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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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微笑著說出了這些?可怕的話語,聽得安岳汗如漿出,面無血色。 “臣,臣——” “咚咚”的敲擊聲從門邊響起。 文光從書案之后站起身?來,向來人行?禮,“主上?!?/br> 而安岳則連忙向來人磕頭行?禮,“主上!” 茶朔洵的身?影從安岳的身?邊路過,安岳看見那雙繡著金龍的靴子從自己身?邊沒有絲毫停頓地走過,心臟猛然一沉,額頭的汗頓時流的更多了。 “寧州的雪災(zāi)處理好了?” “還?未,只是?按照您與臣昨日商量過的那樣批示了?!?/br> 安岳的心頓時像是?被一只巨手攥緊了,他不禁后悔無比。 ——難怪這位臺輔能這么快從一無所知、無從下手變得游刃有余,原來是?已經(jīng)請示了主上,真是?,失算了。 他本?以?為文光還?是?和前幾次一樣,會因?yàn)閷ρ?zāi)束手無策而感覺羞愧,然后他再稍微逼迫幾句話,那么這位稚嫩的臺輔就會因?yàn)樾呃⒍鴮⑹虑槿纪懈督o他。 但?誰知道主上會突然橫插一杠,有了主上的參與,他的謀算自然不能避過主上的眼?睛了。 茶朔洵皺起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安岳,“那么,寧州州牧怎么會在這里?” 文光嘆息道:“因?yàn)槌记皫状蔚谋憩F(xiàn)太過無能,所以?麻煩了州牧,讓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親自來找我。” 安岳忙道:“不,臺輔只是?還?不熟練,這次就處置得很及時?!?/br> “是?這樣嗎?” 茶朔洵問道。 “是?這樣沒錯?!?/br> “既然如此,那州牧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安岳自然說沒有。 茶朔洵和文光默契一笑,隨后道:“那就請回吧,寧州還?需要州牧去坐鎮(zhèn)呢?!?/br> 安岳幾乎是?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想?要搶奪權(quán)力的人也太多了,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br> 文光不滿地埋怨道。 “因?yàn)檫^去國家沒有正確的前進(jìn),所以?占據(jù)了位置的都是?些?小人,等到我們找到合適的人之后就好了?!?/br> 茶朔洵對于身?邊小人層出不窮的情況也只能無奈了,這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我知道?!蔽墓獠⒉皇?不知道,他只是?疲于應(yīng)對這樣的人罷了。 每一次對話,每一份奏折,都讓文光覺得自己是?在被這些?人審視著。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你的問題,然后抓住一切幾乎去攫取他們能夠攫取到的權(quán)力。 他們對權(quán)力的渴望到了熾熱的地步,就像是?圍繞在鮮花周圍的蜜蜂,想?盡一切辦法來從中獲得甜美的回報。 茶朔洵在文光的肩膀上按了按,“穩(wěn)住,至少現(xiàn)在不能自亂陣腳?!?/br> 隨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而且現(xiàn)在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br> “怎么了?” 文光看見茶朔洵這樣表情之后,心房顫了顫。 “朔州的事情有了決定?!?/br> 朔州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嚴(yán)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樣子。 長亭山的土匪突然奪城,確實(shí)可能會對朔州造成一定的沖擊,但?是?土匪的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少于朔州的兵力,且戰(zhàn)斗力也根本?不能和正規(guī)的軍隊(duì)相比較,就算朔州師因?yàn)榇胧植患岸鴷簳r亂了起來,但?他們到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重新整頓了起來。 但?是?朔州師的表現(xiàn)卻實(shí)在讓人大跌眼?鏡。 他們不僅沒有能夠重新組織起來,奪回被土匪占領(lǐng)的城池,甚至現(xiàn)在還?讓土匪繼續(xù)占領(lǐng)了更多的地域。 朔州州都合宜更是?早就被叛軍占據(jù)了。 當(dāng)時攻破合宜的原朔州師右軍中,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同流合污,所以?合宜城中現(xiàn)在有兩部分人馬在爭奪這座城市,只是?現(xiàn)在因?yàn)樘鞖夂?,所?兩部分的人馬僵持住了。 現(xiàn)在的情形就是?,萬一土匪和合宜城中的叛軍合流了,那么整個朔州都會落入土匪賊人的手中。 “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出兵嗎?” 朔州的亂象肯定不能放任下去,在朔州師自身?無力的情況下,國府想?要整理朔州的亂局,必然只有一條路走。 ——出兵。 茶朔洵沒有回答文光的問題,他的目光溫柔地灑落在文光的身?上。 “將領(lǐng)是?誰?” 文光的聲音顫抖,他的目光中還?有一抹哀求。 “朔州和我的淵源很深?!?/br> 茶朔洵沒有正面回答文光,而是?這樣笑著說道。 “沒有其他合適的人了嗎?” “我頒布了初敕不是?嗎?國之罪,王受之。朔州糜爛至此,只有我親自去才行?。” “這可是?御駕親征,他們沒有人反對嗎?” 文光懷著最后的希望看向茶朔洵。 “幾乎沒有人同意,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br> 文光終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那么,您現(xiàn)在是?在通知我了。您就認(rèn)為我不會反對?” 文光的心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 這個人怎么能不問過自己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御駕親征?在朔州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的時候? 他沒有想?過嗎?朔州的那群所謂“土匪”和占據(jù)了合宜城的叛軍背后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