!?/br> 她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跋胂刖皖^疼?!?/br> 想到可能任何一個女孩子站在他身邊,朝著她叫小姨,她都不可能看著順眼,并且她還要笑呵呵的給過去一個大紅包,她就更加的頭疼。 小禾長長松了口氣,聲音有點兒輕的附和了一句:“是啊,肯定不順眼!” 沒多久,那兩個潑皮就帶路到了錢老頭兒的住處。 房子已經(jīng)重新修好,院墻是新的,房子是新的,連門上的鎖都是新的。 拓跋云溪下車,立刻有人從馬車上把椅子搬下來。 手下人匯報道:“那個錢老頭兒死了之后,是林葉找工匠翻修重建了這里,但一直空著沒人住?!?/br> 拓跋云溪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擺了擺:“翻吧。” 至于能不能翻到,她其實也不抱多少希望,至于這挺好的房子拆掉可惜不可惜,她當(dāng)然也不在意。 翻不到線索那就再找其他的,挺好的房子拆掉了那就重新蓋起來更好的。 一個人的能力差距就在于,這云州城里絕大部分人窮盡一生的本領(lǐng),都未必能賺到足夠新建一座院子的錢。 而她,如果因為新建一座房子還需要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房子很快被推翻,大批的人手進(jìn)去,連地面都很快被挖開。 可是沒有什么線索,如果有,重建這房子的時候,林葉他們當(dāng)然也會看到。 可拓跋云溪這個人的區(qū)別就在于,她有不信邪的性格,也有不信邪的能力。 她說:“挖不倒,那就再往下挖七尺。” 于是,挖到了。 林葉他們重建這房子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確實是因為,沒有挖這么深,畢竟普通人家蓋房子不需要挖大坑。 在錢老頭兒的院子里挖出來一個地窖,這地窖的構(gòu)造很奇怪。 地窖的入口居然是在院子里的那棵樹下邊,樹在院子的東南角。 大火燒毀了房子,但樹的位置是這院子中距離房子最遠(yuǎn)的地方,烤到了這棵樹,但不足以把樹燒死,緩了這一陣,樹又郁郁蔥蔥。 重建房子的時候,當(dāng)然不會把樹挖掉,所以這地窖的入口也就沒被發(fā)現(xiàn)。 拓跋云溪的人也不是發(fā)現(xiàn)了樹下的入口,而是挖的足夠深,把地窖挖出來了。 地窖里有許多瓶瓶罐罐,哪怕封閉的比較嚴(yán)密,可是還散發(fā)著一些藥味兒。 拓跋云溪走到土坑邊上,低頭看著地窖里的陳設(shè),她接過來小禾遞給她的手帕捂住口鼻。 她從小就討厭藥,無比的討厭,到現(xiàn)在為止,二十年人生中唯一讓她害怕的事,也只是吃藥。 在地窖一側(cè)的角落處,有一個奇怪的缸,手下人把缸打開后就嚇了一跳。 缸里邊是碎骨,那股氣味令人格外的不適,有些反胃。 拓跋云溪親衛(wèi)隊的首領(lǐng)薛臨淵走到大缸旁邊,低頭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他能成為拓跋云溪的親衛(wèi)隊首領(lǐng),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為他能打,還因為他各方面都足夠優(yōu)秀。 拓跋烈為了保護(hù)他meimei,也一定會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薛臨淵朝著土坑上的拓跋云溪說道:“大小姐,這些骨頭,大概是用一種什么藥處理尸體后的殘留,骨頭不容易被銷毀,rou身已經(jīng)被藥腐蝕掉。” 拓跋云溪道:“所以,崔景臨在這那里?” 薛臨淵讓人把大缸推翻,里邊的骨頭碎渣倒了出來,他找了一根棍子來回扒拉了一會兒。 “看起來,至少是六七具尸體的骨頭殘渣?!?/br> 拓跋云溪點頭:“怪不得找不到,他們藏的真好,不過,也許還有藏的更好的地方?!?/br> 她轉(zhuǎn)身,把剛才捂著口鼻的手帕扔在一邊,那手帕上或許會有些許殘留氣味,她不能接受。 “去吧,接下來把那錢老頭兒的尸體挖出來?!?/br> 她笑了笑:“咱們看看,小家伙披麻戴孝送走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 …… 第117章 誰想到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