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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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搖搖頭,心里有些急,他向來守時不喜歡遲到,只是現(xiàn)在寄人籬下,不好直接催促。 “你不打算看了?” 蘇陽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余淵會這么問。他自己搜羅一屋子書回來難道有時間看?判個終身□□都怕是看不完吧。 他語氣生硬地說:“以后有空看?!?/br> 余淵放下瓶子,臉色一變,故意摸棱兩可地說:“也許等你有空,書已經不在了?!?/br> “什么?你要賣掉?”蘇陽知道這些書沒有一本是易得的,忍不住心疼。 余淵順著他的話拿喬:“如果價格合適,也不是一定要留著?!?/br> 誰知蘇陽只是惋惜地嘆口氣,然后晃了晃手機:“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知道一晚上看不完,提前都拍下來了。” “…………”下一秒,余淵話鋒一轉,“還有很多更珍貴的沒有陳列出來?!?/br> 蘇陽果然眸光一亮,“還有沒陳列出來的?” 余淵將蘇陽的表情盡收眼底,自己反而神色淡下來:“嗯,我想想都有些什么……”他往邊柜上的薰爐里丟進一片沉香,語氣不緊不慢:“比如《住宅巡禮》,比如《不只木建筑》再比如《城市玻璃屋》…………” 未等他比如完,蘇陽一臉向往,“這些書現(xiàn)在在哪?”遲不遲到已然被放置一邊,周六嘛不加班也是可以的,他還沒正式入職呢,放老板鴿子一回生二回熟。 薰爐里香氣裊裊,余淵正要胡亂扯個地址,在西在北,反正就是不在榕園。地址還沒編出來,回廊一連串腳步聲吧嗒吧嗒傳來,其間還夾雜著抽泣聲。 蘇陽沒等到答案,先等來了委屈巴巴的兒子。 小白滿頭大汗,小臉紅彤彤的,一套黑色運動服上臟兮兮,他剛跑進餐廳沒多久,后面跟著教練助教追上來。一個個看到余淵心虛的不行,忙解釋:“小少爺說什么都不肯下水,繞著游泳池跑,我們追了一路…………” 余淵剛要發(fā)作,被蘇陽搶了先:“等等,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小白像是終于找到靠山,抱著蘇陽的大腿,哇的一聲哭出來。 余淵對那幾個人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外人清退了,就剩下兩大一小當事人,但蘇陽信不過余淵,彎腰把兒子抱坐在自己膝頭,指腹幫他拭掉眼淚,柔聲細語地問:“你自己來說,怎么了?” 不問還好,一問小白更委屈地不行,眼淚大滴大滴滾落,幾乎連成線,喘得沒法說話。 蘇陽只得轉向余淵,沉聲問:“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余淵從沒被人這么質問過,懵了一瞬,隨即恢復:“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上了兩堂課。” 小白終于好點了,忍不住補充罪行:“還……有……跑步?!?/br> 蘇陽聽不懂,“跑什么步?你平時不是很愛跑來跑去嗎?” 余淵精準補充:“晨跑,五公里?!?/br> “五公里?你讓他跑五公里?!”聲音不由得拔高,蘇陽覺得簡直不可理喻,面容冰冷地盯著他,“他才多大?你是不是人?” 余淵若無其事地回:“你理智一點,事實上我不是,兒子也不是?!?/br> “就算不是……”蘇陽哽住,頓了頓說,“……人也不能這樣,一開始就跑五公里,那身體能吃得消?”逐漸從情緒占上風的狀態(tài)中抽離,他敏銳抓住了所有信息的重點,“你讓他跑了五公里后再去上兩堂課,其中有一堂還是游泳這種體能課。你是不是瘋了?” 錢忠收到蘇陽的短信時,正愁沒借口來榕園,麻利地就來了,結果一進門就聽到這么一句,忙不迭勸:“有分歧好好商量,初衷都是一樣的,別著急,好好說?!彼厔襁吔o余淵使眼色,但他絲毫不領情。 余淵語氣加重:“不管你心里怎么認為,如你所見,他現(xiàn)在好好地坐在這里,會哭會鬧會說話,這便是事實。” 小白被嚇到,他沒見過大人吵架,更沒見過叭叭這么大聲說話,表情這么嚴肅。其實他身體上感覺還行,就是上完馬術課,聽到父親對教練搖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說,‘差得遠,太弱了?!睦砩洗驌艉艽?,便說什么也不肯下水繼續(xù)受累。現(xiàn)在默默后悔,早知道剛才就好好上游泳課了。 但這世上唯獨沒有早知道這種后悔藥。 蘇陽眸色越來越深,緊緊地抿著唇,定了定,繼續(xù)道:“事實是你接受的只是他自你而出的身份,不是具體他這個人。所以才會自以為是地亂安排?!?/br> 說完他抱起兒子,轉向錢忠,語氣稍微溫和了些,“忠伯,麻煩你送我們回市區(qū)。” 第25章 奔馳suv駛出密林, 拐上主干道,匯入周末早高峰的車流。車窗外霎時熱鬧起來,街道繁忙,高樓聳立。 小白不知哭累了, 還是一早晨跑又上體能課太辛苦, 上車就睡著了, 在安全椅里安安靜靜的。 錢忠特意開得比平時慢,油門松了又松,不停用余光從后視鏡里觀察蘇陽。見他表情緩和了些,才出聲:“先生行事向來果決,不習慣征求他人意見。但也絕非一意孤行獨持偏見之人, 好好說,他會聽的?!?/br> 這話不好接,明面上站在蘇陽這邊,實際是替余淵當說客。蘇陽心里明白,錢忠對自己的所有善意, 都是建立在余淵這個基礎之上。一旦他們之間出現(xiàn)不可調和的矛盾,錢忠如何取舍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