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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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打傘吧。”她仰頭看著飄雪,“我不想受傷,因為怕疼?!?/br> 她不會跟他打的。 魔王武裝對身體負荷很大,邪眼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這種不過小打小鬧,如果他上頭了真的要和她決一死戰(zhàn),林深既不能被打敗,也不想讓他發(fā)動魔王武裝。 她的蝴蝶??吭谒募珙^,然后化成晶瑩的水珠,四散開來,與雪融在一處。 達達利亞握著傘柄,她只是低頭,用臉輕蹭熟睡的派蒙。 她側(cè)頭看了看他冷灰色的大衣,完全是軍裝,將他稱得很不易親近。他審視的目光中,林深看不到他的情緒。 呼氣的白霜環(huán)繞在二人身邊,踩上積雪,林深在怕滑倒的地段,還會扶著他的胳膊。達達利亞雖然出身普通家庭,但是他也有紳士的一面,比如會溫柔禮貌地攙扶女士。 “小姐...”達達利亞湊近,低頭問,“你不會,是在和我調(diào)情吧?!?/br> 林深挑眉,她沒有回頭看他,而是說,“為什么這樣講。” 手指被他輕柔劃過,林深忍不住輕抖了下。 好涼。 他單手把她攬過來,低頭問:“為什么不反抗?!?/br> 林深勾勾唇,“為什么要反抗,你要把我怎么樣?不會因為我不想和你比試,你就要欺負我吧。” 湊近了看,更好看了。 他的皮膚很白,鼻子也高,只是嘴唇太薄了,看起來是個薄情的類型。畢竟他真的在乎的只有家人和至冬女皇的愿望。 也聽他被講過花花公子。 林深對他是有占有欲的。不如說她喜歡的這幾個男人,只有達達利亞,她想據(jù)為己有。她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她成了至冬女皇,這個故事將如何改寫,而作為女皇利刃的他,是否也會將她奉若神明。 至冬的男狐貍實在是勾人,她喜歡他危險的氣息,他偶爾流露出對家鄉(xiāng)的思念都讓他顯很迷人。 作為享樂主義者,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平等的--她早就事先知曉對方的一切。如果說要投其所好,她只要想得到的都會到手,現(xiàn)在這么近看著他,他還是沒什么感情,剛開始確實磨人,她還需要有耐心一些。 他松開了手臂。 傘立在頭頂,林深嘆氣,就聽他道:“我不會欺負你。何況,你應該也不會讓我欺負到。小姐,我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對決,哪怕我并不明白你在顧及什么。” 林深看著近在咫尺的璃月港,搖頭,“反正我不想和你比試,如果你說平時練手的話,明天有機會可以再見面?!?/br> “對了,我之前說加入愚人眾不是說笑的。身為執(zhí)行官,你不會出爾反爾吧?!?/br> 達達利亞沒想到她會答應,畢竟蒙德一事,她和愚人眾相處應該并不愉快。而且加入愚人眾,并非是他一個人能作出的決定。 想來她并不是認真的。 達達利亞并不清楚她在璃月具體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如果利用她旅者的身份,打探出巖神的下落,也是一舉兩得。 既然自投羅網(wǎng),在他身邊,他反而更便于監(jiān)視她的行動了。 只不過失去了一名向?qū)А?/br> 那位往生堂的鐘離先生離開璃月有些時日,再讓他找些道上的朋友,他也很難尋到合適的人選。 畢竟他并沒有料到巖神會在此刻身死。 他看向巖上茶室,那邊已經(jīng)結(jié)了梁子,讓他忍不住拍了拍額頭,長嘆一聲。 林深已經(jīng)從眼前消失了,看她在璃月港暢通無阻,想來也熟悉了璃月的諸多事情,璃月的美食都會做了不說,還能熟練地使用筷子,竟然比早就抵達璃月的他更適應了璃月的生活。 可惡。 達達利亞看著遠處的群玉閣。 天權(quán)星凝光,藏匿巖神仙體談何容易,很快就會露出馬腳吧。 -- 林深沒有回任何地方,她有塵歌壺,只要保證周圍安全,在哪里都可以落地為家。安頓好派蒙,林深這才悄悄跟上達達利亞的行蹤。 他住在北國銀行下的一間酒樓,就是當時鐘離介紹的客棧隔壁,平時歌舞升平的,想來他也是喜歡演出之人。 不過他愛不愛聽戲曲就是另一回事了。 為了不被他察覺,林深站在房頂,看他進門,過了一陣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林深還是第一次進來,這里廳堂寬廣,中間有座假山,下面坐著水池,有幾條游魚,頭頂是中式的頂燈,里面紅彤彤的,戲臺上的角兒應當早就退了場,留了兩個琴師在撫琴,臺下有幾方桌子,零星幾人。 她沒有打草驚蛇,因為她看到了達達利亞上了二樓,這里的建筑都不高,他應該就住在樓上。 “呦,旅行者?!?/br> 林深嚇了個機靈,看清來人,趕緊捂住她的嘴。 “北斗姐,不要一驚一乍的?!?/br> 北斗嘟囔:“我這不是正常叫你么?” 之前在孤云閣碰到過北斗的船隊,林深也是個廣交天下朋友的,一來二去也就熟了。何況她也是個大款,來到璃月,二話不說便要請客,北斗也欣賞她豪爽的性格。 “做什么呢?喝酒?住店?” “我哪敢喝酒?!绷稚畹木屏?,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拍拍臺子,要了二兩白酒,遞給北斗,北斗剛想拒絕,她就道,“其實有事所托?!?/br> 北斗這才接過,聞了聞,一股醇厚的香氣,“什么事,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