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56節(jié)
那些蟲子在她臉上蠕動著,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她嚇得驚叫連連,那些蟲子就乘機鉆進(jìn)了她的口中。 夫妻倆都痛苦不堪地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雙手在臉上、脖子上、胸膛上亂抓,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那些可怕的白色蛆蟲從他們的七竅里鉆出,場面極為恐怖。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不動了,而他們的兒子樊武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打開了門,兩人還在纏綿親吻。 “阿武,你家怎么這么臭啊,rou放壞了嗎?”那美女吸了吸鼻子,奇怪地問。 “肯定是那兩個老家伙,舍不得把壞了的rou扔掉?!狈溆忠ビH美女,美女卻一眼看到了地上蠕動的蟲。 “啊,有蟲!”美女尖叫,樊武回頭一看,赫然看見了自己的父母正躺在一大堆蠕動的蟲子之中,已經(jīng)斷氣了。 而那些蟲子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朝著他爬了過來。 “啊——” 樊世林一家對柏舟和聞君止千恩萬謝,不僅當(dāng)場就結(jié)了賬,還要多給一些當(dāng)謝禮。 但柏舟拒絕了,既然簽了合同,就按照合同辦事,她可是很講信譽的。 樊家人又高看了她一眼,說什么都要留他們吃飯。樊世林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多年的五糧液款待。 “柏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樊世林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請你幫我找到那個換了我頭顱的人,此人不除,我心難安啊。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就會來找我報仇。” 柏舟道:“當(dāng)然,此人做下這種喪盡天良之事,我作為特安局的探員,有責(zé)任將他捉拿歸案?!?/br> 她頓了頓,又問道:“玄術(shù)師施展邪術(shù),不可能憑空而為,需要一些媒介?!?/br> “什么樣的媒介?”樊世林問。 “譬如頭發(fā)、指甲之類的東西。”柏舟道,“那人手中肯定有你的貼身之物,甚至是你的血rou,才能施展換頭術(shù)?!?/br> 樊世林一頭霧水,就聽聞君止提醒道:“樊先生仔細(xì)想一想,在事發(fā)之前,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br> 樊世林想了半天,什么都沒想起來,這時,樊子儒在一旁道:“爸,你之前是不是曾經(jīng)摔了一跤?就在和叔公喝過酒后?!?/br> 他所說的叔公,正是樊大伯。 樊世林這才想起,就在事發(fā)之前幾天,樊大伯請他喝酒,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樊世林去上廁所,廁所里燈壞了,還放了個矮凳,他不小心撞在了矮凳上,摔了個狗吃屎,流了很多鼻血。 之前他從未懷疑過樊大伯,所以沒有在意,如今想來,到處都是破綻。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難道連換頭都是樊大伯策劃的? 好狠! 他氣得摔碎了酒杯,道:“我當(dāng)他是親人,他當(dāng)我是仇寇!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聞君止卻眼睛微微瞇起,道:“那人手中有你的鮮血,如果換頭的時候沒有用完……” 樊世林的臉一下子白了,正要說什么,卻眼睛一瞪,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老樊,老樊你怎么了?”樊太太母子倆都嚇了一跳,“是不是吃魚卡住了?” 柏舟看向他頭上的血條,正在不停地“-1”。 他的名字后面也出現(xiàn)了一行小字:身中妖蟲之術(shù),萬蟲噬心。 他血條降得很快,脖子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爬動,眼看著就要跌到5以下。 “柏大師,救命?。 狈@恐地叫道。 柏舟正要動手,卻聽聞君止道:“柏大師,你放心,我?guī)е銦挼牡に?。?/br> 說著,他就將一只造型古樸的玉瓶遞了過來。 柏舟一頭霧水,打開聞了聞,一股子藥味。 可是這味道有些不對啊。 怎么聞著像藿香正氣丸? 聞君止朝她使了個眼色,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樊先生這是中了妖蟲之術(shù),快服下一粒靈藥,晚了妖蟲破體而出,神鬼難救。” 樊太太完全沒有懷疑,接過藥丸給樊世林喂下去,柏舟乘機在他血條上一點。 9。 好家伙,一下子就給對方加了這么多血,而自己的血只耗費了一點。 第107章 金仙難救 她連忙點了三下,樊世林的血條加到20點就到頂了,他臉上的痛苦稍稍緩解,然后又猛地睜大眼睛,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 那黑血之中,竟然有一條手指粗的蜈蚣,還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卵,空氣中立刻彌漫起腥臭氣。 樊太太和樊子儒都嚇得后退了幾步。 吐完之后,樊世林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 柏舟發(fā)現(xiàn),在吐出妖蟲和蟲卵之時,樊世林的血條又掉了10點。 妖蟲和蟲卵帶走了他的一部分生命精華,這真是吐出了半條命啊。 那條蜈蚣還活著,到處亂竄,想要逃走,聞君止拿起一只空碗,輕輕一扔,那空碗便準(zhǔn)確地將它蓋住。 柏舟見那蜈蚣頭上飄著30點血條,后面也有一行小字:妖蟲蜈蚣,用女人經(jīng)血煉制,極陰極毒,殺之必反噬其主。 柏舟心中一喜,道:“那邪修煉制妖蟲害人,若是不成功,就會反噬其身。這蟲不能留了,殺了吧。” 聞君止聞言,拿起桌上的五糧液就淋在了妖蟲身上,然后點燃了打火機。 噗。 隨著火焰燃燒,那只蜈蚣爆漿了。 與此同時,在法壇上作法的黑佛猛地睜開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 “不,不可能……誰?到底是誰?誰有這樣強大的神通?難道是幾座祖庭的高手出手……” 一條條白色的蛆蟲從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涌出,甚至連谷道和馬眼里也有。 “不,我絕對不能死……”他掙扎著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到了法壇后面擺放的那一堆瓶瓶罐罐中間,拍開了封泥,打開了其中一只陶罐,陶罐中是滿滿一缸酒,其中竟然漂浮著一顆人頭。 那頭很小,像是還未成型的嬰孩。 他抱起酒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身上竅xue中終于不再爬出蟲子,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虧空了,一身的法力也被消耗殆盡。 “可惡……”他的眼中滿是怨恨,“走著瞧,我一定要……” 狠話還沒說完,他又覺得喉嚨一癢,用手捂住,猛烈地咳嗽。 他感覺自己好像吐出了什么,攤開手一看,手心中竟然是一團(tuán)蟲子。 這,這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經(jīng)壓制住了反噬! 對方做了什么? 原來將那只蜈蚣燒成焦炭之后,蟲子頭頂又浮現(xiàn)出了一行文字。 沒有血條了,但有字,說明這條焦黑的蟲尸已經(jīng)成了一件靈異物品。 妖蟲焦尸:將其喂食公雞,反噬更深,必死無疑。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對這種窮兇極惡之徒,一定要除惡務(wù)盡。 她讓樊家人捉來一只大公雞,要很雄壯的那種。 正好樊家為了今晚的晚宴,買了好幾只土雞,有兩只還沒殺,便捉了過來。 那只公雞長得很漂亮,頭頂長著大紅冠子,走在地上雄赳赳氣昂昂,非常神氣。 它一看到那只妖蟲焦尸,就像是看到了無上的美味,急忙跑了過去,啄了幾下,將焦尸吞下。 與此同時,黑佛抓著自己的喉嚨,蛆蟲從他口中洶涌而出,他不甘地瞪大了眼睛,朝著那木頭制成的神像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求救。 然而,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啪。 法壇上的蠟燭一根根熄滅,當(dāng)最后一根燭火消失之時,他也徹底斷了氣。 第二天,警察來到樊大伯家抓樊武,敲門許久都沒人開,警察只能破門,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家三口和那個美女的尸體。 他們面容扭曲,仿佛在死前經(jīng)受過極為可怕的痛苦,樊武還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了一個“蟲”字。 詭異的是,現(xiàn)場一只蟲子都沒有。 警方只能以吃了毒菌子產(chǎn)生幻覺,最終導(dǎo)致死亡而結(jié)案。 而那位黑佛的尸體,是大尚市的特安局發(fā)現(xiàn)的。 公雞吃了妖蟲焦尸,柏舟打了個電話給趙引言,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遍,說讓他通知一下大尚市的特安局,那個下?lián)Q頭咒的邪修肯定還在大尚市某處,只不過已經(jīng)死透了。 大尚市特安局的隊長看著邪修的尸體,整個人都是懵的。 呆愣了許久,他才激動地打了個電話給趙引言:“老趙,那個換頭的邪修我們找到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啊?是黑佛啊!我們通緝了好幾年的重刑犯黑佛啊!他干的那些事情,真是罄竹難書!但他太能藏了,我們幾乎把整個大尚市翻過來都沒找到,現(xiàn)在他居然死了!” 第108章 怕她跑了 他頓了頓,眼中亮起了精光,迫不及待地道:“老趙,要不把那個姓柏的探員調(diào)到我們大尚市來?我們大尚市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趙引言咆哮:“做夢!” 然后就啪地一聲斷了電話。 大尚市的隊長看著手機,嘴角微微抽搐,道:“我就這么一說,你不用反應(yīng)這么激烈吧?!?/br> 柏舟接到了趙引言的電話,他說了一大堆好話,聲音都甜得發(fā)膩,還說她的入編手續(xù)已經(jīng)做完了,等回了大容市就把證件給她送過來。 柏舟一頭霧水,趙隊長這是怎么了? 怎么像怕她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