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以林葉的資歷,閱歷,早早的就到歌陵,結(jié)局也只能是一種。 她在云州,手根本伸不到那么遠的地方,而她的幫手,成郡王府的郡主謝雅談也即將離開歌陵。 而且很多事,她哥哥其實也不會與她說。 所以拓跋烈沒有緣故的走了,又沒有緣故的回來,她都不吃驚。 但是拓跋烈一回來就調(diào)動軍馬,沒有絲毫征兆的圍了城主府,讓她吃驚了。 更讓她吃驚的事,北野軍只是圍住了城主府,卻并沒有進去抓人。 她這般性子,當然是直接找拓跋烈問。 拓跋烈讓人在城主府外搭建了個棚子,放了木榻,他就斜躺在那休息。 城主府大門沒開,也沒有人來質(zhì)問他為何這樣做,或許謝夜闌也知道質(zhì)問沒有任何意義。 拓跋云溪的馬車停下來,她下車后,被侍女攙扶著往這邊走,拓跋烈連忙起身,在另一邊扶著拓跋云溪,把那木榻讓給了她。 拓跋烈小聲埋怨著:“妹子,你來這種地方做什么?!?/br> 拓跋云溪坐下來,故意喘了喘氣。 她看了拓跋烈一眼:“說走就走,說回就回,走不打招呼,回也不打招呼,你當拓跋家沒有家法了?” 拓跋烈訕訕笑著:“都是公事,一切都是為了公事。” 拓跋云溪:“公事當然要辦,這公事兇險不兇險?” 拓跋烈道:“不兇險,不至于要了命?!?/br> 拓跋云溪:“那是要了你的嘴?” 拓跋烈:“面子,留些面子,這么多人呢。” 拓跋云溪瞪了他一眼:“匯報吧。” 拓跋烈站在旁邊:“是是是……我是去了駿鄴城面圣,天子令,左相萬域樓為欽差查辦世子謝夜闌謀逆案,我負責協(xié)助。” 拓跋云溪眼神一亮。 她也沒有想到,謝夜闌的倒下,會是這樣一種方式。 她本以為,仗著萬貴妃撐腰,背后還有一眾大家族支持,這位世子能在云州興風作浪呢。 既然是萬域樓為欽差,那就說明這其中也沒有萬貴妃什么事。 所以就是,一群人挖了個坑,哄著騙著的,把謝夜闌給請進坑里了? “為何會是咱們云州?” 拓跋云溪問了一個拓跋烈沒有想到的問題。 拓跋烈沉思片刻后,回答:“因為這里是開始的地方,也從這里結(jié)束。” 拓跋云溪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要翻當年怯莽軍的舊案?” 拓跋烈:“猜著了就猜著了,別那么大聲說?!?/br> 拓跋云溪:“好事啊?!?/br> 她看向拓跋烈:“小葉子呢?” 拓跋烈:“還沒回來,陛下見了他兩次……不對,應該還有一次,是三次?!?/br> 拓跋云溪心里一震。 她看向拓跋烈,拓跋烈卻一臉的云淡風輕。 以小葉子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玉天子何必要見他三次? 若她知道玉天子想讓林葉重建怯莽軍,那她的震撼可能會更大,也會更憂患。 拓跋烈兵圍城主府,府里的人此時猶如被一層厚重的陰云籠罩。 謝夜闌坐在那面沉似水,他不說話,手下人一個個的低著頭,噤若寒蟬。 “夜里突圍吧?!?/br> 謝夜闌忽然說了一聲,起身:“把我所有財物都分了,你們?nèi)裟芡粐鋈?,最起碼后半生藏身,也可衣食無憂?!?/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當夜,城主府的人開始突圍,他們從各處向外疾沖。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圍堵,而是箭陣。 拓跋烈正盼著有人突圍,如果他們自己不主動往外沖,拓跋烈也會逼著他們往外沖。 拓跋烈調(diào)動了北野軍的弓箭手,把這城主府圍了幾層,飛掠出來的人再快,也躲不開那么密集的箭雨。 就算是高手又能如何? 其中強者,以內(nèi)勁撐著,抵擋住了箭雨的封堵,可還沒落地,一排重弩飛過來,把人都直接攔腰打穿了。 在軍陣面前,別說是他們,賦神境的超級強者,也只能暫避鋒芒。 “真是,喪心病狂?!?/br> 拓跋烈看到有人突圍,看起來有些惱火。 “我本只是負責協(xié)助欽差大人辦案,可欽差大人還沒到,怎么能讓逆賊突圍逃脫?” 他等的就是城主府的人先動手。 拓跋烈好像還有些不情愿:“看來,只能是先抓人了?!?/br> 可他準備的卻那么充分,隨著他一擺手,無數(shù)火箭,猶如漫天的流星一樣飛進城主府里。 太多了,多到似乎遮住了天空,星辰和這密集如瀑的火箭比起來,也黯然失色。 沒多久,城主府里就起了火,火勢也很快就越來越大。 里邊的人當然不能就這樣被燒死,所以再次突圍。 拓跋烈看起來更惱火了。 “非但不投降伏法,竟還敢行兇!” 于是,屠殺開始。 誰也沒有想到,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動靜的北野軍,第一次成建制的出動,是圍剿大玉的一座城主府。 院子里,將軍元輕則走到一群已經(jīng)跪地投降的人面前,看了一眼后問道:“有幾人是隨謝夜闌從歌陵來的,有幾人是后來被召入城主府的?” 有人不敢說話,就有人急著說話。 其中一個大聲喊道:“我是后來被召入城主府的,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元輕則道:“我數(shù)到十,隨謝夜闌從歌陵來的人到左邊,后來入城主府的,到右邊?!?/br> 不等他數(shù)到十,那些后來進入城主府的人,全都跑到了右邊。 元輕則指了指右邊的那些人:“這些,給他們留個全尸。” 他指了指左邊那些一直追隨謝夜闌的人:“這些,剁碎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他帶著人走到前邊大廳門口,地上有許多尸體。 元輕則往四周掃是一圈:“都補一刀。” 補一刀,補在脖子上,他手下的悍卒上前,一刀一個把人頭直接剁下來。 有裝死的,看到這一幕嚇得起身就跑,被雙發(fā)弩擊倒在地后,一樣是被剁了人頭。 穿過打聽到后院,便聽到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元輕則見一處,還有大概十幾人聚在一起抵抗,他們被北野軍圍死了出不去,又不想就這樣任人宰割,所以抵抗的很慘烈。 元輕則皺眉,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誰讓你們這么打的?” 他一邊走,一邊從一名北野悍卒手中將長槍拿過來,發(fā)力一擲,遠處還在抵抗的一人就被直接貫穿了頭顱。 元輕則大聲道:“你們是都忘了大小姐被伏擊受傷的事了嗎?誰讓你們圍著打的,難道你們還想抓活的?” 隨著他喊完,那些北野軍悍卒隨即不再進攻,改用投槍和連弩。 沒多久,那些反抗的人就都被射翻在地,看起來格外慘烈。 元輕則掃了一眼:“補刀?!?/br> 說完轉(zhuǎn)身走開。 一群北野悍卒上前,一個一個的,把地上的尸體又剁了一遍。 就這樣,北野軍從前院殺到后院,雖然也有人員傷亡,可相對于城主府的傷亡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 一直走到后院角落處,元輕則看到了被圍堵在此的謝夜闌。 這位自認為風度翩翩的世子,此時披頭散發(fā),滿身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染了別人的。 “投降吧。” 元輕則走到近處,看著那血糊糊的人說了一聲。 謝夜闌狂笑:“拓跋莽夫,如此待我,早晚有人會收拾他!” 元輕則:“你是說萬貴妃嗎?” 謝夜闌一怔。 元輕則道:“你怎么還不明白呢?!?/br> 說完這句話后,他看向謝夜闌身邊那幾個護衛(wèi):“生擒謝夜闌者,可免死罪?!?/br> 謝夜闌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往身邊幾個人臉上看,那幾個人也在看他。 城主府外邊。 拓跋烈正在低聲下氣的求著:“妹子,回去吧,這里血腥味重,別熏著你了?!?/br> 拓跋云溪:“回也可以,但有一樣,這事來龍去脈,回頭你要告訴我?!?/br> “行行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