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師 第14節(jié)
“聽說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私生子,他很寵愛那個孩子。” “老來子嘛,寵愛也正常?!?/br> “聽說他還打了聞大少一巴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柏舟越聽越堅定了退婚的想法。 聞老太太看到長子,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冷冷道:“你還知道回來?” 第25章 真是“大孝子”啊 聞瑞林淡淡一笑,道:“媽,你過七十五歲大壽,我怎么能不回來?” 聞老太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這個長子高不成低不就,沒什么本事,當年讓他管個小公司都管得一塌糊涂,只知道在外面找女人,差點沒把老爺子氣死。 好在他生了個好兒子,要是沒有這個長孫,他們聞家只怕就要敗在這個不孝子的手中了。 雖然她心中對這個長子極為不滿,但今天是好日子,這么多名流政要都在,她自然不能給兒子沒臉。 聞瑞林也沒有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對聞老太太十分恭敬。 他拿出一只玉盒,對聞老太太道:“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br> 聞老太太沒給他好臉,但還是對身邊的聞太太點了點頭。 聞太太面色冰冷,從聞瑞林的手中接過了玉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聞瑞林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眼底是一抹冰冷和恨意。 這兩夫妻早已經(jīng)勢同水火。 聞太太雖然平時是個溫順的女人,但很有原則,若非為了幾個孩子,她早就離婚了。 她打開了盒蓋,里面是一只翡翠鐲子。 看到那只鐲子之時,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竟然是玻璃種帝王綠! 翡翠原產(chǎn)于洪沙瓦底國,但因為連年開采,翡翠礦越來越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過玻璃種帝王綠了,翡翠價格年年升高,如今這樣的一只鐲子,已經(jīng)是千金難求。 “聞先生雖然荒唐了一點,但對老太太還是很孝順的?!?/br> “是啊,這樣一只鐲子,怎么說也值個幾千萬吧。” “要是這鐲子有些來歷,只怕要上億?!?/br> 聞老太太雖然不至于眼皮子這么淺,看到一只名貴鐲子就喜笑顏開,但她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喜意。 能夠送這么貴重的鐲子,說明這個兒子還是很孝順的。 自從聞瑞林離開聞家之后,聞大少就斷了他的經(jīng)濟來源,聞瑞林手中沒什么錢,可他為了讓母親高興,還是找來了這么珍貴的鐲子,孝子形象一下子就變得高大了。 眾人對這個荒唐的聞先生也有了幾分改觀。 然而,柏舟卻看見那只翡翠鐲子上面漂浮著一行字。 “翡翠鐲:來自千年古墓,性極陰寒,身體康健者長期佩戴,寒氣入體,百病叢生。若中毒者佩戴,可引動體內(nèi)毒素暴動?!?/br> 這還真是“大孝子”??! 他能送這樣的東西給聞老太太,說明他知道她早已中毒。 那毒不會就是他下的吧? 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是她的未來公公,她就覺得頭大。 退婚,必須退! 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快忍不住直接拿出婚書要求退婚了。 “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戴上。”聞瑞林眼中滿是真誠,“都說母子沒有隔夜仇,您就不要再生兒子的氣了。” 聞老太太還是有些不忿,但看到兒子說得誠心誠意,還是道:“拿來給我戴上吧。” 聞太太拿出翡翠鐲,恭恭敬敬地親手為她戴上,聞老太太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 然而,柏舟親眼看到她頭上的血條“-2”。 這下子她只剩下5點血條,后面出現(xiàn)了倒計時。 “體內(nèi)毒素暴亂,18小時36分15秒后死亡?!?/br> 這才是真的“孝死了”。 聞瑞林看到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柏舟嘆了口氣,決定宴會結束之后還是偷偷告訴聞老太太真相,讓她眼睜睜看著一樁謀殺案發(fā)生而坐視不理,她還真做不到。 正好托盤里的海鮮沒了,她正打算去后廚拿一些,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色嚴肅,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個人站在安保人員旁邊,很不顯眼。 但柏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就是那個殺死她的兇手! 她悄悄退到一邊,拉住了一個女侍應,道:“你認識那個人嗎?剛才好像沒看見他,他什么時候來的?” 那女侍應看了一眼,道:“他是聞先生的保鏢,剛才跟著聞先生一起進來的?!?/br> 說到這里,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道:“怎么?看上他了?” 聞瑞林的保鏢,卻來殺她。 原來她不知不覺之中已經(jīng)被卷進了這個豪門狗血恩怨里了。 她面容冰冷,端著海鮮就走了過去。 那男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她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側(cè)過頭,用冰冷而陰森的目光盯著他,緩緩道:“先生,要海鮮嗎?” 男人低頭,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極為恐怖,就像見了鬼一樣。 第26章 你要大禍臨頭了 然后,柏舟就笑了。 那個笑容幽暗冰冷,仿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鬼魅。 男人驚恐地后退了兩步,撞到了幾個名流,那幾個名流又撞翻了兩個女侍應,頓時摔倒了一大片。 眾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到了,齊齊看了過來。 “你……怎么可能?”這個保鏢曾在國外當過雇傭兵,熱帶雨林里那些腐爛的尸體和兇殘的士兵都沒能讓他這么失態(tài)。 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曾和一具被他殺死的尸體待在一座陰暗幽深的山洞中整整一個星期,親眼看著那具尸體慢慢地腐爛,身上爬滿蛆蟲。 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可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死人能夠復活! 而且是他親自確認過,死得不能再死的人。 柏舟沒有說話,一步一步地朝他走過去。 旁邊的幾個保鏢立刻一擁而上,目光警惕地圍在她的身邊,為首的那個冷聲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柏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那眼神明明很平靜,卻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安保隊長目光變得凌厲,道:“女士,這里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要報警了?!?/br> 柏舟點頭道:“好,請馬上報警,就說這里有一樁謀殺案?!?/br> 一聽到謀殺案,賓客們都露出了幾分驚恐。 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生日宴嗎?哪里來的謀殺案? 難道這里有人死了? 眾人議論紛紛,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聞瑞林大步走了過來,怒道:“你們在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今天是我媽大好的日子,要是讓她老人家不高興,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卷鋪蓋滾蛋。” 而那個保鏢終于鎮(zhèn)定了下來,他湊到聞瑞林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聞瑞林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看向柏舟,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恐懼。 真相大白了。 聞瑞林就是幕后黑手。 “快!”聞瑞林的手在顫抖,“快把她給我趕出去!趕得越遠越好!” 保鏢們一擁而上,就來抓柏舟。 柏舟抬手在安保隊長的血條上一點,安保隊長的血條瞬間少了6點。 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疲倦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來。 柏舟又點了一下,安保隊長這次再也站不住了,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好幾下,卻怎么都爬不起來。 其他保鏢動作一頓,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這個女人沒有碰觸到隊長,隊長怎么倒了? 好邪門! 聞瑞林和保鏢二人更加恐懼。 鬼! 這個女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