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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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月光石法藤在噗桑身上戴了三年了,你這是要做什么啊。”由美m(xù)ama驚奇道。 這么久了嗎?羽生結(jié)弦看向手里的月光石法藤。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脖子空蕩蕩的…… “謝謝。”許聞音挽起頭發(fā),露出纖細脖頸,讓結(jié)弦給她戴上月光石法藤,“和你的藍地球法藤是一對?” 冰場副場館的休息室,羽生結(jié)弦拉住許聞音,說有禮物送她。 說是禮物吧,許聞音看到月光石法藤的第一眼,就直覺是自己的東西。 他的手指輕觸她的皮膚,細細密密的觸碰輕柔似羽毛。覆上來的銀鏈帶著一絲冰涼,中間一汪淡藍色月光石清如淚滴,恰到好處地落在她鎖骨中央。 “有人?!笨偛幻庥腥俗邅碜呷ァB犚妱e人的腳步聲,許聞音想拉結(jié)弦躲開。 “別動?!苯Y(jié)弦伸出腳制止她亂動,“……哎,女款的法藤,扣子好難系?!?/br> 許聞音就眼睜睜地看面前兩個運動員走過去。即使大家都戴著口罩,但羽生結(jié)弦可是三連冠,身形纖細又有力,他太好認了。 “果然是戀愛了呢……到底是誰這么好運。” “因為漂亮吧……不過這種一般都很快會分?!?/br> “我賭三個月?!薄拔屹€北奧之后就分了。” 兩人的竊竊私語傳來。羽生結(jié)弦手上的勁兒更狠了。 “偏要一輩子?!彼麘崙嵉氐闪四莾晌灰谎邸=佑|到冠軍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那兩位迅速離開了。 “別生氣,嫉妒你的人多嘴罷了?!痹S聞音拍拍結(jié)弦,以示安撫。 緋聞越演越烈,結(jié)弦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他甚至在表演滑排練間隙,雙手插兜滑過來,找冰場邊的她:“要不你來當(dāng)我助理吧?這樣就不用怕記者了,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散步?!?/br> “不行哦,雖然比賽已經(jīng)比完了,但我還是志愿者?!痹S聞音感受到周圍揶揄的吃瓜目光,捏他的臉,“去吧,別偷懶,去練習(xí)。” 羽生結(jié)弦粘女友這件事,大約全世界的花滑運動員都知道了。但有能力查到許聞音身份的人,看著她的資料都不禁沉默……實在是太平凡的女生了,三連冠應(yīng)該是玩玩而已吧? 曾經(jīng)頗為維護她的冰場負責(zé)人,也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醒許聞音:不要陷入愛情的陷阱,太當(dāng)真了傷的是自己。 負責(zé)人維護她,有一兩次還當(dāng)著結(jié)弦的面,大聲用英語說著一些運動員始亂終棄、被女生公開導(dǎo)致身敗名裂的八卦。 被迫聽了一通指桑罵槐的結(jié)弦目光惆悵:是許聞音要拋下我,我每天可是在苦苦哀求她跟我回霓虹…… 再是不舍,時光也往前走著。如何盛大的節(jié)日,也終究要收場。 北奧的表演滑,羽生結(jié)弦選的是《春來》。 在一眾high歌炫技里,小櫻花一出場,全場鴉雀無聲。輕盈而優(yōu)雅,易碎又堅韌的生命力,分明如朝露一般瞬息即逝,卻依舊頑強地蓬勃地生長著。 羽生結(jié)弦俯身吻冰,如一陣春風(fēng)拂過冰面?!洞禾靵戆伞泛魡敬禾?,也是春天本身。 在北奧期間,他在冰場練完了所有節(jié)目,最后留下了一首春來。 和所有fanyu一起,許聞音在觀眾席,被《春來》感動到淚目。 “看到羽生本人,我真是圓夢了!”她身邊的觀眾說。 “也不知道是哪位志愿者那么好運,能當(dāng)他女朋友。看到新聞的時候我都羨慕死了!” “呸呸呸,都是緋聞,不信謠不傳謠!”另一個觀眾反駁。 “要是是我被他看上,啊——哪怕就短暫的北奧幾天呢,這一輩子也值了。” 之后的大狂歡里,大柳抱起他轉(zhuǎn)圈,一群人又和冰墩墩嬉戲打鬧。許聞音幫大家拍照,也和自己的志愿者朋友們一起拍照。照片里,雖然戴著口罩,但大家的眼角眉梢都在笑。 笑過鬧過,冬奧,也結(jié)束了。 粉絲的信,已經(jīng)收到的運回了霓虹,沒收到的拜托組委會定時寄回去。許聞音陪他辦完一切事宜,心里充滿了落幕的惆悵。 今天過后,兩人就要天各一方。即使還是可以通過line聯(lián)系,但是兩人身份懸殊……就算對這份感情多么篤定,心底還是有著隱隱的不安。 許聞音刷開了自己的房門。暗夜中,羽生結(jié)弦在她背后關(guān)上了門。 他從口袋里掏出兩瓶香水,就著月光放到桌上:“喏,你一直問我要的香水,就是這兩瓶……把你的香水也給我吧,我會很想你?!?/br> “真的混著噴就有你的味道了嗎?”許聞音脫下他的口罩,凝視著他的俊朗面容,“明明最缺的那位原料,是你的體香吧?!?/br> “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靠你來霓虹找我?!苯Y(jié)弦也幫她脫下口罩,捧住她的臉,再一次請求她,“明天的飛機,其實我讓助理多買了一張票……你要跟我一起嗎?” 他何嘗不知道,她要面對的是由美m(xù)ama的冷眼、機場的應(yīng)援、記者們的鏡頭……那些審視的目光將如冰冷的蛇,吐著毒信子向她涌來。 但他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他的目光溫柔而哀傷,定定地瞧著她。 許聞音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世界上最好的結(jié)弦啊,可是我不能做你的附庸。她踮起腳尖,在他的眼睛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要不你留下來吧……在這里,我們不用面對那一切?!彼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