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節(jié)
所以不少人想辦法巴結(jié)他,這種事就不可能沒有。 原本上陽宮奉玉觀里還有人能壓著陳微微,哪怕陳微微是代觀主也一樣。 比如陸駿集,這位大禮教神官從來都不給陳微微面子,陳微微幾次主動示好,都是拿熱臉貼了冷屁股,不……是才把熱臉貼過去,對方一個冷屁就把他崩回來的,都不到貼上屁股那一步。 還有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聶無羈聶大禮教,也是不給陳微微什么面子的。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另一位不是大禮教但地位特殊的人就是艾悠悠,這位老人家現(xiàn)在就是修身養(yǎng)性,上陽宮里什么事都不參與。 所以,如今的奉玉觀內(nèi)沒有人左右的了陳微微。 此時此刻,在陳微微的客廳里,幾位被他提拔起來的禮教正襟危坐。 陳微微沒資格提拔大禮教,但作為代觀主提拔幾位禮教還是合情合理的。 況且老真人不在家,大禮教不在家,艾悠悠不管那事,陛下更是不聞不問,所以連個反對的人都沒有。 “觀主?!?/br> 一個名叫周深陳的中年男人說話之前先微微附身,以示對陳微微的敬重。 周深陳在奉玉觀也有十幾年時間了,一直不得重用,在修行天賦上沒的說,但在做人上總是想著溜須拍馬豐盈鉆研,以至于被老真人不喜,老真人不喜他,那誰還敢重用他? 陳微微敢。 所以周深陳簡直把陳微微當(dāng)做再生父母一樣的尊敬和愛戴,永遠(yuǎn)都是一副陳微微第一忠實走狗的姿態(tài)。 他也不怕被人笑話,哪怕是在弟子們面前,只要是陳微微出現(xiàn),他必然是點頭哈腰的迎接過去,說實話,陳微微真要是說讓周深陳當(dāng)眾舔他的鞋面,周深陳都可能做的出來。 舔完了之后大概還要透氣透滿眼真情的看向他主子,用眼神來問問主子這么舔可還行? “陛下這事辦的,明顯不是針對觀主,要我說,那是針對整個上陽宮?!?/br> 周深陳道:“雖然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想明白,作為掌教真人,陛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真的要把咱上陽宮廢了?” 陳微微聽的心煩,一個字都不想說。 周深陳道:“要我說,這個事還真就不是陛下的問題,陛下是在上陽宮長大的,是老真人親自教導(dǎo),是幾位大禮教神官傾力培養(yǎng),所以陛下對上陽宮的情分永遠(yuǎn)都不會淡了。” 陳微微聽到這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針對上陽宮的打壓不是陛下的態(tài)度,而是太上圣君的意思,陛下也不能違抗?” 周深陳此時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太上圣君只是退位,畢竟不是死了?!?/br> 這話若是被其他人聽了去,那周深陳的死期大概也就到了。 可陳微微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未呵斥,甚至連阻止都沒有,看起來更想讓周深陳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此時在座的人也就都明白了,觀主他現(xiàn)在對陛下對太上圣君的怨氣大的沒邊。 “陛下是可以爭取的。” 周深陳見觀主沒有責(zé)備自己,膽子也就越發(fā)大了起來。 他往前湊了湊身子后,一臉我都是為了觀主考慮的表情。 “觀主,既然陛下對上陽宮還有情分在,那觀主是不是再去求見一下?” 陳微微道:“他不見我。” 周深陳道:“陛下不見觀主,是因為觀主去的可是臻元宮,臻元宮里有個古秀今,那是太上圣君的眼線,若針對上陽宮是太上圣君的意思,陛下當(dāng)然不方便在臻元宮里見觀主你。” 陳微微眼神一亮。 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陛下既然不喜歡他,為什么還要封他為代觀主? 原來這就是對太上圣君的一種反抗,哪怕這反抗顯得有些力氣不足,但陛下心里,也是有反抗之意的。 “陛下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奉玉觀了?!?/br> 周深陳道:“觀主可以上書,就說奉玉觀里出了什么大事,隨便找個聽起來很嚴(yán)重的由頭請陛下來,這理由不重要,只要陛下來了,就說明陛下的心思還是向著上陽宮的?!?/br> 陳微微點頭:“我試試。” 周深陳道:“陛下如果也想反抗,那他身邊的幾個人,就是繞不過去的坎兒,比如古秀今,比如寧未末,比如姚新遠(yuǎn)等次輔。” 陳微微眼睛瞇了起來。 周深陳繼續(xù)勸道:“這可是為陛下排憂解難,到時候,觀主盡可試試陛下口風(fēng),若陛下不罵你,觀主,那陛下的心思可就顯而易見了?!?/br> 陳微微深吸一口氣:“你說的不錯!” 第994章 奉玉觀內(nèi)小漏身手 古秀今一個眼神看過去,手下的小太監(jiān)立刻領(lǐng)會,連忙上前,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碗筷收了。 吃過早飯之后,辛言缺按照慣例要批閱一會兒奏折,但他從來都不是個按照慣例辦事的人,所以他打算睡個回籠覺。 太上圣君在的時候,都是先隨便吃兩口東西,然后去上朝,回來后也基本上就不吃了,除非是萬貴妃過來監(jiān)督。 辛言缺不是這樣,他是上朝之前隨便吃兩口,回來之后要再吃個早飯,吃完飯要么去上小半個時辰的大號,要么就去睡個回籠覺,有些時候,這兩件事一起就辦了…… 古秀今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很榮幸,伺候過太上圣君就不說什么了,伺候咱們這位當(dāng)今陛下,那真是每天都是新鮮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蹲大號的時候能睡著…… 辛言缺為此還振振有詞,他說風(fēng)干比較好。 “陛下?!?/br> 古秀今道:“一早奉玉觀代觀主陳微微就來求見,說是奉玉觀內(nèi)蓮臺出現(xiàn)異樣,他不敢斷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想請陛下親自過去看看?!?/br> “蓮臺塌了?” “陳微微沒說。” “朕,就瞧瞧去?!?/br> 辛言缺吩咐道:“不必安排車駕了,朕溜達(dá)過去就行?!?/br> 古秀今問道:“陛下剛才說想小憩片刻?” 辛言缺:“路上睡?!?/br> 古秀今:“陛下說,是溜達(dá)著去?” 辛言缺:“不礙事。” 說完就走了。 沒走幾步又回來,在古秀今一臉無奈的注視下訕訕笑了笑,由著內(nèi)侍給他把衣服換了。 若咱家陛下穿著一身龍袍在大街上溜達(dá),可能被歌陵群眾報官,說有人想造反,穿著龍袍滿大街溜達(dá)。 “小古,你跟著嗎?” “陛下是希望臣跟著,還是不希望臣跟著?” “算了,聽話,你在家待著吧?!?/br> “好的。” 古秀今在說話的時候,也由著手下人幫忙換好了衣服。 “不是說讓你在家待著?” “臣不聽話。” “……” 辛言缺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你以前伺候太上圣君的時候也這么不聽話?” 古秀今道:“那時候聽話?!?/br> “那為什么在朕這,你就不聽話了?” “主打一個跟誰學(xué)誰?!?/br> “小古啊……你皮了。” “陛下找找自己原因?” “咳咳……” 古秀今跟在辛言缺身后,辛言缺不打算再搭理這個跟屁蟲了。 古秀今也不多話,雖然主打一個不聽話,但好歹不煩人,就默默的跟著。 主仆二人真就一路了溜達(dá)著到了奉玉觀,到門口的時候,當(dāng)值的弟子竟然都不認(rèn)識他,攔著不讓進(jìn)。 辛言缺就問他你是幾代弟子啊,那弟子說是四代,辛言缺算了算,四代弟子,按照規(guī)矩算起來,大禮教也可算是掌教真人的弟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教過都算。 大禮教的弟子算二代,弟子的弟子算三代,弟子的弟子的弟子是四代弟子…… 于是他一腳就把那弟子踹一邊去了,其實不算明白了他也踹。 那弟子要和他拼命,為了維護(hù)上陽宮奉玉觀不被外人所侵?jǐn)_也要拼了這條命。 一看這架勢,辛言缺反而欣賞起這個年輕弟子來,用手在那弟子腦門上點了一下,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三代弟子了。 陳微微急匆匆趕來,迎接辛言缺進(jìn)奉玉觀,那弟子看到代觀主點頭哈腰的樣子,才知道自己剛才想干掉的是誰。 他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真的沖動起來出手,不然殺了陛下那可怎么辦。 主打一個大聰明。 古秀今還是默默的跟在后邊,陳微微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對于他這樣冷冷淡淡的反應(yīng),陳微微自然不喜,但他也知道古秀今的分量,所以不敢在明面上真的怎么樣。 看了看那座蓮臺,辛言缺問陳微微是出了什么異象,陳微微說,蓮臺昨夜里金光大作,之后就裂開了一條口子,他親眼看到的。 辛言缺仔細(xì)找找,并未在蓮臺上發(fā)現(xiàn)什么口子,陳微微就恍恍惚惚的說,怎么會這樣呢,明明親眼所見的。 然后站在旁邊的周深陳一臉諂媚的說道:“昨夜里蓮臺出現(xiàn)裂痕的時候,弟子也在的,觀主大人親眼所見的,弟子也是親眼所見,至于今日為何蓮臺又恢復(fù)如初,弟子想著,應(yīng)該是因為陛下到了,蓮臺不敢惹陛下生氣,所以自己修復(fù)好了?!?/br> 辛言缺看了看他,然后問:“你是禮教?誰的弟子?” 周深陳連忙回答道:“弟子周深陳,雖然入門比觀主早些,但前陣子得觀主親自點撥,可算是觀主的弟子?!?/br> 辛言缺點了點頭,看向陳微微問道:“是這么算的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