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開國八大國公之一,先后幾次沉寂復出的魯國公府,就此失去國公位,被降為伯爵,這已經(jīng)是皇帝的寬仁了。 欺君之罪,放在誰身上不得剝皮流血。 就算這樣,魯國公府......哦,現(xiàn)在是承恩伯府了,還能有一個爵位保底。 該不會繼后娘家救過皇帝的命吧? 云丞淮想到這里,忽然覺得,該不會跟阿娘有關吧? 她把這件事記在心里,準備下了朝回去,先跟沈流年商量。 她聽著朝堂上吵吵鬧鬧,以為今天的早上就這么結束的時候,竟然有人出來彈劾她。 “臣彈劾楚湘王殿下,還有楚湘王妃,為人乖張不仁,趕走家中老仆,讓奶娘無所依,府中的管事奴仆,大多送往大理寺,有的挨了板子放了,落下了病根,無法養(yǎng)活自己,養(yǎng)活家人,還有一些人還關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面呢。” “楚湘王殿下,楚湘王妃,不修德行,勾結大理寺,肆意毆打殺死管事奴仆,草菅人命,還請陛下明察。” 彈劾她就算了,還彈劾她家夫人,云丞淮就要上前,又有人站了出來。 “楚湘王殿下前些日子,夜闖皇宮,無視宵禁,至今沒有定論,還請陛下懲治楚湘王?!?/br> “是啊陛下,先帝之時,曾說奴仆命雖賤,卻不可私自打死,有何過錯該送去見官,先帝金口玉言,還望陛下萬以先帝之言為鐵律?!?/br> “陛下,高祖定下,夜闖宮門者,以謀反論處,無視宵禁者,以犯夜罪論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望陛下治罪于楚湘王殿下?!?/br> 這些人為了讓云丞淮下臺,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出來。 連她幾個月前,趕走王府仆人的事情,也能拿出來彈劾。 她立即走到中間高聲道:“本王倒是不知,懲治自家奴仆也是錯。” “本官問你們,宮中給王府的奴仆,本王都送回了內務府,非內務府送來的奴仆,本王都好好遣散了,至于你們說的那些送往大理寺的,本王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那些奴仆侵吞王府私產,偷盜官造,御賜之物,以我朝律法,該夷三族,誅九族的,幾位大人該不會聽了個風言風語,就來彈劾本王了吧?” “再說了,要真是處罰殺死奴婢,諸位大人的后宅當真那么干凈?要不讓四方司查查?本王倒是不怕查,可若查不出來什么,本王告你們誣告?!?/br> “本朝律法,誣告者,棍二十,就是不知道諸位大人的身板,能不能挨二十棍了?!?/br> “還有啊,你們說本王跟大理寺勾結,什么是勾結?與大理寺共同辦案是陛下的吩咐,把犯罪奴仆送往大理寺是我朝律法,本王沒有動用私刑,這就叫勾結?” “本王賜奶娘豪宅,供她家孩子讀書,怎么叫她無所依了?” “至于所謂的夜闖皇宮,無視宵禁,本王去皇宮時,皇宮可還沒有落鎖,當然了,本王確實是在宵禁時回的府,但本王是有事面圣,情有可原,尋常官員宵禁夜行,只要有正經(jīng)事由,都算無錯,怎么到本王就不行了呢?” “該不會本王賑災,查案有功,有些人看不過眼了,連本王懲治個奴仆都要拿到朝堂上說,當朝堂是你家后宅,還是集市?” “還真是面子當鞋底,好厚的臉皮。” 云丞淮劈里啪啦的一頓輸出,說的人啞口無言,畢竟她們彈劾的這些,本身就站不住腳。 誰家不處置奴仆,堂堂王上沒有動用私刑,反倒是把人送到了大理寺,本就是天底下獨一份了,她們倒是真敢拿這個彈劾。 還有所謂的跟大理寺勾結,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絲毫不動腦子。 接連的彈劾,更像是老四跟老七的破防發(fā)瘋,只要是有可能在皇帝那里給她上眼藥,不管是什么,都要拿出來遛一遛。 本以為她的話,讓那些人閉嘴了,下一秒居然還有人跳出來道:“那殿下為何不再讓奶娘上門?” “她偷了王府財物,本王肯放她一馬,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既然這位大人如此慷她人之慨,不若把她帶回家養(yǎng)著,順便散盡家財,幫助上都城的乞丐吧?!?/br> 此人當真是腦子有病,說話是一點兒不過腦子。 這足以看出來,老四跟老七急了,只想把她趕走。 這時,終于有人說了一句,帶腦子的話。 “陛下,楚湘王殿下的這些事情情有可原,況且這些都私事情,還望陛下不要怪罪?!?/br> 云丞淮只覺得自己喝了一杯好茶,扭頭看過去是右相,怪不得說話有水平多了。 話說的她確實有罪一樣,自己再求個情,那她豈不是還欠個人情??? 她嗤笑一聲,“右相此言差矣,不知本王何罪之有,需要陛下不要怪罪。” “若右相有證據(jù),煩請拿出證據(jù)來,否則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本王有罪。” 她不需要討好南秦朝堂上的任何人,對她來說,就藩才是目的,只要她強勢歸來,這些人不足為慮。 特別是右相這些人,都已經(jīng)站隊了,沾親帶故的,連接頗深,想要改換門庭也晚了。 云丞淮的話,讓右相語塞,但對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朝她行禮道:“殿下所言甚是,是臣疏忽了?!?/br> 右相私底下對她冷著臉,在皇帝面前,在這朝堂之上,倒是會裝的很吶。 不就是裝嘛,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