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眼睛里全都是“快講講你的傷心事讓我開心開心”的表情。 萩原研二:“……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波本或者降谷零,似乎都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吧?” 降谷零臉上的笑意一收,當他不笑的時候,紫灰色的瞳孔就顯得冷峻深沉得多,身上也環(huán)繞了一些凜然的氣息。 萩原研二托著腮評價,很有“條子”的氣息。 “我怕太正經(jīng)的話,會讓你想拔槍崩了我?!?/br> 金發(fā)青年面色嘆了口氣,然后又微微挑起嘴角,眼神里面的冷峻就變成了輕佻的戲謔,嘴角的笑意詭秘又冷淡,身上的正氣凜然瞬間變成了邪惡的樂子人氣息。 “現(xiàn)在是下班狀態(tài),總是保持上班時的表情,也會讓人煩躁的,不是嗎?” 萩原研二有點欽佩的點點頭,嗯,氣質(zhì)變化居然這么大,真不愧是能在組織內(nèi)飛快的跟貝爾摩德混在一起的神秘主義情報員,千人千面,還活到了最后。 活到最后了嗎?……想起片段節(jié)選,想起那疑似松田陣平瀕死之際的遺言,他又覺得胸口發(fā)疼,連忙屏氣凝神,讓自己冷靜下來。 表演完“變臉”的絕技之后,降谷零坐在萩原研二的身邊,拿出對待朋友的最放松姿態(tài),順便抓起剛剛沒吃完的半個蘋果: “現(xiàn)在,可跟我講講了嗎?” 萩原研二盯著他,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確實有很多話想說。 其實說給伊達航也不錯,但是他們畢竟隱瞞著組織的事情,沒辦法跟班長講述鬧別扭的核心爭端。 而身為臥底的降谷零,應該是能明白的。 尤其是他還暗戀著自家的小陣平。 心里頭的酸泡泡咕嚕咕嚕的快要把人整個淹沒了,萩原研二依然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表情,斟酌著開口: “其實……我不是不明白小陣平對我的擔憂。” 除了他不能宣之于口的暗戀,其他的,萩原研二都差不多簡單的說給降谷零聽了。 聽見兩個人幼稚的冷戰(zhàn)方式后,降谷零忍不住撇過頭笑起來。 松田啊松田,之前降谷零還跟幼馴染感慨過,失去萩之后的松田變化很大——但是看他們的吵架方式,分明就沒什么長進嘛! “你們真的……好幼稚啊。” “是啊,是啊——” 出乎意料的,降谷零并沒有什么長篇大論來勸說萩原研二不要跟松田陣平置氣,相反的是,聽見兩個人的爭吵過程后,他的表情似乎比剛才還要更愉悅。 心思細膩的普洛賽克,大概能猜透對方在想什么,降谷零應該是看穿了他們兩個并不是真的有了什么矛盾,更不是因為普洛賽克放走兩個叛徒而對松田陣平起了什么齟齬——這就是降谷零冒著危險來看望他的原因吧。 所以面對降谷零的調(diào)侃,萩原研二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似的,顧左而言他:“小綠川……恩,hiro怎么樣?” 降谷零忍不住笑起來:“按你的想法叫就好了,我們早就習慣了……他沒事。” 雖然這么說著,但說起幼馴染的傷,降谷零的表情也稍微嚴肅了些: “干脆利落的貫穿傷,沒傷到內(nèi)臟,你給他的藥效果非常好,雖然后面他追福澤的時候傷口撕裂了,但是沒有發(fā)炎惡化?!?/br> “這都要感謝你對他傷口的及時處理。” 降谷零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萩原研二,灰紫色的眼眸透露出真誠又嚴肅的光: “謝謝你,hagi?!?/br> 不知為什么,被這些昔日的好友叫昵稱的時候,萩原研二只覺得內(nèi)心和大腦都仿佛徜徉在溫水中。 他沉默了一秒:“那hiro現(xiàn)在?” “去執(zhí)行任務了,他們行動組比較忙?!?/br> 降谷零輕描淡寫的回答。 萩原研二與他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組織的成員里,情報員的比例本就少,優(yōu)秀的情報員就更少,情報員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向行動組成員那樣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所以波本或者普洛賽克他們雖然忙碌,但是更自由。 而行動組的成員則通常沒有什么規(guī)律的休息時間——組織的一個命令下來,他們只要沒死都要爬起來去執(zhí)行任務。 “對了,hiro去執(zhí)行任務這事,我沒告訴松田。” 這事松田陣平并不知情,昨天降谷零跟他見面的時候,只說諸伏景光在地下密醫(yī)那里養(yǎng)傷,不方便帶警察上門探望——這一句是真的,畢竟組織成員總不能光明正大的帶著槍傷去公立醫(yī)院治療,也不能隨便回公安醫(yī)院,那可能會露出破綻。 但降谷零只是隱瞞了蘇格蘭已經(jīng)集合去參加任務的事情。 “明白,我不會告訴小陣平的?!?/br> 普洛塞克這么說。 他自然是能理解他們的拼命,組織成員身不由己,身為臥底,就更不敢行差踏錯——況且蘇格蘭在組織中的人設就是比較忠誠聽話的類型,琴酒在一眾群魔亂舞的狙擊手里很少能見到稍微不那么氣人的代號成員,因此還算看重他。 這是蘇格蘭的選擇,無論是他還是降谷零,都沒有置喙的權(quán)利。 但萩原研二還是沉默了幾秒,他忽然有種沖動,想問問眼前這個人,這樣的傷痕累累,到底值不值得。 此時,他聽見降谷零字斟句酌的試探:“……對于你們的吵架,我能說兩句嗎?” 楞了一下,萩原研二點點頭:“嗯……沒關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