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林葉回頭看向手下斥候:“龐大海降為隊正?!?/br> 龐大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笑起來:“將軍,我本來也是隊正啊。” 林葉:“打完這一仗,你本來可以不是,現(xiàn)在又是了?!?/br> 龐大海:“將軍你等等,我腦子慢……你是要升我?” 林葉:“升完了,又降完了?!?/br> 龐大海:“?????”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林葉終究還是選擇避開火勒族營地那邊。 若是再被那火熱直接的十色姑娘看到他,大概還會以為他是后悔了,回來是為了找她的。 小姨說過,女人是這個世上最應該讓男人頭疼的,越多越頭疼。 林葉當時就想著,一個都沒有,那還怕什么頭疼。 頭鐵,就不怕頭疼。 他們要回到星月湖的另外一側,還是到河道那邊去,因為那邊距離山更近。 林葉說讓封秀去打探敵情,可也只是說說,這種事林葉不會讓封秀去做,因為那就不是封秀所擅長。 這種事。 就得自己干。 林葉往遠處看了一眼,遠遠的避開火勒族的營地,讓他心里踏實了些。 打仗,不比女人有意思? 十五歲。 是有道理的。 十六都不該這么想了。 有的人十四就不這么想了。 …… …… 第224章 還是草束城 從星月湖往西北方向走大概四五天的路程,就是冬泊國南疆最大的城池……草束城。 林葉曾經(jīng)到過這里,在這也見識到了冬泊國發(fā)展極為迅猛的某個行業(yè)。 要說起來,駿鄴城那般畸形發(fā)展的規(guī)模,比起草束城來說還是顯得稍稍低了些檔次。 草束城這邊用物美價廉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 用在駿鄴城那邊花一樣的銀子,可以在草束城多享受一倍的時間,和不同的人。 可是就在林葉他們離開草束城之后不久,這里最大的青樓隨便玩就被官府查辦。 草束城里的人,誰都知道隨便玩幕后的東主一定勢力龐大,可誰也不知道隨便玩的幕后東主就是親王玉羽成匆。 當然也就更不會有人知道,隨便玩背后有著很錯綜復雜的玉人的勢力。 這也是為什么玉羽成匆到了草束城后,不住府衙不住驛站,非要住進隨便玩的原因。 朝廷里當然會有人知情,所以對官府查辦隨便玩也就不覺得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玉羽成匆算是叛逃,因為他未得國君旨意就留在大玉,哪怕大玉是冬泊主國,這也是叛逃。 隨便玩被查辦后,這里也不能空著,官府拍賣后,很快就被人接手。 據(jù)說買下來隨便玩這么大個產(chǎn)業(yè),花了天價的銀子,到底這天價是多少,百姓們反正是無從得知。 不過,百姓們倒是都見過那位新東家,因為這個人實在是有些高調。 買下隨便玩之后,這位新東家就下令手下人驅趕著六輛大車,拉了數(shù)不清的銅錢,一路走一路撒。 一是告訴草束城的百姓們,隨便玩換了東家,二是請草束城的貴客們,還要多多光臨。 這位新東家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生的眉清目秀,哪怕只是看相貌,也能肯定必是大戶人家出身。 有些時候,形容一個女子的肌膚吹彈可破,其實都稍顯過了,可用來形容這個年輕人,卻一點都不過分。 這位公子,名為子桑長魚,草束城的百姓們以前倒是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可是他們當然也知道,復姓子桑,那就一定來頭不小。 冬泊國雖然不似以往那般強盛,是曾經(jīng)雄踞北方的霸主,但時至今日,依然有實力極強的世家傳承。 這些世家,有許多都是當初冬泊立國之初,追隨冬泊開國皇帝南征北戰(zhàn)的功臣。 子桑家在冬泊地位特殊,近十年雖沒人在朝中把持重權,可是誰也不敢小覷。 因為子桑家的人,多數(shù)在各地軍中,朝中只有寥寥數(shù)人而已。 冬泊最為重要的北疆駐軍六十萬,這六十萬大軍的大將軍,領北疆諸軍軍務事,六軍大都督,印國公,還是冬泊國君的大舅哥。 這個人,叫子桑野村。 在冬泊國內,最讓人不敢招惹的三大復姓家族,排名第一的就是子桑家,第二是長魚家,第三才是赫連家。 隨便玩的新東家叫子桑長魚,這名字中就已經(jīng)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出來。 隨便玩如今已經(jīng)更名,掛在高樓上的匾額上,換了三個字。 快活鄉(xiāng)。 木樓那是那木樓,那幾條街還是那幾條街,比起過往,客人更多了。 站在木樓最高處,子桑長魚手扶著欄桿,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一個臉色有些發(fā)白,看起來明顯也怕他的年輕人,微微彎著腰站在他身邊。 而這個年輕人,就是歷盡千辛萬苦從大玉逃到冬泊,本也算身世顯赫的婁樊貴族,鏡臺處副座赫連游歌。 在冬泊,赫連家是大家族,在婁樊也是。 婁樊和冬泊本是同根同族,婁樊的赫連家,其地位,與赫連家在冬泊差不多,也是能排進前五的大家族。 可這是冬泊,赫連游歌在子桑長魚面前,只能是顯得卑躬屈膝一些。 “你怎么還這么愚蠢?” 子桑長魚有些懊惱的說道:“我要安排你回婁樊,你只管回去就是,為何就不想走?” 赫連游歌嘆道:“我若回去,必死無疑?!?/br> 子桑長魚道:“可你若不回去,要牽連多少人你該明白,泰亭厭把你接來,現(xiàn)在泰亭厭死于大玉……” 他側頭看了赫連游歌一眼:“只要現(xiàn)在有人把你在冬泊的消息放出去,你會被剁成rou泥,我也難逃其罪?!?/br> 赫連游歌:“我不怕死,但我得報仇?!?/br> 子桑長魚:“你還想報仇?” 赫連游歌道:“我剛才聽到你們聊天說的話了,那個叫林葉的玉人,又進冬泊了,對不對?” 子桑長魚微微皺眉:“你該知道,哪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國百姓死在冬泊,都不是一件小事,一位大玉的將軍死在冬泊,那冬泊就會地震?!?/br> 赫連游歌:“我不是想殺他?!?/br> 子桑長魚問:“那你想做什么?” 赫連游歌道:“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不可能有人想到我是婁樊人,你給我一個新身份,派我去和林葉接觸?!?/br> 子桑長魚:“你到底想做什么?!?/br> 赫連游歌道:“你我兩家的關系,根深蒂固,便是藕斷還有絲連,我若能長期潛藏于大玉,對你我兩家都好?!?/br> 子桑長魚看向他:“你是怕這樣回婁樊被處死,想在大玉潛伏立功?” 赫連游歌:“總得證明我不是個廢物,萬一我有機會接近玉天子……” 子桑長魚沉默良久,點頭道:“你可以去,但有一樣,你不能給婁樊送去任何消息,你在大玉所得的情報,只能給我一人?!?/br> 他認真的說道:“你現(xiàn)在不想回婁樊,以后也不用回去了,因為沒人會信你?!?/br> 赫連游歌低頭,眼神復雜。 婁樊大帝的那種性格他太了解,哪怕他是赫連家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赦免。 “改名換姓,去林葉身邊,或者是以林葉為跳板去更高的地方?!?/br> 子桑長魚道:“將來有一天你立下大功,我會對國君說,你是我的人,你還可在冬泊建功立業(yè)?!?/br> 赫連游歌猶豫再三,點了點頭:“行?!?/br> 子桑長魚緩緩道:“別想著報仇了,死的人只不過是你手下而已,又不是什么血rou至親?!?/br> 赫連游歌的眼神又變了變,可最終還是又一次點頭:“我聽你的?!?/br> 子桑長魚笑了笑:“那好,明日一早新的身份就會送到你手中,我會安排人帶你去星月湖,接近那個叫林葉的玉人將軍,是個好機會。” 他看向赫連游歌的眼睛:“最主要的是,找到玉羽成匆?!?/br>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有幾輛馬車從快活鄉(xiāng)樓下經(jīng)過。 子桑長魚是何等的眼力,只是隨便瞟了一眼,眼神就微微變了變。 他自言自語道:“錦衣侯的車馬?!?/br> 赫連游歌都聽過冬泊錦衣侯的名字,所以也往下看了看。 那幾兩馬車看起來很普通,一點都不奢華,也沒有明顯的標徽。 似乎是看出來赫連游歌臉上的疑惑,子桑長魚道:“錦衣侯體弱多病,盛夏也穿貂絨,他手下的人,衣服肩膀上,也都有一朵用貂絨做出來的小花?!?/br> 赫連游歌仔細看了看,這才注意到那些車夫身上的特殊標志。 “他怎么會到草束城來?” 子桑長魚又自言自語了一聲。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