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家雌侍有沒有受傷的! 但這有可能嗎? 雄蟲被雌侍忤逆反駁,不但沒有因此發(fā)怒懲罰對方,反而還擔心自家雌侍,有沒有因此不小心受傷。 蟲神在上! 他們從出生起,從未見過這樣的雄蟲! 如果能被自家雄主,這樣關心一次,哪怕雄蟲脾氣再喜怒無常,難以伺候,也值得懷念、吹噓一輩子了吧…… 在場的眾多雌蟲心想。 克萊因心里有數(shù),軍雌皮糙rou厚,并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看到席勒擔心的眼神時,心中還是一軟。 幾乎是在雄蟲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便順著雄主的意思,放了手: “雄主別擔心,我沒事的?!?/br> 克萊因說完,主動對著席勒,攤開了自己的手心。 席勒連忙查看克萊因的手掌,掌心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皮開rou綻,卻也有一條明顯的紅痕,橫貫手心。 領隊的軍雌反應過來后,主動退避到一旁,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最開始的咄咄逼人。 而是混合著羨慕、不可思議、活久見、以及“我不是在做夢吧”等,一臉復雜地看著,眼前赤裸裸撒狗糧的兩位。 席勒抿了抿嘴唇,心情很不美麗。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隊長,然后再次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鞭子,氣場大開的一步一步朝隊長走去。 直到把隊長逼到墻角。 “雄主……” “閣,閣下……” 克萊因想對席勒講:自己真的沒關系的,雄主您不用再為我生氣了。 但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隊長則是被雄蟲的氣勢嚇到了,居然口不擇言道: “……抱,抱歉,害得您的雌侍受傷了,對不起……” 這話雖然也沒錯,但說完后,別說其他軍雌們一臉無語,隊長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克萊因聽了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這算什么傷嘛! 那紅痕再晚一會兒,都要看不見了…… 所有雌蟲心想。 結果,不知道是隊長哪個字,道對了歉,說到了點子上,雄蟲的面色,居然稍微和緩一些了,雖然還是很黑。 懶得繼續(xù)糾纏下去,席勒開始放狠話趕蟲了: “看到這只鞭子沒有?” 隊長死死盯著,舉到自己面前的這支鞭子,咽著口水點了點頭。 “說話!” “看到了!”隊長一個激靈,像見到了自己的長官那樣,站得更直了。 “話別回得太早,你再仔細看看?!?/br> 席勒陰惻惻地笑著,在隊長迷茫中逐漸變得恐懼的眼神里: ——“雄主!” ——“chua!”(第四聲) 輕輕松松,徒手把鞭子暴力扯成兩半,丟在隊長腳下。 四周一片寂靜。 席勒冷靜地收回手,深藏功與名: “回去復命吧。” “今后再有雌蟲,敢上我家鬧事,指著克萊因少將的鼻子說話,侮辱指責我的愛人……斷掉的就不只是鞭子了。聽明白了嗎?” 停頓了一秒后: “……明,明白了!” 隊長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神他x“被雌侍家暴的小白菜雄蟲”,就算精神力只有d級,這變態(tài)的武力值,跟“暴力雌蟲克萊因”倆蟲能直接互毆吧?! 眾軍雌昂首挺胸,為維護正義而來;垂頭喪氣,被震碎三觀而去。 “雄主,您的手還好嗎?我?guī)湍弦幌滤幇???/br> 雖然震驚于雄主的大力氣,然而雄蟲一向細皮嫩rou,席勒突然來那么一下,說不定手心已經(jīng)破皮擦傷了。 克萊因看向席勒的手,面上不顯,眼底卻有淡淡的擔憂。 席勒挑了挑眉: “我的手沒事,你先去哄莫扎特吧,我上樓一趟,晚點再去你房間。” 在克萊因尤帶三分懷疑的目光里,席勒坦然轉身上了樓梯: 嘶! 好痛! md這具脆皮的弱雞身體,還得再多練練,不然多影響發(fā)揮! --- “隊長,我們……就這么回去了?” 離開席勒家后,上了飛行器,站在隊長右邊的軍雌,忍不住問道。 隊長給了他一個白眼:自行體會去! 站在左邊的軍雌說: “不然呢?你回去跟那只雄蟲干一架,然后再把他的雌侍抓走,理由是雌侍威脅家暴雄蟲?!?/br> “嘶——這理由我聽了都蛋疼?!?/br> “要我說,都是網(wǎng)上那些蟲閑得蛋疼,人家雄主和雌侍感情好著呢!你沒聽那只雄蟲說了嗎?” “說啥?” 年長的軍雌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模仿道: “……誰再敢侮辱指責我的愛人,我就讓他像這鞭子一樣,徹底斷成兩半!” “嘖,聽聽,愛人!有生之年居然能從雄蟲嘴里聽到這個詞?!?/br> “主要那還不是他雌君呢!克萊因少將就一雌侍,嘖,也不知道怎么把雄蟲迷得團團轉,改天見到他要請教一下。” “我酸了?!?/br> “你們不覺得這雄蟲的力氣,大到離譜嗎?” “他真的是d級雄蟲嗎?” “他要是有b級就好了,那還輪得到克萊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