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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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深吸一口氣,“蘇幕明白!” 玩出點名堂來? 這倒是值得深思。 欒勝走后,蘇幕低眉看著自己的手背,目色微沉。 年修近前,瞧著牢內昏迷的二人,“這是從錦衣衛(wèi)手中劫回來的吧?” “沈東湛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呵!”蘇幕行至一旁的座椅處,拂袖落座,“把人拖出來,弄醒他們。” 年修頷首,“是!” 這樣的天氣,一盆冷水下去,不凍醒才怪! 尚云杰惶然無措,尚云茶驚恐至極。 環(huán)顧四周,一張張慘白的容臉映入眼簾,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蘇幕唇角輕勾,“歡迎來到,陰曹地府!” 第78章 手足之情,不過如此 蘇幕,高高在上,目光寡淡的掃過二人,將兩人驚恐的神色盡收眼底,轉而換做唇角一抹蔑笑,“別傻愣著了,想想自己的遺言?!?/br> “蘇幕,你這個閹狗,斷子絕孫的東西,你不得好死!”尚云茶率先回過神,若不是渾身酥軟,只怕這會要沖上去與蘇幕撕扯一番。 年修正欲上前,卻被蘇幕一個眼神打住,只得憤然直視尚家兄妹。 “今兒,斷子絕孫的不只是我。”蘇幕瞥一眼尚云杰。 底下人上前奉茶,蘇幕端著杯盞,優(yōu)雅淺呷。 “拜你所賜。”尚云杰總算是捋清了思路,“是你們東廠,從錦衣衛(wèi)的手里,把我們帶出來的,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這么一喊,尚云茶瞬時清醒了不少。 兄妹二人,直勾勾的盯著蘇幕。 眼前的蘇幕,與當日截然不同,圓帽、皂靴,錦服在身,環(huán)佩腰掛,無半點奴顏婢膝之色,整個人清冷孤傲,抬眸間冷戾無溫。 在她身后,立著數(shù)名面色慘白的太監(jiān),一雙雙黑糝糝的眸,不帶任何感情,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仿佛在看死人。 “怎么不喊了?”年修冷笑,“進了咱們東廠的大牢,不管有罪沒罪,都得吃點苦頭,能不能出去還兩說?!?/br> 二人身形劇顫。 這點,他們早有耳聞。 東廠的大牢,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環(huán)顧四周,木架上掛滿了琳瑯滿目的刑具,代表著各式各樣的酷刑,還有那些目光狠戾、捋著袖子幾欲吃人的酷吏。 尚云茶這會連喊的勇氣都沒了,怕是再多待一會,連呼吸都備覺困難。 “你們……”尚云杰面無血色,“想干什么?只要我得還是定遠侯,你們就不能動我們!” 尚云茶回過神來,“對對對,我爹是定遠侯,若敢動我們,他定然不會放過你們,不會放過東廠!尤其是你,蘇閹狗!” “閉嘴!”年修冷喝。 當即有酷吏上前,一板子扇在了尚云茶的面上。 用手打耳光,若是次數(shù)多了,難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便有了板子,木質的板子有點彈性,不會把犯人打壞,又能替了酷吏的手,真是一舉兩得。 尚云茶被打翻在地,“哇”的吐出一口血,血中夾雜著一顆牙,她惶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蘇幕。 “再敢齜牙,就扒光你的牙?!蹦晷蘩湫?。 這是東廠大牢,由不得這二人張狂。 尚云茶捂著臉,滿嘴都是血腥味,愣是再也不敢張嘴。 修長的指尖,輕點了一下尚云茶,蘇幕淡淡的開口,“吊起來。” “蘇幕!蘇閹狗,你想干什么?放開我,我是定遠侯府世子,你們想干什么?”尚云杰拼命的掙扎,終是徒勞。 蘇幕半倚著座椅,神情淡然,“回來的時候,義父責怪,當日不該心慈手軟,只廢了你身子,應是一刀斃了你。我倒是不這么認為,殺人不過頭點地,人若死了……多沒意思?尚公子覺得呢?” 尚云杰被綁在刑架上,尚云茶癱軟在地,整個人抖如篩糠。 “如果你能把東廠一百零八道刑罰都受一遍,還不死,我就做主放了你?!碧K幕單手抵著太陽xue,慵懶輕問,“尚公子意下如何?” 尚云杰驚駭,“你沒聽清楚嗎?我爹是定遠侯,是尚遠,你、你敢動我們,皇上不會饒了你們!蘇幕,你放開我!” “錦衣衛(wèi)拿到了定遠侯與二皇子,謀逆造反的證據(jù),你覺得皇上還會放過你們?”蘇幕嗤然,看傻子一般看著他們。 許是覺得無趣,她溫吞起身,面上有些不耐煩,“動手?!?/br> “蘇千戶,千戶大人!”尚云茶連滾帶爬,含糊不清的撲過來。 兩名太監(jiān)擋在其前,不許她靠近。 “蘇千戶,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不管你要什么,我們都答應你?!鄙性撇枋菋缮鷳T養(yǎng)的侯府千金,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 自然,也不曾求過人。 可現(xiàn)在呢,尚云茶痛哭流涕,滿嘴血污,其狼狽之態(tài),可想而知。 皮鞭沾了辣椒水,狠狠的往尚云杰身上抽,撕心裂肺的痛,換來尚云杰歇斯底里的慘叫,哀嚎聲不絕于耳。 蘇幕近前,兩名太監(jiān)自動分立兩旁,躬身以待。 靴尖輕挑尚云茶的下顎,蘇幕居高臨下的睨她,“尊貴如尚姑娘,怎么也有跪地求饒的時候?還記得在定遠侯府的時候……” “是我,是我有眼無珠,蘇千戶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尚云茶哭著喊,“我知道錯了,真的,只要能讓我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鄙性撇枇髦鴾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