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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朋友不聽話怎么辦[穿書]在線閱讀 - 第5章

第5章

    疾風(fēng)破空,沈驕甚至都沒能看清,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好疼?!彼挥?,烏濃的長睫撲簌簌斂下來:“小福子,他拿臉打孤的手?!?/br>
    根根蔥指纖白如玉,掌心泛著薄紅,就要撒嬌,說手疼。

    薄奚雙眸微瞇,朝沈仰使了個(gè)眼色。

    沈驕還欲再說,卻被沈仰重重摁下了頭,他調(diào)息幾瞬,咬牙切齒:“沈驕,道歉。”

    “沈…沈先生!”他簡直不可置信。

    沈仰:“道歉?!?/br>
    小福子縮在角落里,被漸眠三兩下揪了出來。

    “你聽見了么?”漸眠好脾氣地問。

    小福子五官皺成一團(tuán),聲若蚊吶:“沒…沒聽見。”

    沈驕氣的臉都綠了。

    沈仰冷著臉,緊緊箍著沈驕的腦袋,逼他將頭低下。

    “對不起。”

    漸眠又問:“長樂宮是誰的?”

    沈驕一澀,渾身都哆嗦:“你的?!?/br>
    “我是誰?”

    “少海?!鄙蜓錾锨皟刹?,投下的陰影將漸眠整個(gè)覆住。

    驀然,他怔了怔。

    漸眠他,往日有這么好看嗎?

    沈仰不記得了,往日漸眠總跟在他身后,半刻鐘都不消停,他哪里還有心情去看漸眠長什么樣子。

    思緒回籠,沈仰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他,“還望殿下日后,莫要再欺負(fù)薄奚和沈驕了?!?/br>
    薄奚仍跪在遠(yuǎn)處,鳳儀秀挺的冷肅,漸眠忽然就來了興致,這樣的人,根根傲骨都被敲碎該有多美妙。

    啊,是會涕泗橫流的搖尾乞憐。

    還是寧折不屈的死在雪封的寒冬。

    他像被迷了心智,顧自朝薄奚走去。

    ‘漸眠’有一尾刀戟斬不斷的蛇骨鞭子,他藏在枕下,誰也不知道。

    漸眠一眼就喜歡上了。

    他振臂一揮,破空似長嘯。

    果然是好東西。

    倏的一聲,鞭子纏上薄奚的頸,漸眠提了提唇:“給孤將他們捆了?!?/br>
    沈氏兄弟被牢牢捆了起來,漸眠攥著鞭子,寸寸收緊。

    薄奚的臉泛上猙獰青筋,他背著手,半點(diǎn)反抗都沒有。

    他踩上薄奚的腿骨,碾的吱嘎作響,吐息都危險(xiǎn):“怕么?”

    漸眠聲息漸重。

    他蓄力勒緊,落針可聞的大殿里,薄奚的頸骨被纏的咯吱作響。

    沈仰瞳目驟縮。

    沈驕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變故來的這樣突然。

    幾乎是在薄奚被絞死的當(dāng)刻,漸眠…漸眠他又倒下了。

    這次挑了個(gè)好位置,直接砸人懷里去了。

    薄奚被絞的力竭,他這樣一砸,直接將薄奚撲在了身下。

    薄奚悶哼一聲,再抬眼,驀然怔住了。

    第3章 威風(fēng)

    漸眠他,竟然再哭。

    誰也未曾想到會突然生出這種變故,殿內(nèi)一時(shí)岑寂。

    他哭起來也漂亮,不是嚎啕大哭,也并非嗚咽嘶吼。

    眼淚一顆一顆在眼眶里蓄滿,眨一眨眼,像盛不住的玉碗,晃晃蕩蕩的漾出來,沾濕烏濃的眼睫,可憐兮兮地盯著你,一顆一顆面無表情的掉下來。

    砸在薄奚臉上,燙的要烙下印子。

    這太尷尬了,岔開腿騎人腰上,分明是真的不能更真的始作俑者,卻還要受害人給他咳痰拍背。

    這算什么。

    長秋殿一陣兵荒馬亂,沈氏兄弟趁亂被小福子攆走了,他苦口婆心:“殿下喜歡沈先生,待他回過心神來,自會去長樂宮找沈先生的?!?/br>
    他這話說得不錯(cuò),是有幾次,漸眠被他深夜攆走,冷了幾天,又腆著臉皮湊上來了。

    沈仰按捺住心里那點(diǎn)兒空落落的異樣,艱澀開口:“我義弟…”

    他掛念薄奚,薄奚此刻卻全然無法脫身,抱著個(gè)快嗆死的漸眠,看上去交頸鴛鴦一樣的膩歪。

    小福子掃了眼,扯出個(gè)笑來,敷衍極了:“薄奚他啊,沈先生自放心便是?!?/br>
    沈仰無話可說,帶著沈驕剛剛走出殿門,沈驕就哀怨戚戚的咒罵:“狗奴才,以后…以后有你們好看?!?/br>
    “沈驕。”沈仰的聲音很冷,令人不寒而栗:“閉嘴?!?/br>
    殿內(nèi)

    漸眠殺不了他。

    多次嘗試斬草除根,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讓人窒澀。

    他斜在引枕上,冷冷看著低眉順目的薄奚。

    不光殺不了他,還得保住他的小命,他死了,看樣子漸眠也沒命活了。

    這算什么?

    穿進(jìn)來接替原主被跋舌剁肢,做成人彘么?漸眠恨得牙根癢癢。

    “少海。”

    小福子:“傅相要見您。”

    ……

    議政殿不比東宮,闊冷廣寂,踏上漢白玉階,案桌前端坐著個(gè)眉眼朧淡的男人。

    漸眠眼尾眉梢還泛著紅,泛濫的一塌糊涂,裹著厚厚的狐裘,走路都虛浮。

    傅疏緊皺著眉,顯然是看不上他這幅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

    他微微頷首,連起身都不曾。

    “少海?!?/br>
    殿內(nèi)空無一人,漸眠揪了個(gè)蒲墊坐在傅疏對面,笑吟吟喚了聲傅相。

    傅疏屈指叩案,淡淡開口:“少海先看折子?!?/br>
    他推過去明黃絹冊,上頭艷紅的允字刺痛人眼。

    漸眠不必讀,這段劇情他爛熟于心。

    “傅相定好的事,還特意將孤拉過來作什么呢?”他托腮開口,手指在案桌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大雪壓境,傅相不想辦法,把孤推出去做替罪羔羊,說出去不怕讓人笑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