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382節(jié)
沒有鮮血,從傷口里流出的是黑色的煙霧。 他的整個身體都慢慢化為了黑煙,漸漸消失。 隨著他的消亡,那個也拿著手術(shù)刀,想要沖上來的女護士也變成了黑霧,這間干凈整潔的診療室也現(xiàn)出了它的本相。 這是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桌椅已經(jīng)朽壞,里面有一張鐵質(zhì)的診療床。 第714章 悍匪 柏舟將手中的診療單扔在了地上,兩次使用機會已經(jīng)用完,它跌落之時便化為了黑煙,迅速地消散了。 這時,柏舟忽然聽到了一聲槍響。 山昌精神病院里很安靜,安靜得連一點蟲鳴都聽不見,這聲槍響特別的刺耳,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另外兩支隊伍也聽到了。 袁修帶著兩個隊友,正在第一住院樓201病房之中。 他們被困住了。 病房門鎖死,房內(nèi)有四張病床,其中三張床尾掛著袁修他們?nèi)说拿?,另一張掛著一個陌生病人的名字。 病癥那一欄,寫著精神分裂,有嚴(yán)重攻擊傾向。 三人被困住后,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護士,他從門上的小窗塞了四人份的藥進來,讓四個病人都要服用。 袁修三人的自然沒有吃,但第四份藥不見了。 就一轉(zhuǎn)眼的工夫,那幾顆藥丸便消失無蹤。 他們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但這間病房之中,絕對有一個看不見的病人正躲在暗處虎視眈眈,隨時都能冒出來,偷襲他們。 “班長,怎么有槍聲?難道是甯子庸開槍了?”一個學(xué)生問。 甯子庸擅長槍斗術(shù)。 “不對,甯子庸用的是沙漠之鷹,而這槍聲是ak47?!痹蕹林樀?。 另一個學(xué)生驚道:“難道這里的怪物們還會用槍?” 他還從來沒見過會用熱武器的怪物! “也有可能是有外人進來了?!痹薜溃跋葎e去管這些了,我們自身難保?!?/br> 另一邊甯子庸那支隊伍也遇到了危險。 他們在第二住院樓,此時被困在水療室里。 水療池中漂浮著好幾具尸體,那些尸體全都被泡脹了,原本趴在水面上,此時全都轉(zhuǎn)了過來,它們睜著一雙死魚眼,死死地盯著他們。 “子庸,有槍聲。”一個女學(xué)生臉色凝重道,“有外人來了,不知是敵是友?!?/br> 甯子庸對槍聲很敏感,側(cè)耳聽了聽,道:“ak47,槍是舊槍,經(jīng)常使用,疏于保養(yǎng)。用這種槍的,不是悍匪,就是小國軍閥手下的士兵?!?/br> 軍閥手下的兵,和悍匪也沒什么區(qū)別。 “什么?悍匪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另一個學(xué)生驚問。 “這不是我們該關(guān)心的事?!卞缸佑闺m然性格有點作,身上有紈绔子弟的壞習(xí)氣,但在關(guān)鍵時刻卻很沉得住氣,“它們來了!” 水療池中的浮尸猛地立了起來,撲向了四人。 甯子庸拔出沙漠之鷹,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尸體扣動了扳機。 這兩支隊伍是無法回援了,柏舟急忙順著槍聲而去,來到了門診樓的大廳。 大廳之中,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其中一方就是李碧瑤三人,而另外一方,看穿著像本地農(nóng)民,但一個個目光兇狠,精壯黝黑,一看就知道是悍匪。 開槍的是隊長身邊的一名士兵,他朝著李碧瑤三人腳前的地面開了一槍,逼迫她們停下腳步。 一個士兵眼中露出yin邪的笑容,放肆地打量三人,目光在三人胸前掃來掃去,道:“隊長,沒想到在這里還有意外收獲。這三個女孩長得都很漂亮,咱們兄弟先爽一把,然后再送到驃北去,保證能大賺。” 緒晏臉色微變:“是驃北的人!他們怎么會到這里來?” 李碧瑤面色陰沉,低聲道:“冷靜一點,幾個普通人而已,難道還能把我們嚇???” 隊長沒有接士兵的話,冷冷地看了三女一眼,三個女生都覺得很不舒服,那眼神實在是太直勾勾了。 “小meimei,你們看到兩個男人沒有?一個年輕些,大概十六七歲,一個三十歲左右?!彼麊?。 李碧瑤道:“沒見過。各位,我不管你們是哪里的人,都勸你們趕緊離開,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br> 之前那個士兵哈哈大笑道:“怎么?這里鬧鬼?” 李碧瑤轉(zhuǎn)過頭去,朝那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女護士看了一眼。 驃北士兵們也看了過去。 “喲,這里還有一個?!蹦鞘勘灰詾橐獾匦Φ?,“怎么?你們是在這里玩角色扮演嗎?” 李碧瑤平靜地說:“這座精神病院被污染了,當(dāng)年的那些精神病人和醫(yī)生們都已經(jīng)死了,卻又沒有完全死去,他們一直在這里徘徊,擇人而噬?!?/br> “你們要是不想死得很難看,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她頓了頓,道,“如果你們運氣好的話,是可以逃出去的?!?/br> 士兵們相視一眼,再次笑了起來。 他們都以為是這兩個女孩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將他們給嚇走。 第715章 這女人太邪門了 “小meimei,如果你們想用這三言兩語就把我們嚇住,也太小看我們了。還是乖乖過來,跟我們玩玩,把我們哥幾個伺候高興了,我們自然會放你們一條生路?!?/br> 李碧瑤嘆了口氣,道:“好良言難救該死的鬼,既然你們這么堅持,那就去跟這里的怪物們好好聊聊吧。” 說罷,她忽然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往地上一砸,一股濃煙冒起,遮蓋了她們?nèi)说纳碜恕?/br> “不好,她們想跑!”士兵們揮開濃煙,見到三女鉆進了往上的樓道。 隊長沉著臉道:“追!” 一行人追了上去,只留下兩個人看守剩下的三個俘虜。 這三個俘虜跑幾步就跟死豬一樣,帶著他們只會拖后腿。 “哎。”留下的一個士兵用下巴點了點護士惡尸,對另一個道,“你說,那個到底是真人,還是假的?” 另一個士兵看了看,說:“看著像真人,但她的胸口沒有起伏。真人還能不呼吸嗎?” “要不,咱們?nèi)タ纯???/br> “何必讓我們?nèi)??這里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 兩個士兵看向那三個俘虜。 大伯臉色一變,連忙道:“這,這個女人看著很邪門,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不,咱們還是敬而遠之吧。” 但那兩個士兵就是要作死,他們踢了大伯一腳,道:“你!就你!你過去看看?!?/br> “我,我怎么看?。俊?/br> “摸一下?!?/br> “我,我不敢……” 士兵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后腦勺。 大伯慫了,只得小步挪了過去。 他半天都不敢動,士兵將保險打開,他聽著身后傳來的咔擦聲,只能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那護士一下。 “赫赫!”護士惡尸猛地抬起頭,沖著大伯發(fā)出一聲聲低吼。 那種低吼,就像是電影里的喪尸一樣。 大伯嚇得后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sao臭的黃色液體順著他的褲管流淌下來。 但是護士惡尸并沒有追上來,繼續(xù)對著眾人發(fā)出赫赫聲。 本來那兩個士兵已經(jīng)滿臉警惕地舉起槍,此時又緩緩地放了下來。 他們對望了一眼,又逼著另外一個俘虜上去觸碰護士惡尸。 護士惡尸仍舊只是發(fā)出“赫赫”聲,似乎在對著幾人兇狠地呲牙,卻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為。 他們這才放下了心,湊了過去。 “這女人的身材還挺好的嘛,她是不是個精神病啊?” “是個流浪女吧?這種精神有問題的流浪者,就喜歡住在廢棄的建筑里?!?/br> 兩人的目光落在了護士惡尸的胸膛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嘴里不干不凈,手也開始在護士惡尸的身上亂摸。 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猥褻婦女可是犯法的?!?/br> 兩人大驚失色,猛地轉(zhuǎn)過頭,舉槍對準(zhǔn)了說話之人。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柏舟。 她一臉嚴(yán)肅:“就算她不是人,但侮辱尸體,也犯法。” 兩人將柏舟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即冷笑了起來:“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啊。” 柏舟由衷地道:“比不上你們?!?/br> 的確比不上這倆人,他們連護士惡尸都敢猥褻。 要是護士惡尸的眼睛沒有瞎,他們哪還有命在? 何況護士惡尸身上散發(fā)著惡臭,他們怎么下得去手? 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兩人忽然收起槍,對著柏舟露出了yin邪的笑容:“小姑娘,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膽子大了,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