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582節(jié)
老板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繃住。 四周圍觀的觀眾們也都發(fā)出一聲低呼,還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太囂張了。 她到底什么來頭這么囂張,簡直沒有把他們江口組放在眼里。 “小姑娘,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你知道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會有什么后果嗎?”他問。 “當然知道,你們不就是江口組下面的一個黑拳場嗎?!卑刂鄣溃澳呐率窃谏仙技?,我也這么說話,有什么不對嗎?” 老板氣得手都在抖。 這個女人的本事高不高他不知道,但她氣人的本領(lǐng)卻高得出奇。 他覺得自己的血壓都要升高了。 “放肆!”拳場的陰影之中傳出一聲厲喝,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櫻花花瓣,在半空中狂亂的飛舞。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花瓣的正中,那人穿著一身青灰色的和服,腰間挎著一把武士刀,看面相,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但柏舟看了一眼他的血條和小字,他已經(jīng)是快五十的人了,因其平時吃各種的靈藥保養(yǎng),才保持著這樣年輕的面容。 此人名為橘雅虎,是一位陰陽博士。 不過他已經(jīng)達到了陰陽博士的巔峰,距離陰陽師只有一步之遙。 他一只手按在了武士刀的刀柄上面,雙眼圓睜,憤怒地盯著柏舟。 “我絕不能容忍有人這樣侮辱我。我要跟你決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br> 四周的觀眾們都露出了驚詫之色。 “那是傳說中的陰陽師橘雅虎嗎?” 在出云國,修行者們統(tǒng)稱為陰陽師,但他們有一個等級也叫陰陽師,這其實也是民間對他們的一種尊敬。 就像中國古代的夫人,最開始的時候是用來稱呼一二品誥命的,后來才慢慢地演變成對已婚女性的尊稱。 “我聽說這位橘雅虎實力非常強,曾經(jīng)有陰陽師到這里來搗亂,被他一招就秒殺了?!?/br> “我也聽說過這件傳奇,所以這么多年來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br> “這個小女孩還想要跟他打,簡直就是找死。” “初生牛犢不怕虎嘛,也很正常。今天我們能夠親眼欣賞一個外國陰陽師的死亡,也算是值回票價了?!?/br> “這場比武開不開盤口,我要賭橘雅虎贏?!?/br> “呵呵,誰跟你賭?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一定是橘雅虎勝?!?/br> “太可惜了,我還想借此機會翻盤呢?!?/br> “我看你呀,今天是輸定了。” 柏舟仔細看了看橘雅虎,道:“你確定要跟我打嗎?” “當然!”橘雅虎眼中的怒火如有實質(zhì),“本來以我的身份是不會跟你這樣的小孩子玩的。但你太囂張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別人還以為我怕了你。” 柏舟嘆了口氣,道:“我今天到這里來不是來比武的,更不想殺人。但既然你上趕著要來送死,我也只好成全你們了,反正你們也不是什么好人?!?/br> 橘雅虎氣得渾身發(fā)抖,這是哪里來的小孩,簡直無法無天了,敢這樣跟前輩說話。 她的話不管正著聽還是反著聽都能讓人氣死。 這樣的人實在是該死。 “來吧?!彼砩蠚鈩C然,“動手?!?/br> 柏舟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那些降臨組織的人全被眼前的爭斗所吸引了,都在聚精會神的圍觀。 聞先生他們不知道找到被關(guān)押起來的少女沒有,她得為他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地上被撞倒的打手們?nèi)寂懒似饋恚挥心莾蓚€被她出拳所傷的打手,還捂著胸口在地上哀嚎。 她目不斜視,從他們之間走了過來。 那一刻,眾人只覺得迎面走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位高貴的神明。 但這樣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瞬,仔細看去,那就是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哪有什么神明。 錯覺,一定是錯覺。 柏舟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了擂臺之上,和橘雅虎相對而立。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卑刂厶痤^來,認真地說,“我不會留手,如果傷了你,不要怪我?!?/br> 橘雅虎的臉部肌rou抽搐,這說的是人話嗎? 第1111章 地下祭壇 什么叫接受我的挑戰(zhàn)?說得好像你的實力比我強似的。我的修為比你高一個大階,還敢說不會留手?這種話你怎么說得出口。 這個女人是敵人派來專門氣他們的吧。 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柏舟面色一沉,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仿佛四周的喧囂和惡意,影響不到她分毫。 “開始吧?!?/br> 而在聞君止這邊,他進入那間房后環(huán)視四周,淡淡一笑,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有些古怪?” 朱以漳道:“這里什么都很古怪?!?/br> 聞君止道:“這間小房間出現(xiàn)了絕對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br> 朱以漳瞇了瞇眼睛,道:“這間屋子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哪有什么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東西?” “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聞君止頓了頓,伸手拍了拍那把椅子,“就是這個?!?/br> 朱以漳更疑惑了:“一把椅子而已,出現(xiàn)在休息室里不是很正常嗎?!?/br> “這間屋子太小了?!甭劸罐D(zhuǎn)了個身,道,“除了床之外就是桌子,這把椅子放在這里幾乎把整個屋子的空間都填滿了?!?/br> “你再看這張桌子,是放在床邊的?!彼^續(xù)說,“不管有沒有人住在這里,他只需要坐在床上就可以使用桌子,根本不需要椅子?!?/br> “這把椅子放在這里,還擋住了出門的路,非常的不方便?!?/br> “所以這把椅子就是關(guān)鍵?!?/br> 朱以漳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上去將椅子轉(zhuǎn)動了一下,椅子竟然被他拿了起來。 他皺緊眉頭,按道理說,椅子應該是機關(guān),轉(zhuǎn)一下地道入口就會出現(xiàn)。 可這椅子哪有什么機關(guān)? “看來你也有出錯的時候。”他說。 聞君止笑了笑,道:“這又不是武俠電影,怎么會轉(zhuǎn)一下就能打開機關(guān)?你也未免把降臨組織的人想得太愚蠢了?!?/br> 他接過椅子,將靈氣注入其中,那椅子頓時就“嗡”地一聲,出現(xiàn)了一道符陣。 符陣亮著淺淺的光,緩緩轉(zhuǎn)動。 聞君止嘴角含笑,道:“不出我所料。” 他從袖子里面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竟然是一支筆。 一支毛筆。 只是上面的毛有些禿了。 他咬破了舌尖,將那毛筆放在嘴里舔了舔,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然后往椅子上面的符陣劃了一筆。 刺啦。 那椅子竟然發(fā)出了裂帛之聲,仿佛聞君止拿的不是筆而是一把刀,而那也不是椅子,只是一塊布。 符陣被破壞了。 它閃爍了一下,迅速地變黑,最后化為黑灰消失。 聞君止手中的毛筆也少了一縷毛。 椅子跌落在了地上,頓時消失不見,地面上則出現(xiàn)了一個入口,下面是一條階梯。 朱以漳驚訝地看了一眼聞君止。 這個男人果然很聰明。 “走吧?!甭劸沟恍?,身先士卒地走了下去,朱以漳也緊跟其后。 兩人一起往下,走了大概有一刻鐘,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扇石門。 石門上也有一道符陣,在緩緩轉(zhuǎn)動。 聞君止故技重施,再次破壞了上面的符陣,但毛筆上的最后一撮毛被擼掉了,這支筆也徹底報廢。 石門發(fā)出沉重的聲響,緩緩地打開,走進其中,竟然豁然開朗。 里面有一個很大的石室,石室之中有一個直徑十米的祭壇,祭壇上面雕刻著復雜的符陣。 這個符陣有八個位置,像是五行八卦一般,每個位置上面都吊了一只鐵籠。 每個鐵籠之中都躺著一個妙齡少女,她們都陷入了昏迷之中,但人還活著。 聞君止心中暗暗一驚。 八個少女,竟然全都集齊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驀然一沉,猛地回過身,照膽劍從手心之中快速射出,刺向了身后的朱以漳。 朱以漳似乎沒有想到這變故,睜大了眼睛,手臂本能地舉起手抵擋。 嚓。 那是鋒利無比的刀刃切過骨rou所發(fā)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