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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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突然覺著,怪不得殿下會這么珍視未來王妃,但侍女也不知道,寧歡意于蕭凝安來說,重要性遠(yuǎn)遠(yuǎn)不止如此。 當(dāng)然,這已經(jīng)是后話了,此刻侍女帶著滿懷的感激站起身來,看著未來王妃如春風(fēng)般和煦,頓時覺著心也暖了幾分,告辭之后還久久不能緩神。 白瑩瑩自然也看出來這侍女的變化,頓時戳戳寧歡意的臉頰:她們都覺著你好顏色,卻不敢如我這般戳你的臉頰,以后你要是出嫁了,嫁的還是女子,我是不是就要與你避嫌了 白瑩瑩說這話的時候委委屈屈的,殊不知在永昌侯府門口等侍女出來,關(guān)心寧歡意何時吃藥和身體狀況的蕭凝安聽到屋子里還有白家姑娘的時候,有些蹙眉。 殿下,您可是覺著此舉不妥?侍女看出來了蕭凝安的醋意,想著為寧歡意說句話,誰料蕭凝安卻擺擺手。 本王的王妃,自然也有她自己結(jié)交的圈子,你只需要記住未來王妃的用藥時辰,此后在府上切不可怠慢,單獨(dú)辟出間屋子為熬藥的地方 蕭凝安今天說了好多話。 白瑩瑩離開的時候,天色都擦了黑,寧歡意呆呆的坐回了原來的地方,那紅色的蓋頭還放在梳妝臺上,寧歡意不知道從何下手,但是看著那抹鮮艷的紅色。 就覺得十分灼目。 我真的要嫁人了嗎?寧歡意接過青黛手中的燕窩,玉制的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精致小碗里面的燕窩,卻還是喝不下去,外面的樹葉在夏日晚風(fēng)的吹拂下變得沙沙作響,映襯的整個棲雁閣里面都安靜極了。 青黛捧著蠟燭又為閣中點(diǎn)亮一些,一邊點(diǎn)著蠟燭一邊道:姑娘及笄了,本就應(yīng)該嫁人了呀不過姑娘放心,到時候青黛陪著姑娘去攝政王府,這樣就不怕了。 青黛安慰著寧歡意,又拿來了寧歡意平時最愛看的書卷擺在桌子上,寧歡意這才擱下根本沒動多少針線的蓋頭。 平時這種時候正是看書的最好時機(jī),而寧歡意看自己喜歡的詩集時從來不會分神,今日卻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一刻鐘了還停在最開始的那一頁。 腦袋當(dāng)中都是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青黛以為是書桌旁的蠟燭還不夠亮,剛想來換一盞亮一些都,誰料寧歡意卻直接擱下了書卷站起身來往外走。 姑娘,夜深露重,要出去上哪里啊?青黛連忙翻出一件披風(fēng)抱在懷里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寧歡意只是坐在那棵大槐花樹下,似乎微涼的晚風(fēng)能把她的頭腦吹的更加清醒些。 青黛給寧歡意披上披風(fēng),也不敢多說話,只是站在一邊默默陪伴著她。 姑娘可是有什么煩心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清麗的聲音自寧歡意的頭頂傳過來,寧歡意連忙抬起頭來,那雙彌漫著水汽的杏眸卻跌跌撞撞的撞進(jìn)了蕭凝安的心里。 蕭凝安怔怔的看著她,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來了,而是想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寧歡意。 寧歡意哪里想到這個時辰了,居然還能在永昌侯府見到蕭凝安,等等這里是永昌侯府啊,蕭凝安為什么在這里。 寧歡意滿腦袋問號,歪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詢問:殿下,如今夜深露重,您為何在永昌侯府? 蕭凝安被問的收回了神,原本是寧元勛見識到了蕭凝安的本事,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要不恥下問,蕭凝安只需要回信即可,可是 蕭凝安抱著靠著寧歡意近一點(diǎn)的想法,便親自來了一趟,來的時候沒看見寧歡意,要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心心念念的人兒捧著下巴神色不明的坐在槐花樹下,極為傷感般。 蕭凝安有些不確定寧歡意是不是不想嫁給自己,于是躊躇著道:是岳永昌侯大人有些事情和我討論,姑娘你是否不愿嫁,倘若不愿,我定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蕭凝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這些話是有多么困難,但是如果為了娶到寧歡意,讓她婚后日日郁郁寡歡,更是比殺了蕭凝安還難受。 第11章 逛街*墜星樓 于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原本最為張揚(yáng)驚艷的鳳眸,如今卻緩緩垂下眼角,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狐貍,一身肅殺氣息也被收斂點(diǎn)一干二凈,只剩下委屈巴巴的姿態(tài)。 寧歡意不由得笑了出來,就連傍晚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不知道為什么出來的情緒也頓時煙消云散了,她面帶羞怯:殿下很好,小女愿意嫁給殿下。 這樣的一番話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寧歡意只覺得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說完之后就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可是觀察蕭凝安的神情,她似乎比自己還要開心。 從來沒有見到蕭凝安眸子都閃爍著喜悅的情緒,寧歡意大著膽子摸上蕭凝安那披散的長發(fā),隨后又摸了摸蕭凝安的腦袋。 快點(diǎn)回府休息,明日早朝不是還要很早嗎?寧歡意記著自家爹爹每次早朝起來的時候都半死不活的,恨不得當(dāng)場辭官,如今再晚些回去,估計蕭凝安也睡不多少時間。 可是蕭凝安被摸了摸腦袋,就如同被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明明比自己大三歲的蕭凝安此刻卻扭扭捏捏的:姑姑娘可否賞臉,今夜墜星樓可觀賞月色星空,乃是千金難求的圣地,我?guī)闳タ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