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187節(jié)
柏舟又是一拳,這下子他的左眼全都腫了起來,像個豬頭。 “回答問題!” 男人在心里問候了她祖宗十八代,但嘴里卻不敢再罵,只得道:“我不認識什么荀老夫人,我也不是來殺你的。” 柏舟看了一眼他頭上的血條,只有20點,叫張銳,是個普通人。 “既然不是來殺我的,為什么在走廊上襲擊我?”柏舟不明所以地問。 男人苦笑了一聲,牽動臉上的傷,說:“我……我只是以為你是哪種女人。” “哪種女人?”柏舟一頭霧水。 “就是那種……”他有些畏懼,“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br> 柏舟呆了片刻,問:“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難道我穿得還不夠保守嗎?” “哪個正經(jīng)女人會坐這種船,想必船上的人都這樣想,就算今天沒有我,也會有別的男人來找你?!?/br> 柏舟有些苦惱地想了半天,最后才認真地問:“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們改變偏見?” 那人在心里吐槽: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能有什么偏見? “總不能把所有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揍一遍吧。”柏舟露出猶豫之色,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卻嗤笑了一聲,說:“就算你渾身是鐵,能擰幾根釘。我告訴你,這種遠洋漁船上的水手都是帶著槍的,你的拳頭再硬,再快,能硬得過快得過槍嗎?” 柏舟認真地說:“那就要看他們的槍法有多快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柏舟問。 “開門!”外面的人喊道,“我們是船員,聽說這里發(fā)生了打架斗毆?” 那乘客立刻跳了起來,大喊道:“救我??!快救我啊!她要殺我!” 柏舟又朝他的腿彎踢了一腳,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又跌坐了回去。 柏舟淡定地打開房門,外面站著一群船員。 這種遠洋漁船,和大型漁船不同,他們的水手沒有統(tǒng)一的服裝,但一個個都十分精明,因為常年打漁,手臂上滿是肌rou。 領(lǐng)頭的那個船員是個光頭,他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嚴肅地說:“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他無緣無故襲擊我,我是自衛(wèi)。”柏舟道,“我正在審問他呢,你們要一起嗎?” 船員們:“……”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后脊背有些發(fā)涼。 光頭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柏舟,最后道:“船上不許打架斗毆?!?/br> “我不是打架斗毆,我是自衛(wèi)啊?!卑刂鄣?,“法不能向不法讓步。” 眾人一陣無語,你擱這兒普法呢? “這是滿剌加的遠洋船,這里華夏法律不適用!”光頭不滿地說。 柏舟驚訝地問道:“難道滿剌加國的法律里沒有正當防衛(wèi)嗎?” 眾人:“……” 光頭不滿地皺眉:“你在耍我?” “我為什么要耍你?”柏舟奇怪地撓了撓頭,這些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她說得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審出了什么?”光頭問。 “他說他不是想殺我,是想侵犯我?!卑刂鄣?,“所以我還是自衛(wèi)?!?/br> 眾人再次無語。 柏舟頓了頓,又問:“他說船上的人都以為我是做那種生意的女人,你們真是這么想的嗎?” 眾人臉部肌rou抽搐,這種話居然都能問得出口? 走廊上的其他乘客都忍不住再次將門開了一條縫,豎起耳朵偷聽。 “那你是嗎?”光頭終于露出了真面目,眼神變得yin邪。 柏舟很苦惱。 要怎么證明自己呢? 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后面有個船員手中拿著一根鋼管。 下一刻,那根鋼管就落在了柏舟的手中。 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柏舟,似乎不明白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眾人都驚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柏舟將那鋼管在手中顛了顛,然后一用力,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嘎聲,那根鋼管竟然被她給擰彎了。 眾人目瞪口呆。 這……這可是實心的鋼管! 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給擰彎了? 這是什么樣的怪力? “我看起來像做那種事的人嗎?”柏舟面無表情,手上繼續(xù)用力,將鋼管給擰過來,打了個結(jié)。 第344章 他們都是禽獸 眾人:“……” 這特么都不能用怪力來形容了吧? 光頭看著那根鋼管,吞了口唾沫,說:“我看不太像,小姑娘很正派?!?/br> 柏舟松了口氣,道:“這就好,希望各位向大家解釋一下,我就不一一解釋了?!?/br>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乘客,道:“這個人我已經(jīng)審問清楚了,你們可以將他帶走?!?/br> 光頭朝水手們使了個眼色,那些水手們進門去將人拖了出來,經(jīng)過柏舟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往旁邊躲了一下。 光頭總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女孩給嚇到了,有點丟面子,色厲內(nèi)荏地說:“沒事不要出來走動,這可是在大海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可不負責。我們走?!?/br> 船員們?yōu)蹉筱蟮刈吡耍刂蹞u了搖頭,又朝走廊上看了一眼,那些在暗處偷看的乘客們立刻就將門給關(guān)死了。 柏舟回了房間,從行李里翻出了一本《道德經(jīng)》,開始尋找進入通靈境界的靈感。 她已經(jīng)很久沒能進入通靈境界了,這次也只是照例試一試,沒想到一試竟然就進去了。 她繼續(xù)練習(xí)流光拳,在這個混沌的世界中,她進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不知道疲累,不停地打拳,拳影在她四周纏繞,她似乎有了一絲絲特別的領(lǐng)悟。 山中日月長。 一年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她轉(zhuǎn)身揮出一拳,一道道拳影如同連珠炮一般打出,空氣中發(fā)出音爆一般的炸裂聲響。 她心中大喜。 她《流光拳》大成了! 三十年啊,不容易?。?/br> 要是不進入通靈境界,而是在外面的世界里咬著牙瞎練,只怕她達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jīng)老了。 老了之后,身體機能退化,也已經(jīng)無法徹底發(fā)揮出流光拳的威力,和白練了沒什么區(qū)別。 怪不得那么多修真武招失傳,實在是練不起啊。 她從通靈境界中退了出來,如今再練流光拳也只能是鞏固修為而已,無法再精進,回去之后可以考慮修煉別的武招。 她看了看時間,只過去了一秒而已,她打了個哈欠,往床上一躺,打算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后就是驚慌的敲門聲。 柏舟打開門,看見外面站著一個女人。 這船上一共也就只有兩個女人,除了她之外,另一個就是那對夫妻里的妻子。 她長得很漂亮。 是那種能夠讓人移不開眼的美,皮膚細膩潔白,就像脂膏一般,能夠把別人的目光牢牢粘在臉上。 柏舟奇怪地問:“你這是?” 那女人慌張地四處看了看,說:“姑娘,我知道你有本事,求求你救救我!” 柏舟沉吟了一秒,側(cè)過身道:“進來再說?!?/br> 柏舟對于女人總是很包容,如果能幫,她肯定是要幫一把的。 她關(guān)上門,正要去給女人倒水,女人卻急切地道:“快把門鎖上,一定要用鏈子閂上,他們有船艙的鑰匙?!?/br> 柏舟一愣,依言鎖上了房門。 女人這才松了口氣,軟倒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似乎被嚇得不輕。 柏舟奇怪地打量她,問:“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她有老公,總不會被人誤會成做那種生意的女人吧? 女人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激動地說:“他們,他們都是禽獸!他們想要侵犯我!” 柏舟眉頭皺起:“你別著急,詳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滿臉的焦急:“剛?cè)胍沟臅r候,有兩個船員來找我老公,說請他去打牌。我老公本來不愿意去,但對方很堅決,我老公不敢得罪他們,只能跟去了,囑咐我早點休息?!?/br> “我本來已經(jīng)睡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開門,我一下子就醒了,問是誰。外面有人說,我老公在打牌的時候忽然就暈倒了,叫我過去看看?!?/br> “我聽說老公出事,一下子就急了,連忙打開門,跟著他往外走,走到船舷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br> 說到這里,她眼中的恐懼仿佛要溢出來,身體在微微顫抖:“我突然想到,我睡覺之前明明是將門反鎖了的,可是開門的時候門根本就沒有鎖!” “那個船員他有鑰匙,在開我的房門!” “我害怕極了,不敢跟著他去,正好他走在我的前面,我就假裝蹲下來系鞋帶,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促我,我乘他不注意,朝他臉上噴了防狼噴霧,就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