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不太高興，魈便道：“還少了何物，我去尋。”

    林深搖頭，縮到他的懷抱，抱著他的果子發(fā)泄一樣亂啃。

    其實(shí)，他那個(gè)不太甜。他手里打算給她的果子才是最甜的。

    魈看著她吃完，又將手里的遞給她，林深像個(gè)倉(cāng)鼠一樣抱著咀嚼，“我們?cè)谀睦铮科俨祭锩鎲?？?/br>
    “嗯。你不宜亂動(dòng)，在此修養(yǎng)片刻，再回望舒客棧?！?/br>
    林深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一樣，但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更難受的了。她檢查了他手臂的傷痕，又撥開他的衣領(lǐng)，魈單手握住領(lǐng)口，林深拍開他的手背，將他的衣物解開。

    他身上有淤青，看起來像是被石塊撞擊而成的，林深又檢查了他的后背，卻不經(jīng)意地瞥見他脖子的紅痕。

    林深將手放上去，他的皮膚立刻紅了一度。

    “這是我弄的嗎？”

    他的不語就是默認(rèn)。

    什么時(shí)候的事？林深腦袋一片空白，她的手指拂過他的胸前，魈有些抗拒，她低頭看著他緊束的腰帶，魈終于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xù)向前。

    林深詢問：“發(fā)生什么了？”

    魈難以啟齒。

    “我們...”林深小聲道，“魈懂嗎？就是內(nèi)個(gè)...”

    “沒有?！?/br>
    他回答地很果斷，看來是懂的。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種事。

    林深看了看日期，已經(jīng)是第二天，林深笑著湊到他發(fā)燙的臉邊，他微斥：“做什么？”逗弄他總是讓人產(chǎn)生惡趣味的快感。

    “上仙今天還沒有親我。”

    他嘆氣，在她唇上貼了一次，林深有些不滿意，捧著他的臉加深，魈的呼吸微變，他壓抑地響應(yīng)，林深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

    她松開，靠在他的肩上撫摸他的側(cè)臉，魈覆蓋她的手背，林深小聲問：“為什么答應(yīng)我？”

    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

    “答應(yīng)我成為戀人?！?/br>
    魈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說，林深用手指撫摸他的唇，他微微張開，她便去摸他的舌尖。小小的舌頭。

    她的手心掠過身上的皮膚，一時(shí)烈火燎原。

    林深又問：“這樣會(huì)影響你修行嗎？”

    “什么？”

    她給他講了白蛇傳的故事，不過是徐克版的青蛇與法海。她繪聲繪色地講些蛇妖誘惑修者的傳說，魈聽得臉上發(fā)燙，一時(shí)間變換了各種情緒，聽到水池抱尾那段，他捂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講了。

    他低聲道：“不會(huì)影響?！?/br>
    魈的武藝早就定型，仙法也是帝君所授，他從沒聽過因?yàn)榍橛呋鹑肽е惖氖隆?/br>
    不知道她都是從哪里聽來的事，魈捂了一會(huì)兒，又放下手，低頭貼著她的額發(fā)，林深感受到他的依賴，小聲問：“魈有故事講給我聽嗎？”

    故事？他從未講過故事。

    “以前魔神大戰(zhàn)...或者五百年前？或者在層巖的故事。”

    魈的眼睛里只有廝殺。

    但是他有認(rèn)真在想，林深靠在他的臂彎里，耐心地等他開口。

    魈講了甘雨父母的事，這讓林深很意外，因?yàn)樗詾樗麜?huì)選擇更為血腥的戰(zhàn)斗，他卻選擇了這段，不僅如此，他還記得煙緋父母的婚禮。

    魈并未參加，只不過帝君隨了禮，他也就聽留云提了兩嘴。

    魈的故事都是留云口中傳出來的。他并不是一個(gè)好的講述者，磕磕絆絆，最后他用團(tuán)圓收尾，林深敬佩且崇拜地看向他。

    “好厲害?！?/br>
    魈不明白這有什么厲害的，淡哼道：“油嘴滑舌?！?/br>
    林深纏著他的腰帶，仰頭，“那你來試試是不是滑舌?！?/br>
    魈的臉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紅了。

    他低頭接下她的誘惑，感覺到她手上的動(dòng)作，他按住她的手，目光晦暗不明，林深對(duì)著他金色的瞳孔，那宛如玉石的眼睛里陡然沾染了本不應(yīng)該屬于他的塵俗，大概魈自己都不懂這是什么，又從何而來。

    她解開了他的系帶。

    “魈...”

    帝君贈(zèng)予的降妖除魔的名諱，在她口中卻纏綿悱惻起來。

    他想起昨晚的情形，他抱著濕透的她，林深意識(shí)不清，在他身上亂動(dòng)，兩個(gè)人貼合得幾乎沒有間隙。

    林深像是雨后巢xue里的雛鳥。

    他?？吹侥切┯坐B張開稚嫩的喙讓父母的投喂，那是魈為數(shù)不多能感受到的溫情。

    他理解不了人類的情感，但大概是與鳥類相似的，正如她仰頭啟唇，等著他的哺育。

    他給了她，林深卻不滿意，昨晚鬧騰了很久。

    她還需要什么呢？魈想要問她，林深模糊的意識(shí)讓她的手向下，魈并不清楚這樣的軀體該如何親昵，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不悅的證據(jù)。

    現(xiàn)在還是昨夜的情景，林深終于清醒，她躺在他的手臂上，腳踝蹭了蹭他的腿。

    “在這里？”他問，畢竟鳥類也是需要一個(gè)巢xue的。

    林深并不介意，她笑著問他：“魈要自己來嗎？”

    他試了試，并不能。

    魈主動(dòng)吻了她兩次，已經(jīng)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她教了他，哪怕她只是躺在他懷里或手頭或口頭教學(xué)，魈也明白了該怎么做。他頭腦昏沉，像喝了酒一樣，他觀察著她的表情，小心翼翼，林深卻說：“魈，這不是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