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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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叱喝,然不知為何,一聲“刁奴”入耳,他便有些恍惚。 “什么刁奴?”他下意識又往下壓了一壓。 甫一動作,聽身下人“呀”了一聲。他尚未明了為何,另邊臉上便又挨了一下。 “你!”他低頭瞪她,咬牙作勢要教育她。 然身下人根本不看他,只扭開了頭去,露出的脖頸與臉頰便如蒸透了的桃花糕一般,透出一層細膩的薄紅來。 伍子昭怔了怔,隨即意識到,方才身下早已硬脹的陽物正堪堪壓在她那花xue軟縫之上,雖還隔著衣物,然稍一動作,便會碾過那藏于花唇間的一點軟蕊…… 他喉嚨發(fā)干,原本打算掐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了些。可身子卻是舍不得離的——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從方才入了此地開始,因了“月晦”對血脈的影響,因“潮褪”而生的寒意便已再也壓制不住,不停沿著靈脈游走,一點一點地從靈竅之中沁出來。若非浸泡在這熱泉中的緣故,大約便是刀割般的疼痛,也不怪他先前一直藏在水中。 縱使如此,這地泉之熱亦難以完全壓制住身體的異狀。除了下身那處之外,旁的地方照舊如針扎般陣陣作疼,唯有貼近她的時候,方才舒緩許多。 她的身子又軟又暖,雖比不得這熱泉,但到底熨帖而實在,與他的完全不同…… ——等等,如何可能不同? 明明他們出自同源。 他不動聲色,便同要占她便宜那般,手掌順著她小腿的曲線往上撫了一段,又捏了捏——確實是暖的。 身下的人不明所以,只兀自掙扎,口中斥他讓他滾開。 他自是不會滾的,面上不動聲色,反笑問她:“你道說說——為何要穿?” “如何不穿?”她立刻轉(zhuǎn)過了頭來,紅著臉斥道,“上古之民袒胸露乳,懵懂無知,與鳥獸無異,蒙媧皇教化,方知冷暖炎涼,習耕種織紡,自此方有靈智生,禮節(jié)成,如若不穿,同那蠻荒走獸游魚又有何區(qū)別?” 洛水自覺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有理,卻不想對面沒了反應,不僅不說話了,原本亂摸的手也停了。 她還想說些什么,然對上面前人的眼,卻驀然僵住: 他依舊在笑,然眸色沉沉,黯得仿佛泛出了隱隱的藍來——不,不是仿佛,分明透著深海般冰涼妖異的色,連瞳仁都成了細細的一豎,只一眼,就讓人覺得冰寒沁骨 不僅如此,她正被迫同他貼著,大腿內(nèi)側(cè)原本還能感受到他肌rou腰線起伏,然此時她才驚覺那貼rou之處實在是涼的可怕,細細密密的一層,似是薄鱗一般,哪有半分人類的樣子? 對方同她對視了一會兒,旋即森森一笑,恍若不知自身異狀,只重新壓住了她,湊到她耳邊嘆道:“難怪那藏經(jīng)閣的熊老道喜歡你,不同旁的師長一般來我這里告狀——原來是小師妹喜歡這地理風物之說,聽得格外仔細。” 他嗓音透著點啞意,呼出的氣息涼而沉,拂過她耳畔,直激得她一個激靈。 “怎么?”他笑道,“如何這般害怕?” “誰、誰我說怕了?”她白著臉掙扎了起來,“你是個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怕你?” 他也不駁她,只手掌順勢撫上她的腿根,不輕不重地掐了下,道:“難道不該我是什么東西,你就是個什么東西?” 他這話聽著似是調(diào)笑,可洛水聽了,卻半分不覺旖旎,只腦中隆隆作響—— 早前他總喊她大小姐,說他們出自同一神秘組織。如今看來,哪是什么神秘組織?分明就是妖魔鬼怪! 瞧眼前這情形,他哪里是在調(diào)戲她?分明是在尋她同為妖魔鬼怪的證據(jù)。 可她是人啊,哪能真成了什么妖怪?就算靠那羅音織幻能成,她哪里能知道他是個什么妖怪? 哦,或是有辦法知道的,可腦中的這個鬼是什么德性她又豈能不知? 她這廂腦中亂哄哄的,還沒能理出個一二叁四來,耳垂上便是一疼——有什么尖銳之物摩挲過那處,又順著她的耳廓堪堪抵在了軟骨處,似是隨時準備將她拆分噬盡。 洛水腦中發(fā)懵,背脊發(fā)涼。然這情形也由不得她深謀遠慮,只伸手掐上對方的乳尖便是狠狠一擰。 他身子猛地抖了抖,似是不可置信地垂首瞪著她——雖那眼瞳還是豎的,總算有了幾分平時熟悉的蠢樣。 她勉強忍住眼中淚水,將他那一點攥得愈緊,顫聲喝道:“誰、誰同你是一路的?本、本小姐好心收留你、擔心你溺水,卻不想你竟是個妖孽!” 一聲“妖孽”既出,面前之人的容貌便徹底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烏黑的發(fā)褪成了泛著光澤的暗銀之色,披泄于他肩背之上,顯得他膚色愈深,便如她另一個世界中記憶深刻的甜食,泛著暖而膩的色澤,誘人大快朵頤。 然他耳后亦生出了鋒利帶刺的骨與翼膜,豎瞳如蛇,白牙似鯊齒一般細細密密,危險分明。 當然,變化最明顯之處當屬他的下半身:雖還有大半浸于水中,但那細鱗如織、不具其足的模樣,分明便是方志中的泉客鮫妖。 “你……”饒是她有了些心理準備,亦不由瞠目結(jié)舌。 二者就這樣面面相覷。 靜默了半晌,終還是那高大的妖物先行彎起了蒼白的唇,重新湊近她的耳邊,狠狠地啃了一口,道:“如何,現(xiàn)在才知道怕了么,大小姐?” 他的大小姐確實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 當初鬧饑荒那陣,她在路邊撿到了因為“月晦”而發(fā)作的他,以為他是什么受傷的俠客,不僅將他接入府中,給他療傷,甚至還問他有沒有去處,什么“瞧爾體格健壯、身手不凡,若是實在無處可去,不如客居府中,于這亂世之中為我護衛(wèi)”。 他當時也不知當時是如何想的,竟答應了她,本想著安心養(yǎng)傷一陣便自行離去,不想待著待著就覺出了些不對來: 譬如她雖是父母雙亡,卻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獨居,有一往來密切的未婚夫。人前倒是還知恪守禮節(jié),然剛出熱孝,面容中并不見悲戚之色——瞧她那同那未婚夫那眉來眼去的模樣,真當旁人都是瞎子傻子。 若兩人真是恩愛也就罷了??伤贿^一冷眼旁觀的過客,她也要來頻繁招惹——平日真當他是護衛(wèi)一般呼來喝去不說,還不時在他面前晃蕩,從來都是花枝招展的模樣。 “我早些是怎么告訴你的?”他尖齒抵上她的耳垂,明明還未見血,她就已輕輕顫抖起來。 “不、不就是說你練功的時候不許旁人靠近么?”她兀自嘴硬,“所以今日府中你可見到了旁的嚇人?” “那你為何還要過來?”他問她。 “誰說我想過來了?”她辯道,“哪有人練功從早到晚,到了深更半夜也毫無動靜的?而且、而且……我怎知你練功不在房里,反倒跑來我這后山熱泉之中!” 他聽著聽著就有些無言:這人慣是嘴硬。哪怕被他這般妖物叼在口中,怕得要命,嘴上卻也還半點不肯落了下風,好像篤定他不會傷她一般。 所以需要給些教訓。 “呀!” 尖齒刺入她耳垂,毫不意外聽到她驚呼出聲。 他嗅著她耳后淡淡的香氣,將那沁出來的血半點不剩地舔了。唇邊那一點珠玉似的耳垂,又香又軟,舌尖一卷,便輕易地入了口中,仿佛觸之即化。 化自然是不會化的,也舍不得讓它化了。所以只能小心地含了,再用尖齒仔仔細細地磨了又磨,好讓那浸在里面的香氣一點一點地透出來。 可還是太少了。 當真是珍珠似的一點,于野獸而言,便是連塞牙縫也不夠的。且舔著舔著才發(fā)現(xiàn),喉嚨是干的,胃是緊的,饑腸轆轆,全身上下那里都只想要更多軟的香的guntang的…… 如此想著,他口中不由用上了些力。 “啊——”身下被叼住的獵物發(fā)出一聲輕呼,終于開始掙扎起來。 “走開、你放開!”她一邊拍他,一邊擰他,罵他“臭妖怪”。 “你若再不放開我便要喊人了!”她威脅,瞧他毫無反應,又泣聲道,“有本事你便吃了我!” 如此又哭又鬧,仿佛十分不情愿。 ——然當真是不情不愿么? 瞧她這面若桃花、雙眸含水的模樣,乍看像是哭泣,然以他的敏銳,根本就沒有錯過她閃著眸子、偷偷覬他耳朵的情狀。 她看似掙扎無狀,指甲卻又幾次刮過他胸口敏感之處,弄得他差點將她耳上軟rou一口啃下來。若非他自制力驚人,她大約便真要哭了。 可她不僅不感激他的自制力,還非要裝出不情不愿的樣子,好似他當真做了什么罪大惡極之事,真是可惡至極。 ——對于這種可惡至極的騙子該如何處罰呢? 他想了想,張口啃上她的下巴,毫不客氣地在上面留了一排牙印,獰笑道:“那你便喊吧——要走也行?!?/br> 說罷便當真松開了她,向后游開半丈,只抱臂看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她僵立當場,似是根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放了她。 他瞅著她望了會兒,瞧見她眼中淚水積蓄,既覺出一點不適的怪異,更覺出十分好笑——于是最后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他這不笑還好,一笑她便面色幾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終像是不堪受辱,翻身就跑,直接露出了后臀渾圓的曲線。 他自然不會讓她跑的,一擺尾便撲了上去,將她自后背壓住,將那一團溫軟之物,牢牢圈住,好好壓在了身下。 “唔……”他忍不住舒服得喟嘆了一聲,只覺原本因久未泡在熱泉中的冰寒身子暖和了不少,不由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她應當是真生氣了,掙扎得厲害,再無方才欲擒故縱的姿態(tài),也不管他刻意控制的溫存之態(tài),翻扭著身子就要撓他。 他倒也配合,讓她如愿翻身又在他臉上撓了幾下,在她的怒罵中好好欣賞了一番她氣到耳根通紅的模樣,之后才重新壓好,慢悠悠地湊近她的唇邊,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一口,道: “大小姐,你說我這妖怪不要臉——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前陣子是誰給熬的那勞什子大補湯,故意勾我這口舌靈敏的來喝?哪怕我都躲起來了,還非要借著什么捉賊的名義來揪我。結(jié)果呢?說是要教訓我,最后還不是被我一頓狠cao,伍爺伍爺?shù)乜蘖税雮€晚上?!?/br> “我本以為這不過是場意外,也感恩你救了我,怕嚇著你,便打算刻意忘了,只盼你同我保持些距離,好讓我繼續(xù)當個有良心的妖怪——可你呢?日日夜夜在我面前晃著,哪有半分懼怕的模樣——噢,莫不是我搞錯了,其實大小姐根本就不怕我?” 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用那尖銳的趾爪在早已覬覦已久的香臀上揉了揉,然后毫不費力地撕開了身下人早已濕透了的衣物,便如剝開薄薄的果皮般,順勢就著最柔軟的那處凹陷輕輕一按,任由甜膩柔滑的汁液迸裂似地溢了出來又浸了滿指。 “你這……” 他頓了頓,隨即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原來我們的大小姐當真是異于常人——不僅不怕妖怪,還期待再被妖怪好好cao一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