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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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穩(wěn)穩(wěn)接住她,林深團成一只小鳥窩在他的掌心,變成這樣,似乎要比人更節(jié)約體力,可惜的是她沒有力氣給帝君唱歌了。 鐘離環(huán)視四周,方才清退結(jié)晶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波動,顯然,這超出他的常理之外。而手中的旅者,也在凈化時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元素力,消滅此物,確實兇險。 璃月的土地上或許還有其他位置有此異變,鐘離想,他應(yīng)該將此事傳遞給眾仙與七星,以防萬一。 嘆息過后,又是搖頭苦笑,這些想法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想來全然身退也是不可能的,既然親手養(yǎng)育了璃月這個國度,他大抵也要照顧這片土地到最后了,他的最后。 林深像一只火球一樣在散發(fā)熱量,鐘離將她放在胸口的口袋,林深貼在他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他的震動。 原來帝君也有心跳,不過好緩慢呢。相比之下,林深的心跳就像是聒噪的麻雀。 她隔著布料蹭了蹭,鐘離沿原路返回,終于尋到洞口的光亮。 他果然不喜下面無光的地段與狹窄的洞窟,如果再度開放層巖,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也要先行改善才行。 出來時已是黃昏,一切順利,林深迷迷糊糊地扇著翅膀,自己落到了他的肩頭,然后又咕嚕咕嚕滾了下來。鐘離單手托住她,林深靠自己的意志變回原樣,只不過沒什么力氣,仍舊是黏糊糊地貼在他胸口。 派蒙嘆氣:“又成這樣了呢。之前差點沒死掉,這次看起來消耗得更嚴重了?!?/br> 鐘離道:“該怎么恢復(fù)?” 派蒙沉思:“應(yīng)該靜養(yǎng)就好,她恢復(fù)力很快的,如果有鐘離陪伴,沒準好得更快,畢竟是美色驅(qū)動力!” 林深迷糊間聽到派蒙又在揭底,不滿地淡哼一聲,但是不得不說,和帝君在一起確實會心情愉悅。 -- 醒來是在不卜廬的藥房,林深睜眼便看到七七好奇地盯著她,小僵尸的身體要比周圍涼好幾度,林深起了雞皮疙瘩,七七回頭緩緩說:“白先生,醒了?!?/br> 白術(shù)低頭檢查一番,簡單開了些方子,隨后對鐘離道:“并無大礙,吃了這些,便多多休息吧?!?/br> 林深沒想到他會把自己帶到醫(yī)院來。 手腳酸痛,但是在璃月港內(nèi),她沒辦法賴在鐘離身上,只能自己扶墻站了起來。 他伸手將她扶穩(wěn),林深耳朵發(fā)紅,握住他的手腕,白術(shù)輕笑:“那便請回吧,想來二位也應(yīng)該有不少要忙的事情,請仙典儀在即,更是要多多費心了?!?/br> 林深聽得云里霧里,她現(xiàn)在并沒有多少思考的能力,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鐘離后面,本想問他要去哪里,他卻頓住,拿出塵歌壺,將她和派蒙放了進去。 林深躺在草地上看著洞天里的太陽,迷迷糊糊間,感覺又被他抱了起來,落在了柔軟的鵝絨上。 派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助攻了,見狀乖乖飛到自己的小床上,還順手拉了屏風(fēng)。 鐘離將熬好的藥湯放在她唇邊,林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濃稠的湯藥,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她本來不需要吃藥的。 林深想從口袋里拿出甜甜花釀雞,鐘離的湯碗又近一寸,她沒辦法,只好訕訕收回拿雞的小手。 第一口苦得她節(jié)節(jié)后退,鐘離無奈,拿出一碟甜絲絲的杏仁豆腐,盛了一口放在她唇邊。 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一口豆腐一口藥,喂得頗有節(jié)奏。 還剩下最后一口,林深艱難道:“實在是太苦了,帝君,這分明就是謀殺?!?/br> 她的舌頭都被苦麻了。 “那要如何才能把這碗藥喝完?” 他向來是個懂得妥協(xié)的人。尤其是面對林深。 林深舔了舔唇瓣,把苦得不行的舌尖漏出來吹風(fēng),又抬眼看了看他。 他如何不懂。 林深總有一萬種方法來同他取樂,不管各種境況,不管她身體如何,誠如派蒙所說,對于她來說,美色當頭,其他都黯然失色。 鐘離垂頭安慰了一下她的舌尖,林深滿意地點頭,隨后把藥干了,畢竟她說話算話。 這樣古法熬制的湯藥實在是難以下咽,林深苦得皺眉輕哼,隨后又被安慰了兩次。 他的發(fā)已經(jīng)有些散落,可能是她擺弄他的發(fā)繩導(dǎo)致的。林深取下那枚寶石,長發(fā)披散,林深吞咽口水,將他的發(fā)尾捧起來放在唇邊輕吻,然后用手輕輕撥開他的雙唇,喃喃:“本來以為帝君的舌頭會分叉呢?!?/br> 他輕笑:“為何得此謬論?!?/br> 那當然是看了你的某些圖片得出的結(jié)論。 “因為帝君是龍嘛。”林深觀察著他與常人無異的每寸,又聽到他聲音低沉地詢問:“可還有別的怪談?” 林深摸了摸他的腰,揣摩過后,在他耳邊低語,把她聽說的別的地方也會分叉的結(jié)論告訴了他。 鐘離輕笑起來。 林深摟著他的腰抱怨:“所以都是假的。帝君已經(jīng)完全絕情斷愛了,我說什么都只會笑話我。” “如果絕情斷愛,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br> 情人的廝磨總會讓人羞怯,林深感慨他的深沉和閱歷,在某種程度上真的是對她全方位的碾壓。她開擺道:“不知道,帝君或許只是在逗我玩。我可能還沒有畫眉有趣。” 他的唇在側(cè)臉輕磨,林深躲了躲,又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