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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全軍列陣在線閱讀 - 第1453節(jié)

第1453節(jié)

    不過,那猴兒可不是什么省心的猴兒,手里的傘骨是什么時候抓住的,連他都沒有看清楚,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那傘骨已經(jīng)隨時都能要人命了。

    “看來失策了。”

    教書先生道:“我確實不是鎮(zhèn)撫使大人,是鎮(zhèn)撫使大人安排我們試一試你的身份?!?/br>
    他看起來有些鄭重的說道:“卑職給副鎮(zhèn)撫使大人道歉?!?/br>
    金魚慢慢的收回手里的傘骨:“你們鎮(zhèn)撫使到底在哪兒?”

    教書先生回答道:“鎮(zhèn)撫使大人向來都不會輕易露面,即便是我們也從未見過鎮(zhèn)撫使大人的真容……所以,還請大人諒解,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鎮(zhèn)撫使大人就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等著大人您?!?/br>
    金魚從巨漢肩膀上跳下來,一腳踹在巨漢的腿彎處,巨漢竟是支撐不住,單膝跪了下去。

    金魚從巨漢身邊路過的時候,順手給了那巨漢一個大嘴巴……

    那巨漢單膝跪下來的時候,身高幾乎與金魚相當,所以這個耳光給的,確實順手。

    “帶我去,若是再耍什么花樣的話……”

    金魚隨手一甩,傘骨從巨漢的肩膀穿透出去,又釘在了后邊的院墻上,深入其中。

    教書先生連忙道:“大人放心,我現(xiàn)在就為大人帶路?!?/br>
    金魚哼了一聲,跟著教書先生往后邊走去。

    出了后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金魚一臉這還差不多的表情,上車之后,發(fā)現(xiàn)車里已經(jīng)有個人坐著了。

    這人看起來也是四十歲左右,臉型方正,一看就是那種平日里都幾乎不會笑的男人,坐在那,就好像一尊雕刻出來的石像般冷硬。

    金魚坐下來后掃了對面的人一眼:“你誰啊?”

    那漢子并沒有回答,也看了金魚一眼后就把視線轉(zhuǎn)向馬車窗外。

    車夫驅(qū)車向前,速度不快,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按照這速度來分析距離要去的地方應(yīng)該不遠。

    走了大概有一刻左右,馬車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

    云州城內(nèi)兩條河穿城而過,這條河在南城這邊,在城內(nèi)的河道不算寬,水流看起來有些急。

    車停下來的地方略顯空曠,四周也沒有什么民宅。

    此時那個坐在金魚對面的雕塑男開口道:“你來云州到底是做什么的?”

    金魚道:“與令堂有個約會?!?/br>
    雕塑男臉色驟變,一把抓向金魚的脖子,金魚側(cè)身避開的同時一腳踹向雕塑男的腋窩,兩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互換一招但誰也沒能傷到誰。

    雕塑男見金魚反應(yīng)如此之快,神色反而略微緩和了些。

    “據(jù)我所知,陛下并沒有委派誰為御凌衛(wèi)副鎮(zhèn)撫使,你那牌子,就是假的?!?/br>
    “我的牌子是不是假的你不必在意,你這么不講禮貌就要好好在意一下了。”

    金魚道:“我千里迢迢跑來云州送個鳥,你居然朝我動手?”

    雕塑男顯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千里迢迢送個鳥是什么意思,還是聯(lián)想到那句和令堂有個約會他才明白過來。

    所以又是一拳直接轟了出去……

    砰地一聲,車廂直接炸裂。

    一道人影飄到了馬車之外,輕飄飄落地。

    可金魚才落地的瞬間,一道刀芒橫掃而來,這刀芒長有三丈,帶著一股橫掃千軍的威勢。

    金魚一抬手,一道劍氣從指尖迸射而出,劍氣直刺刀芒,兩股鋒利且霸道的力量在半空之中直接被彼此震碎。

    可這時候一條扁擔橫掃過來,金魚還是第一次有人把扁擔練到如此變態(tài)的。

    到了武岳境的修為實力可以將內(nèi)勁做到無形而發(fā),當然也可凝練成形,比如剛才那一刀,絕非武岳境之下的修士可以揮出。

    而這個人的扁擔竟然比那把刀還要可怕,可金魚還有空想一想扁擔橫掃出來的氣勁應(yīng)該叫什么?

    扁氣?擔氣?

    蛋氣?

    這一晃神的功夫金魚險些沒能避開那擔氣,千鈞一發(fā)之際他飛身而起,擔氣在他腳下橫掃過去,地面上像是被颶風掃過似的。

    馬車里那個雕塑男邁步下車,剛才那一拳將半個馬車轟碎,他坐的那半邊倒是還好,所以人看起來也從容。

    金魚此時,被四個高手團團圍住了。

    一個雕塑男,一個用扁擔的,一個用刀的,還有一個沒出手不知道用什么的教書先生。

    金魚忽然笑了笑:“看來你們是真的沒有查清楚我什么身份,之所以敢朝我下手大概是覺得我來云州是為了對付你們吧?”

    教書先生一臉憂愁的說道:“大人來云州做什么,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說著話的時候他取出一把折扇,金魚看到這一幕猛的擺手:“等一下!”

    教書先生問:“大人是還有什么遺言?”

    金魚認真的問:“剛才拿扁擔那個家伙掃出來的應(yīng)該叫扁氣還是擔氣?你拿把扇子出來,那你掃出來的事叫扇氣還是子氣?”

    說到這金魚又一愣,自言自語:“扇氣?”

    教書先生是個好涵養(yǎng)的,可現(xiàn)在也受不了了。

    折扇一抖,傘骨之中竟然激射而出幾道氣勁,猶如氣箭,無形無跡,瞬息而至。

    金魚手指一抬,劍氣精準的將幾道氣箭斬落。

    忽然預感到背后有危險,金魚身形往下一蹲……呼的一聲,一個氣勁形成的幾乎已經(jīng)實質(zhì)化的拳頭從他頭頂轟了過去。

    這一拳的威力之大,怕是一塊巨石也能將其轟的粉碎。

    金魚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雕塑男正在朝著他大步疾沖過來。

    金魚從斜挎包里抓了一個雞蛋大笑的球出來,猛的往地上一摔:“不奉陪了!”

    砰地一聲,那球炸開,一大團黑霧隨即迅速蔓延出去。

    “別讓他逃走!”

    有人呼喊。

    可是緊跟著教書先生就揮舞了一下折扇,平地起風,黑霧瞬間就被這一下扇的消散開,剩下個金魚尷尬的站在那。

    他本來想著,一團黑霧出現(xiàn),敵人勢必要謹防他往別處逃竄,他偏偏就原地不動,等到那些人注意別的地方的時候他再找機會脫身。

    誰想到……

    金魚嘆道:“果然故事里都是騙人的,你們看過那種故事嗎?就是有人拿出個煙霧彈啪的一摔,然后人就沒了的那種?!?/br>
    教書先生一抖手,又是幾道氣箭襲來。

    金魚忽然從斜挎包里又抓出來一把球,每一個大概有手指肚大小,在氣箭襲來的瞬間他將所有小球都摔了出去,地面上迅速升騰起來一團一團的白霧。

    這次霧氣籠罩的范圍更大,至少五丈之內(nèi)都是,白茫茫的,也無法直接看透。

    幾個人小心戒備,只要金魚敢現(xiàn)身出來他們就會合力一擊。

    可是等到白霧散去,才發(fā)現(xiàn)金魚還是站在那沒動。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就知道煙大你就沒辦法了,你那破扇子是不管用了嗎!”

    金魚笑的好像很得意,但是看到那幾個敵人只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金魚浮夸的笑容也逐漸平靜下來,但他不死心的問:“不好玩嗎?”

    那個雕塑男深吸一口氣,雙拳同時往前一伸,兩個巨大的拳影朝著金魚襲來,真的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拳影就到了金魚身邊。

    砰砰兩聲!

    金魚兩手齊出竟然將兩道拳影同時擋住,那兩股巨力之下金魚的雙腳在地面上往后滑出去至少半丈遠。

    而此時,其他三人同時出手。

    教書先生揮動了他的折扇,至少七八道氣箭朝著金魚背后疾刺而來。

    那個刀客雙手握刀從上往下狠狠一斬,刀芒再次出現(xiàn)直奔金魚的頭頂。

    挑夫的扁擔則是橫掃出來,勁氣直接掃向金魚的雙腿膝蓋。

    就算金魚很強,他也確實沒辦法獨自硬抗四位武岳境修士的圍攻。

    剛才那幾個人接連出手都沒有把金魚拿下,只是因為他們也在試探金魚的真實實力罷了。

    當當當當!

    連續(xù)不斷的金屬碰撞聲出現(xiàn),漫天落下的飛器為金魚擋住了七八道氣箭,每一件飛器都在抵擋氣箭的時候被擊毀,紛紛墜落。

    與此同時,一根看起來很扁擔差不多的棍子從天而落,瞧著也不不該有多重,可落地的時候竟然讓大地都震動了一下。

    這根完全由沉鐵打造出來的鐵棍戳在地上,為金魚擋住了那個挑夫的扁擔。

    也是與此同時,一道人影飛過來,速度奇快的掠至金魚身后,雙手舉起來一個……像是鍋蓋似的東西。

    當?shù)囊宦暎?/br>
    刀芒狠狠的斬在那個鍋蓋上,直接將鍋蓋斬出來一條裂痕,可是也不知道這個鍋蓋,怎么就能擋住武岳境強者這一刀的。

    金魚回頭看了一眼:“你總算肯露面了?”

    他背后那人冷哼一聲:“若非是你一直不愿來,我何必在云州裝神弄鬼?!?/br>
    他背后的,竟然是個看起來頗有些美貌的女子,身材修長,氣質(zhì)冷艷,一看就是那種很難接近的冰山美人。

    陸云珈!

    金魚道:“我要不是快被群毆死了,你還是不肯現(xiàn)身的吧?!?/br>
    陸云珈懶得理會他。

    她轉(zhuǎn)身看向那個赤手空拳的雕塑男問道:“你就是當初拓跋烈手下那個專門為他暗中保護錢財?shù)娜税伞浦蒈妼④姡堄?!?/br>
    雕塑男沒有回答,可是看得出來他這也算是默認了。

    陸云珈道:“擒住此人,這個人必然知道艾悠悠下落?!?/br>
    雕塑男臉色顯然微微一變。

    因為在場的幾個人,應(yīng)該是除了他之外誰都知道艾悠悠在哪兒……

    那個女人如果就是神秘的御凌衛(wèi)鎮(zhèn)撫使,那她……果然是個白癡啊。

    金魚道:“咱們兩個真的能有這么大底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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