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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他們說我馬甲掉了[修仙]在線閱讀 - 總把我想得太壞(下)

總把我想得太壞(下)

    洛水初只鈍鈍點(diǎn)了頭,可稍一回味就覺不對。

    “你說什么?”她猛地抬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卻也難了”?

    明明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可能再要“季諾”,為什么還要這么說?

    她已經(jīng)確定了“季諾”并非寫信之人??v使“季諾”真是畫中人也不可能再強(qiáng)求了——等等……

    方才他還問她是否不再喜愛畫中之人,是否只要那傳信之人,再加上他眼下的話,這言下之意,竟好似、好似——

    季諾,畫中之人,還有那傳信之人,叁者皆不是同一個(gè)。

    不對,“季諾”明明就是畫中之人的模樣——好像還是不對。

    不,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gè),最重要的是——

    ——“季諾”從沒給她寫過信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洛水腦中“嗡”地一下炸開,許久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shí)是想說些什么,罵些什么。。

    可在出聲前,隱隱的一絲靈覺牢牢拽住了她,告訴她,不可說。

    ——還不是時(shí)候,還不可詰問。

    這靈覺來得模糊且突然,她甚至不及細(xì)究其中內(nèi)容,便已死死咬住了唇,不讓自己泄出一絲一毫痕跡來。

    可若是不問,這滿心的困惑、憤懣、難過又該如何是好?

    混亂而又莫名的情緒攪得她顫抖不已,只能愈發(fā)用力地咬唇。

    對面的少女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柔軟的指尖摩挲上她已然滲血的唇,淡聲道:“松開?!?/br>
    洛水不理。

    “她”轉(zhuǎn)而捏住洛水下巴,毫不猶豫地低下頭來,驚得后者張唇欲呼。

    “她”頓住,飽滿的唇離著她的只隔一線。

    “她”低低笑了:“害怕?”

    洛水白著臉使勁搖頭。

    “她”模糊哼笑一聲,抬手捂住了洛水的眼,不待后者反應(yīng),就這樣親了上來。

    微涼的唇瓣輕輕摩挲著她的,覺她死死不肯張口,又探出舌來,掃過唇上傷口,將滲出的血漬細(xì)細(xì)密密地吮去。

    洛水被親得又癢又疼,搖頭想躲,卻又被捏牢了下巴。

    她反抗得越厲害,對方便吮得越用力,不一會就被撬開了唇齒。

    柔滑的舌倏然滑入她的口中,一下就卷住了她死命推卻的舌,然后毫不客氣地纏攪啃吮起來。

    洛水被啃得嗚嗚出聲,死命去推對面之人,卻反而被對方的胳臂纏得愈緊。

    眼前一片漆黑,縱使縈繞鼻尖的氣息再熟悉沒有,她還是難過得要命。

    冰涼的淚水倏然滑落,纏緊她的胳臂不由地頓住。

    “……莫怕?!?/br>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柔和,已然是原本的那個(gè)。

    覺出她十分僵硬,他又抓起她的手探入胸口按了按——那處緊實(shí)豐厚,并非女性特有的綿滑。

    “……怎還是這般不經(jīng)嚇?”

    捂眼的手慢慢松開,露出其后主人風(fēng)流清艷的容顏。

    得她注視,他那雙形狀姣好的紅唇便又翹了起來,湊近親了一下,再起身時(shí),已然又成了“奉茶”的模樣。

    “非是我一定要用這副模樣,只聞天不比旁的地方,需得謹(jǐn)慎些。”

    洛水僵了半天,待得他徹底松開,毫不猶豫地?fù)P手甩去。

    公子不躲不避,任由她抽了一巴掌,甚至主動側(cè)過了臉去。

    由是洛水這第二下便抽不下去了。

    她罵他:“這時(shí)候又裝什么乖巧?你別以為用著奉茶的臉,我就下不了手?!?/br>
    于是他又換回了自己的臉,甚至連身子也用的她給織羅的皮囊,紅緞覆眼,衣襟微敞,鴉黑的長發(fā)撥至一邊,毫不在意地泄露自胸膛至脖頸一痕雪白,在這夜色之下,直如雪色中走出的艷鬼狐精一般。

    洛水氣得差點(diǎn)沒仰過去。

    “你不要命了?”她低聲罵他,“變回去!”

    公子轉(zhuǎn)過臉來,絲毫沒有改回去的意思。

    他說:“你當(dāng)真沒有旁的想問了么?”

    洛水更氣了。

    她不懂他在想什么,眼下是問這個(gè)的時(shí)候嗎?

    是,她自然是有無數(shù)問題的??蛇@些哪里是能問的?

    關(guān)于他的目的、他的所知、他的身份——每每具體的問題即將浮現(xiàn),那關(guān)于“不能說”的靈覺便亦自動顯現(xiàn)。

    這想問又不能問的感覺反反復(fù)復(fù),攪得她心煩意亂、口舌酸澀。

    她掙扎了一會兒,終于目現(xiàn)疲色,頹頓下去。

    她說:“我想什么,要什么,你可還有不清楚的?又何必再問?我就問你,季哥哥的事,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來做什么?你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對面果然沉默下去。

    洛水垂眸,有些悲哀地想:

    無怪乎這鬼總說他們一體同命,他們之間確實(shí)是有些靈犀的。

    平日如何嬉笑怒罵都無妨,可真到關(guān)鍵時(shí)候點(diǎn)到為止,便是他們兩個(gè)該守的默契。

    譬如此刻雙方好似在問些什么,可誰都知道這些問題根本不會得到回答。但因說出來,便有什么再無可回避。

    上次刨根究底大吵一架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夠了,再吵一次,也不知會如何。

    所以不若不問。

    至少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明白了。

    洛水心灰意冷,下意識地看了眼對面。

    他恰好也“望”過來,面上第一次露出某種可稱之為“掙扎猶豫”的表情。

    他躊躇半晌,終于很不確定一般,慢慢道:“我只是覺得,若我不來,回頭等你從別人那里得了答案,大約會覺得我在看你笑話,甚至氣我恨我,說不得以后就要同我一刀兩斷,想著絕不要再同我一處——我不愿這樣……”

    他又說:“你若還有想知道的,便問吧……只此一次。我說完了?!?/br>
    最后一句極輕,說完之后他就立刻轉(zhuǎn)頭,好似說了什么十分后悔之話。

    洛水定定地瞧他,好似第一次瞧見這他這般模樣:

    仿佛永遠(yuǎn)噙著篤定微笑的唇緊緊抿起,上面還殘著方才她反抗時(shí)咬出來的痕跡——不是血,他不會流血。

    面頰雖不會當(dāng)真受傷,可到底她方才用了全力,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紅痕,若仔細(xì)瞧去,大約也還有些腫脹,掩在垂落的發(fā)絲里,看得不甚分明。

    至于他的胸口,上次的傷口亦還清晰可見,殘著一塊拇指大小的凹痕,她剛才也摸著了。

    確是她從未見過的狼狽。

    洛水恍惚了許久,想了許久,可腦中既沒有問的念頭,也沒有恨的想法。

    什么都沒有。

    某個(gè)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下意識用了“神魂兩分”的法子,可待得覺出喉中滯澀、指尖生疼,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只是難過。

    不明所以的難過。

    不管對面這模樣是不是裝的,她都不喜歡這般讓人為難,哪怕眼前這個(gè)甚至不是人,哪怕她總罵他。

    已然到了嘴邊的尖銳問題,到底還是如同初露的爪子般,悄然收了回去。

    她努力按捺下那異樣之感,用力閉了閉眼。

    她聽到自己說:“……不愿說便別說了,總歸萬一泄露了天機(jī)最后還是得怪我。不過——我也要告訴你,只此一次,我不逼你,你以后也莫要再逼我了。”

    “修煉的事我自會好好努力,既答應(yīng)給你一副身子,便說到做到??赡脛χ?,你本事大,便自去想辦法吧。季哥哥的事,亦到此為止罷。”

    “——回頭你若得了從我這里出去的法子,不愿在我身邊呆著,直接走了便是,不必讓我知道?!?/br>
    “我沒有問題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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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這倆謎語人(或者說是某仨個(gè)謎語人)的對話我修修補(bǔ)補(bǔ)了兩個(gè)星期,是真改不動了,如果大家看得迷糊也不必太在意,總歸會有揭盅的時(shí)候?;仡^還不明白,我再作話打補(bǔ)?。ㄎ液萌?,痛哭)。

    總之某位給機(jī)會了,另一位也努力過了。

    至于機(jī)會是不是真心給的,努力到底夠不夠,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望天)

    說回來,如果這時(shí)候某人問清楚,某位坦白從寬再來一句“好,我們什么都不要管了一起回家”,這文就可以直接EN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