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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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尚伯父”讓尚遠陡然瞇起了危險的眸,若是不拆穿身份,他可以權當不知,殺了眼前這兩人,但若是拆穿了沈東湛的身份…… 這事,就不好辦了! 若沈丘的兒子死在他手里,定不會善罷甘休。 “在下沈東湛,家父齊侯沈丘?!鄙驏|湛自報姓名,“來這兒戲耍游玩,不知您這般陣仗,所為何事?” 尚遠還沒開口,尚云杰卻已經(jīng)耐不住,“放屁,你混入定遠侯府,意圖不軌,還敢在這里信口雌黃,哄騙我父親。爹,賬本一定在他們身上!” “閉嘴!”尚遠低斥。 他們那一輩的事,說不清道不明,不是晚輩能置喙的。 “爹?”尚云杰一怔。 尚遠深吸一口氣,“你是沈丘的兒子?” “是!”這個時候保命為上,沈東湛不想硬碰硬。 尚遠裹了裹后槽牙,“把賬本交出來,我放你走?!?/br> 沈東湛沒說話。 “不過,這閹狗……”尚遠目色陡沉,“殺無赦!” 音落瞬間,冷箭如雨,直沖蘇幕而去。 原本,尚遠是要殺了他二人,如今沈東湛挑明了身份,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殺東廠的人,再處置沈東湛。 蘇幕便是知道,尚遠不會放過自己,早早的提防,冷劍狠狠劈斷襲來的箭。 然則,箭雨如潮,防不勝防,一箭貫穿胳膊,頓時鮮血飛濺,卻也在轉(zhuǎn)瞬間,蘇幕縱身而起,冷劍直逼尚遠。 “爹!”尚云杰驚呼。 尚遠是誰,反手便提起了副將手中的大刀。 大刀闊斧,刀鋒凌厲,仿佛能劈開蒼穹,破開一切,力道之大,與蘇幕刀劍相碰,蘇幕就被震開了些許。 握劍的手,微微的抖,若不是她內(nèi)外皆修,只怕已被震斷筋脈,再提不起劍。 喉間血氣翻涌,蘇幕再度往上沖。 沈東湛心神微顫,那一瞬蘇幕身上爆發(fā)的韌勁,讓他大為震撼,不同于尋常的視死如歸,她是有目的的沖鋒。 反手一劍,鋒利的劍刃架在了尚云杰的脖子上。 沈東湛駭然心境,縱身而起,一掌拍在尚遠的刀背上,生生震開了襲來的刀鋒。 差一點,真的只是差一點。 連蘇幕都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如果不是沈東湛,饒是自己挾住了尚云杰,只怕也會被尚遠削掉一條胳膊。 “都別動!”蘇幕厲喝,“誰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尚云杰。” 尚遠提著大刀,指關節(jié)咯咯作響,“放開我兒子。” “定遠侯府怕是要絕嗣了!”蘇幕冷笑,“都給我閃開,讓我走!” 尚遠眥目欲裂的瞪著蘇幕和沈東湛,怪只怪,自己大意了,沒想到沈東湛會突然出手,否則就蘇幕一人,根本不可能挾持他兒子。 “怎么,不好使了是嗎?”蘇幕的劍,已經(jīng)劃破了尚云杰的脖頸。 血色,蜿蜒。 “爹,救我!”尚云杰慌了。 只要蘇幕稍稍用力,他這輩子算是徹底報銷了! “今日,誰都別想離開,我就不信你敢殺我兒子!我是定遠侯,只要參奏一本,你們東廠就會吃不了兜著走?!鄙羞h握緊手中大刀,“還不快放人。” 蘇幕勾唇,目色邪肆,“是嗎?” “抓住她?!鄙羞h殺氣騰騰。 人,是絕對不能放的,皇帝對定遠州本就已經(jīng)動了殺心,若那本賬簿若是到了皇帝的手里,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個兒子,而是尚家九族! 尚遠也不想死! 說時遲那時快,尚遠提刀飛撲。 “爹!”尚云杰凄聲厲喊。 大刀所向,蘇幕以劍相擋,劍身斷成兩截,刀刃狠狠欺入她的肩頭,劈在了肩胛處,剎那間鮮血飛濺。 若不是沈東湛補了一擋,尚遠的大刀肯定會將她劈成兩截?!白?!” 剎那間,沈東湛抱起鮮血淋漓的蘇幕,飛身跳下懸崖。 尚遠提著刀,于崖前止步。 只見崖下,波濤洶涌。 “給我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尚遠眥目欲裂。 一回頭,尚云杰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第38章 那姑娘怎樣了? 尚云杰被血淋淋的抬回了定遠侯府,整個侯府瞬時亂做一團,這可是定遠侯府唯一的子嗣,若是有什么閃失,定遠侯府豈非要絕嗣? 事實上,尚遠深知,以東廠的立場是根本不可能殺他兒子,否則他一本折子遞到皇帝面前,東廠吃罪不起。 可是,尚遠千算萬算,怎么都算不到,東廠的人沒有要了他兒子的性命,而是…… “公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林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滿手血污,“但是、但是以后想再有子嗣,怕是、怕是不能了!” 劍到根除,一脈終斷。 “蘇!幕!”尚遠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fā)抖,“蘇幕!傳我軍令,若逢蘇幕,殺無赦!我要把她碎!尸!萬!段!” 山崖下的搜尋工作還在繼續(xù),所有人都在期許著,能找到蘇幕等人的尸體。 可是,崖底無人。 沈東湛和蘇幕明明都跳下來了,卻不見蹤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城門口早已戒嚴,想走只能經(jīng)水路離開,但是沅江湍急,想要走水路必須有船。 船? 這地方?jīng)]有碼頭,哪兒來的船?沒有船,他們兩個就算是水性極佳,也不可能游過沅江而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