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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銷員說,電池能讓它連續(xù)工作三天以上?!庇糍R蘭買了不少花里胡哨的玩具,她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震動棒,掰著陳肆的rouxue塞了進(jìn)去,開關(guān)一按,陳肆即刻嗚嗚咽咽地掙扎起來。

    “我去休息,”郁賀蘭拍拍陳肆的臉,手上將震動幅度調(diào)到最大,“明天早上再來看你?!?/br>
    “嗚……!”

    陳肆絕望地看著郁賀蘭離開。電動玩具比郁賀蘭更不知停歇,夜里她幾次昏厥過去,又被強(qiáng)烈的刺激弄醒,反反復(fù)復(fù),躺椅下流了一地yin水,可抵著敏感點的電動玩具仍永無終止地動著。

    謹(jǐn)言慎行有什么用?她必須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而另一邊,從夏思賢家里跑出來后的鄭情無處可去,一直在街上游蕩到深夜,正打算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她貸款辦了一個木工工作室,可自己不善經(jīng)營,又碰上騙子,賠了不少錢,工作室做不下去,所以才會聽朋友的建議在網(wǎng)上直播木工過程,沒想到機(jī)緣巧合被徐家的雙胞胎姐妹看中。

    徐家姐妹為她還了債,代價是她要聽話,要滿足她們的一切要求。

    深秋的天很涼,鄭情躺在椅子上望著天,又冷又餓。徐素?zé)熀托燧p韻讓她陪幾位朋友打麻將,她卻一時沖動搞砸了,沒辦法,她不能眼看著一個滿身吻痕的女人在大家面前脫衣服……盡管對方拒絕了她的幫助。

    不知道那位姓錢的大明星會怎樣向徐家姐妹控訴自己的惡行。鄭情也無所謂,離開徐家又怎樣,等她去打工賺些錢,一樣能把錢還給徐素?zé)熀托燧p韻。

    昏昏欲睡時,一輛車停在鄭情面前,喇叭的聲音讓她清醒過來。從車上下來的女人站在鄭情面前,柔聲道:“阿情,該回家了?!?/br>
    “我不回去了,”鄭情板著一張臉,目光如炬,“你們放心,我不會不還錢,就算去賣血……”

    “阿情,你這是在撒嬌嗎?”女人打斷鄭情的話,伸手摸著她的臉頰,再輕輕向上抬,“今天素?zé)熧I到了一塊上好的黃花梨木,還等著你回去看看呢?!?/br>
    鄭情的眉頭一松,堅定的眼神頓時軟下來,巴巴地抬眼望著對方。從言語中她能分辨出,對方是徐輕韻。

    “還不上車?”徐輕韻撓了撓鄭情的下巴。

    “好……”

    鄭情跟上徐輕韻,她打開車門看到徐素?zé)熥谲嚴(yán)?,臉上的表情局促起來。徐素?zé)燂@然在生氣,臉上有幾分寒意,車內(nèi)的氣氛也有些沉重。

    而且今天姐妹倆穿了一樣的衣服,鄭情不免皺起眉頭,等會兒她又分辨不出兩個人了。鄭情硬著頭皮坐上車,徐素?zé)熢谒疫?,徐輕韻隨后上車,坐在她左邊。

    直到司機(jī)開始行駛時,徐素?zé)煵砰_口說話:“得罪了人,一走了之,留下我們給你收拾爛攤子?”

    說著,她的手猛地拍上鄭情的大腿:“鄭小情,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嗎?”

    “對不起……”

    鄭情窘迫地低下頭,這么一聽,自己似乎是錯的。

    “還不止吧,聽說有人打麻將打到把衣服都輸光了?”徐輕韻挑起眉毛,笑得恐怖,“阿情,誰讓你答應(yīng)脫衣服的?”

    “不是,我……”鄭情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話,最后破罐子破摔道,“玩玩而已?!?/br>
    徐素?zé)熼L吁一口氣,她可太了解鄭情了。

    “我來猜一猜,你覺得我們幫你還了錢,自己打牌還給我們輸錢,覺得過意不去?所以?”

    鄭情的臉微微泛紅,她咬著下唇,極慢地點點頭,徐素?zé)熑f中了。

    “真可愛,阿情。”徐輕韻捏捏鄭情的臉,又算起賬來,“可你摔壞了夏思賢的牌,那很貴呢。”

    徐素?zé)熥阶∴嵡榈暮箢i輕輕捏著,循循善誘:“換你來說,為什么和錢斯靜發(fā)脾氣?”

    她們只聽了夏思賢和錢斯靜的只言片語,不知全貌。個中緣由,她們更想聽聽鄭情怎么說。

    “我沒有發(fā)脾氣……”夏思賢說不出口,她本意就是為陳肆保守秘密,怎么可以告訴她們這些?

    “不說是嗎?那就是無緣無故了?”徐輕韻鉗住鄭情的下巴,往自己這邊掰,而鄭情總是低垂著眼眸,這讓她十分不滿,“看著我,阿情?!?/br>
    鄭情緩緩地向上看,徐輕韻滿面笑容,一雙瀲光的眸子玩味地盯著自己。她本就不愛與人對視,心里一顫,迅速低下頭。

    “不管是你向一位女士亂發(fā)脾氣,或是隨意砸壞他人的東西,都稱不上是有教養(yǎng)的行為。”徐素?zé)熑匀徽瓶刂嵡榈暮箢i,一字一句像利劍般刺入她的心臟,“鄭情,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沒關(guān)系,我們阿情會向人道歉的,”徐輕韻的手向上抬,逼迫鄭情正視自己,“對吧阿情?”

    見鄭情點了點頭,徐輕韻松開她的下巴,用指背敲在她額頭上:“說話。”

    “對……”鄭情被徐素?zé)煹膸拙湓捳f得暈頭轉(zhuǎn)向,羞愧難當(dāng),滿臉赤紅,似乎自己真犯了什么彌天大錯。

    徐素?zé)熢谒澈罄渎暤溃骸罢f清楚些。”

    “……我知道錯了,”鄭情垂下腦袋,聲音越來越小,“我會去道歉。”

    堅毅的人屈服,對兩姐妹來說是相當(dāng)香艷的場面。徐輕韻摟住鄭情的腰,湊近到幾乎臉貼著臉,讓鄭情的目光避無可避:“只是去跟她們道歉嗎?”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鄭情誠意悔過,給徐家?guī)砺闊┑拇_讓她自責(zé)愧疚。

    徐素?zé)熯€是沉著臉:“不好,我還是很生氣,怎么辦呢?”

    鄭情努力轉(zhuǎn)動自己的木頭腦袋,她極少處理人際關(guān)系。她咬咬下唇,一張俊秀的臉湊到徐素?zé)熋媲埃\懇而認(rèn)真:“不要生氣,你們打我出氣吧?!?/br>
    徐素?zé)熡行@訝,鄭情嚴(yán)肅卻笨拙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變?nèi)岷偷拿嫒菖c徐輕韻更是難以分辨。

    鄭情捉摸不透這份笑意,緊接著自己一手打在自己臉上。徐素?zé)煹男σ忸D時停住,徐輕韻也沉下臉,聲音比平時重了七分:“誰讓你打自己的?”

    鄭情迷茫地眨著眼,臉上出現(xiàn)清晰的紅印。

    徐素?zé)煙o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對鄭情說:“把手伸出來?!?/br>
    原來要打手,鄭情兩只手掌朝上,順從地捧到徐素?zé)熋媲啊?/br>
    徐素?zé)熌贸鲕嚿系尼t(yī)藥箱,一圈一圈拆開鄭情手上滲出絲絲血跡的繃帶。做木工活,手上受傷是常有的事,這些傷口有深有淺,最嚴(yán)重的地方隱約見骨。

    “摔牌用那么大勁?傷口都裂開了?!毙焖?zé)熌贸鏊幐啵⌒囊硪淼赝吭卩嵡榈膫谔?,動作極輕。

    “抱歉……”鄭情喪氣地垂下腦袋,額前的頭發(fā)蓋住雙眼,但兩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抬著,紋絲不動。她回想今天的事,忽然問道:“陳肆是誰,她也經(jīng)常去打牌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br>
    “陳肆?不會是陳子樺的那個秘書吧?”徐輕韻只認(rèn)得這一個陳肆,瞬間露出來嫌棄的神情,“怎么可能,我們可不和這種下三濫一起玩。”

    鄭情想了一下,補(bǔ)充道:“她和郁賀蘭在一起?!?/br>
    “郁賀蘭還有這海量,”徐輕韻先是驚訝,不過很快接受了這件事,“說到陳肆,她的工作能力是不錯,陳子樺一直把她當(dāng)做心腹,可人不想一輩子當(dāng)秘書,整天跟蘭蘭針鋒相對,癡心妄想做陳家少夫人。”

    鄭情瞄著徐素?zé)?,對方只是沉默著上藥,聽著徐輕韻侃侃而談,她大概能了解到……陳肆是個爛人。

    前半場牌局,陳肆仿佛知道每張牌的位置,可換桌后就節(jié)節(jié)敗退。她以為是那桌麻將被做了手腳,故意摔碎麻將,可牌里什么都沒有。

    鄭情越想越糊涂,旁邊的徐輕韻仍在數(shù)著陳肆的惡行,見鄭情在發(fā)愣,她伸手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在想什么呢?”

    “我覺得……陳肆沒那么壞,”鄭情猶豫地說出自己的判斷,盡管希望渺茫,她還是請求道,“我可以和她認(rèn)識一下嗎?”

    鄭情捧著兩只手,祈求的目光看向徐輕韻。盡管徐輕韻和徐素?zé)煂﹃愃敛粷M,可鄭情期望的模樣難免讓人動容。

    拒絕的話在徐輕韻嘴里躊躇許久,她剛要張口,徐素?zé)熛人徊秸f:“這要問郁賀蘭的意見了?!?/br>
    “好吧,”徐輕韻一拍大腿,只好妥協(xié),“阿情喜歡就好?!?/br>
    陳肆一時半會還出不了門,被郁賀蘭折磨一夜,仿佛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但有失有得,她在臥室里躺了好幾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照鏡子時,感覺皮膚都嫩了不少。

    辭職果然是最佳的保養(yǎng)藥。

    “哎,我要愛上郁賀蘭了……”陳肆記吃不記打,她兩手撐在洗手臺上,悠閑自在地盯著鏡子?,F(xiàn)在是下午兩點,她才起床洗漱,洗好的衣服香噴噴地擺在床頭,樓下有女傭備好的熱飯。

    想起在陳子樺身邊的366天25小時工作制,郁賀蘭的身影愈加光輝偉大,冬晴曾經(jīng)說過“其實郁總?cè)撕芎谩?,此刻的陳肆也很贊同?/br>
    美滿的生活,唯一不足就是有些無聊。

    陳肆心情愉悅,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女傭提醒她:“郁小姐說,讓您醒來之后去公司一趟。司機(jī)還在外面等你呢。”

    “???”陳肆臉色蒼白起來,腿腳發(fā)軟,她寧愿無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