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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他們說我馬甲掉了[修仙]在線閱讀 - 送你驚喜

送你驚喜

    洛水心下感動,嘴上也不說破,只抿唇笑著應了。兩人開開心心地定下了三日后傍晚啟程,便各自去準備了。

    她這廂應完了,才想起如此決定,似乎該和腦子里的鬼商量一聲??伤谀X子里喚了幾句,皆沒得到回應,只得作罷。

    自聞朝離去之后,它這時靈時不靈的狀況,她也算是看出來了,琢磨著總歸當真有事的時候,它應會出聲提醒。如今不應,大約是……無事吧?

    左右無人再拘著,洛水的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她確實要下山,可走之前,也確實有一樁事十分掛念,或者說是最掛念的:她想知道,她的季哥哥到底何時才能出關。

    洛水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尋伍子昭去了。

    因年關將近的緣故,連同伍子昭、紅昭在內(nèi)的幾個祭劍得力弟子均忙得不見人影。洛水亦得分配了些清點庫房丹藥、法器的活計。

    洛水倒是曾在問鏡閣做過些管理的差使,兼之對這些零邊碎角的器物頗感興趣,那些登記造冊之事做起來倒是頗為應手,早前應付谷好好那番“給大師兄幫忙”的說辭,也算是實話。

    只是她不是個愿意主動找事的,負責的亦不是什么緊急的活計,與她交接的弟子不來催,她也懶得主動去尋。這一日因為有了求人的想法,便緊趕慢趕了一整夜將東西整理好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便朝祭劍主殿去了。

    說是大早,其實天亦未曾放亮。她御劍在主殿前落下的時候,頭頂?shù)亩盏奶炜找琅f是昏黑的顏色,綴著幾粒寥落的星子。

    洛水本以為她那大師兄應當是在殿內(nèi),不想撲了個空,恰好遇見個搬物的弟子問了,才知道大師兄應是在哪處練劍。這弟子大約只了個方向,洛水循著去了,好一會兒才在正殿后一片枯林盡頭瞧見了他。

    那人坐在一樹下,尺寬的玄鐵重劍懸于胸前,雙手盤結了個定印,眼目半闔。

    洛水入門已有些時日,也多少能瞧出她這大師兄修煉的門道:

    她這大師兄雖是身高腿長,通體玄青衣衫,可身下的雪地確實半分不化,顯是護身勁氣早已如呼吸般收放自如,趨于圓通;又譬如他此刻雖人未動劍亦未動,但瞧他濃眉舒展,眸光內(nèi)蘊的模樣,應當是在“感受天地氣機并將劍招融入”——這后一點她其實原本是不知道的,只偶爾見鳳鳴兒嘗試過一次。

    當時鳳鳴兒的解釋是,待得入了“淬體”之境,便是要將“伐髓”之時已經(jīng)內(nèi)斂的靈氣再重新運轉(zhuǎn)與天地溝通,在與天地靈氣的交泰之中淬煉皮rou。而那劍招劍式的練法亦與往常有大不同,徒練其“形”已然不夠,亦需在識海之中修其“意”,并與天地氣機溝通,由此以內(nèi)神御外氣,由此方可借得天地之力,發(fā)揮出更大的威力。

    洛水境界不夠,聽她解釋的時滿眼困惑,于是鳳鳴兒便引了她師父白微的話作比:“若劍招本身便具三分威力,靈力便可讓這般威力倍增。然囿于自身境界,我等可用靈力實在有限,因此便需憑“意”去借、去引那外界的靈力,才好發(fā)揮出劍招更大的威力——我等修靈力、焠神念,便是這般道理?!?/br>
    至此,她依舊一知半解,而鳳鳴兒那日試著用此法運本門的“浮云遮月式”,最后卻是掀了一大片雪塵,差點將二人就地埋了……

    想起當日的笑鬧,洛水唇角不禁露出一點笑來,心下安寧不少。她不急著找伍子昭說事,反倒是攏了銀裘在一旁盤坐下來,托腮去瞧那人,尋思著也不知她這大師兄會不會同他們一般狼狽……

    恰巧伍子昭那邊動靜有變:只見他原本結印的手二指相胼,按上了面前的劍脊,輕一下、重一下地輕彈,引得劍身陣陣輕吟。洛水此刻心神俱在,瞧了一會兒便隱隱瞧出,這乍看有些凌亂的扣擊并非毫無章法,相反,正合了這穿林而過的風聲以及風拂而過時的簌簌雪動。

    很長一段時間,林中的動靜不過細語一般,只微微晃得周圍樹影輕曳,那叩擊著劍脊的手亦十分柔緩。洛水不知瞧了多久,也不知為何自己居然難得的神念清凈,只專注著這擊劍之聲逐漸與那風聲融合一致。

    然不知從何時起,這已然“和合”的韻律又悄然變了:那人動作愈輕,指節(jié)節(jié)奏卻一陣快逾一陣,便如壓低卻急揉的琴弦一般。同一時間,風聲亦逐漸喑啞,趨近無聲。

    他分明的指節(jié)沿著玄黑的劍脊無聲劃過,堪堪落到劍鋒處方才停下,仿佛在等待什么。

    她亦不由隨之屏住了呼吸,只覺身遭靈竅微張,靈氣不由自主地被牽引著運轉(zhuǎn),神識亦不受控制地有些渙散,自那人的指下融入風中,又不由自主地隨著劍吟的擴散,緊壓,等待。

    許久,當她等到以為風聲已歇,修煉到此為止,終于微微喘了口氣時,卻覺臉頰一涼:只見那人身遭雪霰紛飛如瀑,聚風凝雪的劍意便如卷刃一般直直朝她的位置射來。

    洛水被駭?shù)眠B驚叫也忘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數(shù)霜白的雪刃挾著銳意兜頭罩下——然后在她鼻尖、額前停駐。

    然她的目光不過在這些冰寒之物上頓了一頓,便不受控制地滑向了更遠處cao控著它們的那個人:

    那人似剛從某種更為肅殺的意念中脫離出來,平日里因為笑容滿溢而顯得松快雙頰線條,在此刻便似劍鋒一樣繃緊。她恍然注意到,他的眼似也是繃緊的,或者說藏了一截冷硬的、鋒芒收斂的玄鐵。

    雖然神情完全不同,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到祭劍的第一晚——只有那會兒,還有此刻,她好像才能意識到,這個人是祭劍峰名望最盛的大師兄,一個看似好相與實際上不怎么好親近的人。甚至——可能還有些像聞朝。

    然那樣冷硬的神情似是幻覺一般,在兩人眼神對上的剎那,便柔和了下來,化作了唇邊的笑意。只見他長臂輕舒,握上那柄重劍隨意揮舞了兩下便插在了雪地里。

    頭頂仿佛隨時會撕裂她的利刃簌簌落下,在她腳畔堆積成了潔白的花。

    熟悉的哼笑聲在頭頂響起:“偷窺了這般久,可看出什么門道來了?”

    洛水抬眼,便見伍子昭駐著劍站在她面前,露著白牙笑著問她。

    換作旁的時候,洛水大概已經(jīng)一巴掌上去,定要讓這人知道,隨意捉弄她是何種下場,再揪著他的耳朵,半真半假地威脅他說清楚季哥哥的情況。

    伍子昭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等了又等也沒見她說話,再仔細瞧去,便見她眼神分明有點直,臉色也有點白,當下就明白這嬌氣的應該是真被嚇到了。

    他心里嫌棄她麻煩,手上動作卻半分不拖拉,伸手便將她拉入懷中,抱了會兒又忍不住抬手,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不想她突然偏開了去,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倒是不重,可這一下卻也把他拍笑了。

    伍子昭記不清自己吃了她多少次巴掌,只每次的滋味似都有些不同。

    他咂了下舌頭,低頭望見一雙眼幽幽地瞧他,似有無盡之意。

    伍子昭看不出這許多復雜意思,只當她還怪自己,亦是有樣學樣作幽怨狀:“瞧也瞧了,打也打了,便宜都讓你占盡了,可還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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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是眼睛睜不開了,還有后半段但是得磨一下,然后過渡到新副本……(對著變形的大綱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