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還挺偉大博愛的嘞!” 九尾狐慫慫不敢說話,內(nèi)心吐槽,剛才你不是玩的挺歡樂的嗎? 搔首弄姿,那叫一個嫵媚風流! 彥白又想起一事。 “所以他手中有一份原主的資料?” “確實是的呢。” 此時,晏九正在又一次翻看手中春風閣和彥白的資料,他對彥白這個人有了幾分興趣。 他一向謹慎,能近身的人,他勢必要調(diào)查仔細。 彥白父親本是姑蘇富商,前幾年去衛(wèi)城討生活,全家都搬了過去。 他娶了一妻一妾,各生了一子,而彥白是妾生子。 彥白自小生得好,他父親很喜歡他,給他和哥哥彥語請了私塾先生。 后來洋人進來,開始流行教會學校,教洋文,教科學,彥白又去讀了幾年,很學了些知識。 他哥哥彥語大他幾歲,兩個人自小就玩得好,一家人貌似其樂融融。 可兩年前,彥白父親突然得急病死了。 病發(fā)突然,什么都沒交待人就一命嗚呼了。 老爺子一死,正妻突然就變了臉色,裝了幾十年的寬容大度面具撕去,對彥白母子十分刻薄。 而彥語處處維護彥白,也讓正妻十分不高興。 后來有一天,正妻發(fā)現(xiàn)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彥語竟然在房間偷偷拿著彥白的內(nèi)衣自行紓解。 彥母震怒,她才知道自己兒子對他弟弟是這樣的感情。 這還了得? 她可就這一個兒子,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 正妻立即把兒子送去留洋,彥語雖然不愿,但最后抗議失敗,還是百般不舍地走了。 正妻轉(zhuǎn)頭就把彥白痛罵了一頓。 “賤種,瞧你這勾引人的狐媚樣和你媽一樣,天生是伺候人的命,如今我給你找個好地方,你好好伺候伺候人。” 之后就把他賣給了春風閣去做戲子,又把彥白母親打發(fā)去守祠堂。 一下從一個金樽玉貴的少爺,變成為下九流的戲子,彥白自然是十分難過。 幸好春風閣的趙老板為人不錯,雖然大家學藝很辛苦,打罵也是有的,但卻絕不出賣手里人去以色相侍人,這在梨園界也算一股清流了。 彥白長相好,身段好,嗓音也好,雖然入行晚,才兩年,卻也小有名氣。 結(jié)果,衛(wèi)城近日掘起了一位軍閥,貪戀美色男女不忌,趙老板這才不得已偷跑到滬上來。 晏九輕點著資料中彥白的名字,嘴角勾起,倒真是天生會勾引人。 自己十年頑疾,不也是一朝痊愈了嗎? 這時李忱湊了過來。 李忱是和晏九一個孤兒院長大的,晏九剛混出點人樣來,就把他接到身邊,如今是晏九的得力干將。 這小子身量與晏九相仿,這幾年因為要完成一些“特殊任務”,時不時要代替晏九去寵幸后院的男人女人,所以留了與晏九相似的發(fā)型。 只不過他一身痞氣,若是一說話,與晏九天壤之別。 若是站著不動,刻意模仿晏九的氣度,倒是可以唬一唬人。 他昨天去執(zhí)行個任務,早上才一身脂粉氣的回來,他把頭湊到晏九旁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資料。 “怎么,這個新來的小美人有問題?” 晏九皺了皺眉頭,把資料放桌上。 “這一身的香味,熏死了?!?/br> 李忱哂笑, “睡了陸其銳的一個情人,她喜歡噴洋貨香水,確實香了點。 我已經(jīng)打聽明白了,陸其銳確實正在與番狗洽談修鐵路的事兒。 番狗想借他的地盤,把鐵路修到大興安嶺去,我估計肯定是奔著煤去的。 目前還沒談妥,陸其銳想要的好處很多,番狗還沒答應他,但這買賣十有八九會談成,陸其銳只不過想多拿點好處?!?/br> 晏九丟給李忱根雪茄,自己也裁了一根放在鼻間輕嗅,試圖沖淡屋中的脂粉味。 他素來不喜歡這些舶來品過份甜膩的味道。 他喜歡沉水香、檀香、龍涎香……這類傳統(tǒng)內(nèi)斂的香料。 晏九雙眼微瞇,金絲邊眼鏡后透出一絲寒意,他聲音平淡,卻有彈指間灰飛煙滅的氣勢。 “陸其銳膽子太肥了,看來是好日子過膩了,狗命不想要就替他收了吧?!?/br> 李忱伸手接住空中拋過來的雪茄,先拿了雪松木片殷勤的為晏九點上,才自己點燃。 他坐沒坐相一副懶散的樣子,扯了扯領(lǐng)口,露出幾枚鮮紅的草莓印,深深吸了一口煙。 “是啊,這次陸其銳來這兒,美其名曰是參加暮老的長壽宴,其實是掩人耳目就是為了談這筆生意。 他帶了幾十個高手,這些人手中還有很多番狗給的新型武器,要動他不容易。 而且他非常謹慎,基本很少出門。” 晏九吐出個煙圈, “暮老的壽宴上他總不能把這幾十個人都帶進去吧?” 李忱精神一振。 “九爺打算在壽宴上動手?” 晏九點點頭。 “我親自動手。” 李忱有些小心的看向晏九。 “暮老到時候恐怕會生氣?!?/br> 晏九一笑,金絲邊眼鏡后面的眼睫微眨。 “找個替死鬼就行了,剛好番狗不是也會去嗎?” 李忱一怔,轉(zhuǎn)而欽佩的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