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整座楚湘王府,讓前身管理的跟個篩子一樣,身邊各種各樣的眼線,誰能誰清楚,王府里到底有多少別的勢力的人。 沈流年不由得蹙眉,她連云狗都不忍著,大不了受罰,何至于忍一個惡嬤嬤。 云狗被皇帝禁足一個月,回到王府就拿她出氣,短短幾日,不知道找茬多少次。 要不是云丞淮用她身邊的人威脅,她是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 一個嬤嬤敢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真當她是泥捏的嗎? 沈流年忍了忍,沒有發(fā)作,她想到要回自己院子的事情,正好借薛嬤嬤的話回去,下一秒,面上就恢復(fù)了平靜。 “薛嬤嬤說的是,我這就回自己的院子去?!?/br> 說完,她立即站起,膝蓋上的傷扯了一下,她沒站穩(wěn),正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沒想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抬眸就看到了云丞淮關(guān)切的目光。 云丞淮本就不滿薛嬤嬤在此破壞自己的計劃,正緊張自己一早上的努力會不會白費了,視線一直放在沈流年的身上。 見對方要摔倒,她忙起身去扶,結(jié)果直接把人抱了個滿懷。 第6章 云丞淮被兩人的親密接觸給驚了一下,先是擔心沈流年會不會生氣,然后又想抱都抱了,就這樣吧。 她本就沒有什么乾元,坤澤的自覺,干脆把人公主抱了起來。 不得不說,沈流年真的好軟,香香軟軟的,抱在懷里真舒服。 可馬上,她就不胡思亂想了。 她這樣的動作,惹的沈流年抓緊了她的胳膊,把她的胳膊抓的生痛,眼淚差點兒出來,哪有心思再想什么香軟老婆。 云丞淮突如起來的動作,驚到了所有人,沈流年沒有驚呼,反倒是旁邊的婢女驚呼出聲。 她沒有搭理,大步走到羅漢床邊,然后把沈流年放在上面。 沈流年聞到云丞淮身上濃重的柑橘沉香氣息,把自己整個人給包裹起來,她立即繃直了身體,語氣不可思議中帶著憤怒,“云丞淮?你做什么?” 云丞淮只覺得沈流年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叫她的名字時,由于嗓音沙啞不能用力,她竟然感受到了一點點溫柔。 要不是后面的質(zhì)問的話,當真是有點兒動人的。 她被自己的感受笑到了,沈流年怎么可能對她溫柔。 但她可以溫柔,她先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沈流年的邊上,柔聲道:“夫人先歇息,這件事我來處理?!?/br> 她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隨即把杯子“砰”的一聲摔到薛嬤嬤的面前。 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把房間里的婢女嚇的都跪在了地上。 薛嬤嬤頭鐵的站的筆直,認為云丞淮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她冷聲道:“薛嬤嬤,你是在質(zhì)疑本王的決定嗎?” 云丞淮心里輕哼一聲,她絕對不會讓人阻擋自己的求生計劃的。 先不說前身得罪了太多人的,其中還包括自己的母皇,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沈流年。 沈流年的離開是她被囚禁的理由,十年后,沈流年還會餓死她。 生殺大權(quán)都在沈流年的手里,別人欺負沈流年,就是在欺負她。 她會讓別人欺負自己嗎?當然不會。 剛好趁此機會,整頓一下楚湘王府上下。 “殿下,老奴不敢?!毖邒咦魍鞲T了,沒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云丞淮一發(fā)火,薛嬤嬤就怕了。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奶娘而已,皇家的女兒,不缺奶娘,出生起身邊的奶娘就有三個,她只是不一樣在,自己是先皇后身邊的老人,王上敬的從來都不是她,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給了她幾分薄面,長此以往,叫她以為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 實際上,她不過就是一個下人。 若是云丞淮不發(fā)火,薛嬤嬤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還沒能找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云丞淮自然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她緩緩的坐到羅漢床上,倚在上面,眼神幽幽的從那些跪下的婢女臉上掠過。 沉默了半響,眼看房里的氣氛越來越僵,她不冷不淡道:“薛嬤嬤不敬王妃,以下犯上,即日起禁止進入王府,其女蘭屏,送回家中?!?/br> 薛嬤嬤忙磕頭求情道:“這是老奴的錯,與屏兒無關(guān)啊?!?/br> 蘭屏原本是跪著的,聽到她的話,忙把頭磕在地上哭訴,“殿下,求您不要趕屏兒走。” “安遠?!痹曝┗礇]有要跟她們多言的意思,直接叫人進來。 安遠是她的侍衛(wèi)長,鎮(zhèn)國公府那邊安排過來的人,能完全的信任。 安遠一襲黑色飛魚服,快步走進來,“諾?!?/br> 無論在任何時候,安遠跟她的距離,永遠不會超過她的聲音范圍。 “趕走?!?/br> 云丞淮毫不留情,要想整治王府,就要先從她的身邊開始。 她身邊的婢女太多了,背后的主人更不會少。 至于侍衛(wèi)不一樣,那是她的親衛(wèi)隊,一共三十六人,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當年老鎮(zhèn)國公為前身挑選的,說是死士也不為過。 其實這是云丞淮現(xiàn)代人的思想,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奴仆的生死,僅是上位者的一句話,大多數(shù)人處理奴仆,一般是打板子流放,留一條命扔到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