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她可不覺得文官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些出身名門的文官,學(xué)習(xí)君子六藝,騎射什么的都會,如果會些拳腳,也不值得意外。 對于她的到來,姚厘沒有任何的動靜,更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云丞淮并不著急,畢竟她們剛走出安慶呢,姚厘需要一個考慮的時間。 她只是檢查了一圈,然后道:“辛苦你們了,等回到上都城,把她移交給大理寺,我們就輕松了。” 她說這句話,是想告訴姚厘,一旦回到上都城,她就不會再管了,你的生死皆由命定。 她不信魯國公府想要看到活著的姚厘到達(dá)御前,就看對方把刺殺安排到什么時候了。 她是賑災(zāi)主官,順便平亂,關(guān)于審判官員這件事,回了上都就不歸她管了。 現(xiàn)在還沒有回到上都城,她是楚湘王,依然是隊伍里的最高官員,有些話還是跟她說有用。 “諾?!?/br> 兩個侍衛(wèi)行了一禮,她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等姚厘回答,干脆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姚厘需要一個思考的時間,她同樣很忙,手里的那些典籍案卷,要逐步分析。 東西分成了三部分,她跟沈流年各一份,還有許拓一份。 此次在衛(wèi)城審理案件,對方做的很好,那些官員都簽字畫押了,拿到了不少證據(jù)。 那些人,該殺的殺,該抓的抓,都是許拓處理的。 只有姚厘這個主謀,需要帶去上都城去。 許拓確實很有能力,因此還有一部分的典籍案卷在她那里。 這樣的一個有能力的方正君子,不多做些工作可惜了。 給許拓安排大量的工作,她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許拓這次跟她去賑災(zāi),案件辦的又好,后面再處理了春闈泄題案,升任大理寺卿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br> 這么年輕的九卿之一,日后必定是要拜相的。 不止是拜相,要是有足夠的功績,還能封公侯。 南秦史上文官封侯的并不少見,三代繼承,三代之后每一代都會削掉一個品級,侯伯之后,再蔭封一代,中間沒有功績的話,就是家族沒落了,大部分寒門都是這樣的。 寒門不是貧困百姓,是家族曾經(jīng)有人做官,三兩代的沒出官員,這被稱為寒門。 寒門甚至有藏書,農(nóng)家出身想要看書,難上加難。 許拓出身名門,家族培養(yǎng)出了很多名士,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就是許拓,得到了家族資源的傾斜。 許家給許拓制定的目標(biāo),就是沖著拜相去的。 這樣看來,一個未來的丞相,一個未來的武安侯,她的情敵一個比一個歷害啊。 還好比起顧以柳來說,許拓這樣克己復(fù)禮,儒雅認(rèn)真的世家女郎,說話做事都很克制。 她就喜歡克制的人,多好啊,不像顧以柳一樣,總是說一些有的沒的,惹人生氣。 她的醋勁是很大的,生怕哪天把自己酸死了。 云丞淮回到房間后,沒有著急休息,她拿起了案卷,準(zhǔn)備看到深夜。 她可還記得,夜深了要偷溜到沈家商隊里面,去找沈流年的。 自家夫人睡在馬車?yán)铮M管里面確實不冷,她還是要陪著。 她對自己的專業(yè)能力很有信心,可在古代,她的專業(yè)能力不怎么能派上用場,連律法書都要重新背。 但她自認(rèn)為自己還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她了解沈流年。 沈流年是絕對不會居于后宅的,外面的廣闊天地才是她的舞臺。 不管是許拓,還是顧以柳,她們現(xiàn)在并沒有認(rèn)識到這點,她看小說的時候,還罵過顧以柳那邊的人。 因為顧以柳那邊的人認(rèn)為坤澤注定不能做皇帝,于是出主意,讓顧以柳娶了沈流年摘桃子。 當(dāng)時顧以柳是大罵了那人一頓,但小說里面有寫,她是心動了的。 云丞淮對權(quán)力沒有那么的熱衷,也沒有她們古板的思想,她甘心做沈流年背后的人。 而且她們之間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她能感覺到沈流年對她態(tài)度的變化,對方還會因為有人給她送婢女吃醋。 吃醋或許不能代表著喜歡,但是占有欲一定代表著動心。 僅僅是這一點,她就不用擔(dān)心什么,當(dāng)然吃醋還是要吃的。 不吃醋怎么跟老婆撒嬌,等到深夜,她必須要偷溜出去找老婆安慰才行。 第71章 一早, 車隊又進(jìn)入了緊急的趕路行程中。 而云丞淮窩在馬車的被窩里面不肯起來,沈流年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就由她去了。 要是注意到云丞淮眼下的烏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晚她忙的差不多了,聽著外面沒有了動靜, 隊伍里面的人都進(jìn)入了睡眠。 她可還記得自己要偷偷溜出去, 進(jìn)到沈家車隊里去找沈流年呢。 結(jié)果剛接近帳篷, 迎面就是一拳。 她忘記了, 自己只跟沈流年說了晚上要來, 忘記跟徐大她們講了。 她剛接近,就讓人給發(fā)現(xiàn)了,才撩開帳篷, 徐大就一拳打了上來。 這下好了,沈家知道沈流年在隊伍中的人, 都知道堂堂楚湘王殿下不睡覺, 半夜偷溜到商隊里面找夫人了。 挨了一拳,還名聲盡毀, 不要做人了。 云丞淮委屈的進(jìn)到馬車?yán)?,可憐的眼神, 無聲的控訴著。 沈流年知道自家商隊管理嚴(yán),卻忘了叮囑一聲, 注意夜里云丞淮要來, 導(dǎo)致她的眼下有著明顯的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