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233節(jié)
不會是來買壽衣的客戶吧? 老人的聲音沙啞蒼老,仿佛剛剛聲嘶力竭地哭過。 “我是余培安的父親,你這里是安樂壽衣店嗎?” 余培安? 誰?。?/br> 柏舟一頭霧水,道:“沒錯,我這里是安樂壽衣店?!?/br> “培安昨天出車禍去世了,我看他的電話本里有你的名字,后面寫的地址是安樂壽衣店,就想跟你買一套壽衣,要得有些急,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現(xiàn)成的?!?/br> 柏舟更奇怪了,對方怎么會有她的地址?難道是老客戶? 但這個名字她沒印象啊。 但送上門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她立刻道:“有的,要什么型號?” 老人給她報了型號,她便拿了一套真絲的上等品,騎著小電驢就去了。 那是本地的一處殯儀館,里面設(shè)了靈堂,卻冷冷清清,只有一個老人在往陶瓷盆里扔紙錢焚燒,一邊燒還一邊擦眼淚。 柏舟愣了一下。 那老人長得有些眼熟啊。 再抬頭看了看靈堂上懸掛的遺像,柏舟的眉頭徹底地皺了起來。 那不是別人,正是余掌柜。 “你就是柏小姐吧?!崩先瞬寥チ巳叺臏I水,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再經(jīng)歷一次喪子之痛的打擊,直接又老了十歲。 “老人家……余掌柜怎么走了?這,這也太突然了?!彼€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人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前幾天培安還打電話說要回家住幾天,沒想到昨天我突然接到了電話,說他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人當場就沒了?!?/br> 雖然忍了又忍,他還是不禁老淚縱橫:“他媳婦一直生病,孩子也要準備高考了,我誰都不敢告訴,怕他們撐不下去。按照家鄉(xiāng)的習俗,橫死的人也不能回村辦葬禮,入不了祖墳,只能租了這個殯儀館,委屈他了?!?/br> 柏舟那雙好看的柳眉幾乎糾纏在了一起。 老人還在絮絮叨叨:“我給培安電話本里的人都打了電話,但沒一個過來。唉,我在這邊也不認識人,連買喪葬用品都不知道上哪兒去買。正好看到培安的電話本里有你,就給你打了電話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br> 柏舟連忙說:“不麻煩,我和余掌柜關(guān)系還不錯,別說是送壽衣了,就是來幫忙都是應該的?!?/br> 她先是和老人一起給余掌柜換上了壽衣,余掌柜出車禍身亡,尸體慘不忍睹,老人差點又哭暈過去,柏舟只能將他攙扶到一旁坐下,又看了看他頭頂?shù)难獥l。 余程思:6點 年老體衰,又經(jīng)喪子之痛,郁結(jié)于心,血管栓塞,即將中風。 這老人已經(jīng)如此艱難了,要是再中風,余掌柜一家都要毀了。 她連忙給老人加了點,加回了20。 老人佝僂下來的背,rou眼可見地直了。 但很快柏舟就看到他的血條“-1”。 柏舟在心中暗暗嘆息,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她可以幫他加血,但改變不了他的壽命。 身體機能的衰退,內(nèi)臟的衰老,都會加劇血條的減少。 這就是凡人的命運,她不是神明。 她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問道:“老人家,余掌柜的車禍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覺得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些了,道:“我也覺得蹊蹺,培安開車一向小心謹慎,可是他在回鄉(xiāng)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一根斷裂的數(shù)枝插進了他的眼睛,他當場就……唉,明明是一條很寬敞的路,也沒什么彎道,怎么就……” 老人說到這里又哭了起來,柏舟嘴笨,只能給他倒了杯水,老人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對著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柏小姐,謝謝你??上喟苍诖笕菔写蚱戳诉@么多年,連一個愿意來參加他葬禮的朋友都沒有?!?/br> “我本來想留兩天坐夜的,如今看來也沒有必要了,我明天一早就送他去火葬場,燒了之后帶他的骨灰回鄉(xiāng)安葬?!?/br> 柏舟聽他說得心酸,心中也有些難過,毛遂自薦道:“老人家,明天你還要忙,反正我也沒什么事,今晚就由我來為余掌柜守夜吧。” 老人連忙道:“這怎么好意思……” 第429章 恐怖的嬰兒掌印 柏舟打斷他:“老人家你這樣就見外了,我和余掌柜有些生意來往,雖然不是什么過命的交情,但這點小事還是可以為他做一做的。您要注意身體,家里還有人等您回去?!?/br> 老人聽了,老淚縱橫,一個勁兒地感謝柏舟,柏舟只覺得鼻子一陣發(fā)酸。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柏舟又勸了一陣,老人才去休息室里躺一下,畢竟年紀大了,再不眠不休,肯定會出事。 等到老人走了,柏舟給余掌柜上了三炷香,又給他燒紙。 今夜烏云漫天,沒有月亮,外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陰風,一陣陣地吹,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響,如同鬼哭。 就在她將一疊紙錢放進火盆之時,忽然有一道陰風從外面掃來,卷起了火盆里的紙,在空中胡亂地飛舞。 柏舟驚訝地起身,四處看了看,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回事? 她將那些紙錢又撿了起來,扔進了火盆。 這次沒有風,那些紙錢燃燒起來。 但下一刻,柏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那些紙錢竟然焚燒出了一個“冤”字! 柏舟驚訝起身,再次四處觀望,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火盆里的那個“冤”字只維持了幾秒,就被火焰給焚燒殆盡了。 柏舟轉(zhuǎn)頭看向余掌柜的遺照。 你是冤死的嗎? 細細想來,確實很奇怪。 余掌柜得罪了人,要回鄉(xiāng)避難,卻在回鄉(xiāng)的途中出車禍死了,這也太巧了吧? 巧得就像是被人精心算計。 她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便打開了冰柜,道:“余掌柜,我也是為了查明真相,請你見怪勿怪?!?/br> 說罷,她開始仔細檢查余掌柜的尸體,正面沒什么問題,她又將尸體翻了過來。 就在檢查他的背部時,她忽然就愣住了。 余掌柜的背上,就在肩膀下面一點點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手掌印。 那像是嬰兒的手掌印,發(fā)黑發(fā)青。 柏舟用食指輕輕碰了碰,一股森然的寒意頓時迎面而來,深入骨髓。 這是惡靈留下的手掌印,那只惡靈還是一只嬰靈,特別的兇。 余掌柜是被人殺死的! 她直接報了警。 楊理事親自帶著人來了。 這種靈異案件,本來就歸特安局管。 余掌柜的父親涕泗橫流,抓著楊理事的手,哀求道:“警官,您一定要抓住兇手,給我兒子一個公道?。 ?/br> 楊理事安慰了他一陣,柏舟心中暗暗道:領(lǐng)導不愧是領(lǐng)導,說話就是有水平,幾句話就把人勸住了,要是換了她,只會干瞪眼。 她并沒有告訴老人,余掌柜死于惡靈,只說是有人在車上做了手腳,暗害了余掌柜。 要是讓老人家知道是惡靈做的,不得嚇出個好歹來。 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們用各種高科技儀器仔細檢查了尸體。 負責驗尸的易湫易大姐走了過來,臉色嚴肅地說:“根據(jù)死者身上殘留的靈能和掌印,初步認定死于‘惡嬰’之手。” “什么?”楊理事皺起了眉頭,“惡嬰重出江湖了?” 柏舟問:“什么是惡嬰?” 楊理事道:“惡嬰是一種用還未出生就被打掉的嬰兒尸體煉制出的一種精怪,這種惡靈沒有善惡觀念,怨氣極重,因此極為兇殘?!?/br> “這種煉制嬰靈的方法有傷天和,在南洋很流行,在國內(nèi)只有一個家族的人會用,或許是那個家族作惡太多,老天爺都看不過眼,那家人大都死于非命,只有一個兒子活了下來?!?/br> “他利用自己還未出世的兒子煉制成了惡嬰,十年前犯下了一連串的惡性案件,害死了好些有錢人?!?/br> “我們特安局曾對他進行過圍剿,最終把他逼到了懸崖邊,他放下狠話,跳下了懸崖?!?/br> “事后我們對崖底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始終沒有找到他的尸體?!?/br> “按照玄術(shù)界的規(guī)矩,只要沒有見到尸體,人就一定還活著。特安局發(fā)出了八十萬懸賞,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八十萬懸賞! 柏舟聽到這個數(shù)字,眼睛里頓時亮起了精光。 楊理事沒發(fā)現(xiàn)她的心動,繼續(xù)道:“這么多年了,我們用盡了辦法,始終都沒有找到他,我們都懷疑,他很可能是被某個有錢有勢的家族藏匿起來了?!?/br> “這種事情自古以來都有,現(xiàn)在還好些了,要是換了古代,一旦通緝犯被大家族藏匿,官府連搜都不敢進去搜?!?/br> “難道是高亞?”柏舟若有所思地道。 楊理事和易大姐都是一驚。 第430章 詭異的走廊 “你是說高亞與這件事有關(guān)?”易大姐激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