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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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李玨放下密折,接過密信。 須臾,李玨的面色愈發(fā)鐵青,過了半晌竟是幽幽的坐下,神色略顯沉凝。 “殿下?”慶安低喚,“您怎么了?” 李玨幽然嘆口氣,“果然是本王高估了自己,未能想到這一層,實在是失策!幸好得高人提醒,否則這密折遞到了父皇跟前,怕是、怕是要闖大禍?!?/br> “這般嚴(yán)重?”慶安駭然。 李玨沒說話,嚴(yán)不嚴(yán)重的,得看父皇的心情,即便是親生父子,身在帝王家也該謹(jǐn)守住君臣的本分,若然越矩,只怕父皇會以為他有不臣之心,到時候……帝必生疑。 皇帝本就疑心重,若是再生疑,只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轉(zhuǎn)手,李玨便將手中的密折丟入了火盆之中。 剎那間騰起的火苗,將密折吞噬干凈,只余一抹灰燼。 “殿下?”慶安愣了愣。 一份密信,換一封密折,這高人果然非同尋常。 “罷了罷了!”李玨嘆口氣,“本王就暫且放過他沈東湛,來日方長,也就不急于一時了。給本王隨時盯著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動靜,務(wù)必隨時來報!” 慶安行禮,“奴才明白!” 頓了頓,李玨還不忘補充一句,“尤其是蘇幕和沈東湛?!?/br> “是!” 這二人,至關(guān)重要。 沈東湛倒是無妨,就在眼皮子底下,但是蘇幕……蘇幕素來特立獨行,偶爾秘密出行辦差,根本無法探知她的行蹤。 東廠的口風(fēng),向來極嚴(yán)。 殷都城,安生了兩日。 兩日后,沈東湛才驚覺,蘇幕不在殷都。 那么問題來了,蘇幕去了何處? 殊不知,此時此刻,蘇幕正領(lǐng)著人策馬狂奔,直撲定遠(yuǎn)州。 帝王下令,誅殺尚家。 但是這道圣旨不能昭告天下,也就是說,除非尚家滿門皆誅,才能曉諭天下,否則蘇幕等人死在了定遠(yuǎn)州,也算是他們自己倒霉,與朝廷無關(guān),皇帝在沒有對尚遠(yuǎn)定罪之前,絕對不會輕撼定遠(yuǎn)州。 定遠(yuǎn)州是尚遠(yuǎn)的老巢,皇帝怕逼得尚遠(yuǎn)的舊部造反,是以,蘇幕前往定遠(yuǎn)州時,亦附帶了暗殺尚遠(yuǎn)舊部的任務(wù)。 所謂暗殺,便是見不得光之事,若不能成功,便會死在定遠(yuǎn)州…… 雨勢太大,山路難行。 眾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放慢速度策馬奔跑,陡峭的山路上,滿是泥濘,留下紛亂的馬蹄印,待行至半山腰,已經(jīng)天黑。 “找個地方,暫避!”蘇幕下令。 夜路難行,尤其是雨夜,若是出了事折損了有生力量,委實劃不來,還不如暫避一夜,就當(dāng)是她行善積德,讓尚家人多活一夜。 山腰上有個山洞,洞不算太深,但是能暫時避雨。 眾人砍下繁枝湊成簡易馬棚,安置好馬匹,然后隨蘇幕一道,快速鉆進(jìn)了山洞內(nèi)避雨。 篝火燃起,散去凜寒。 年修尋了干凈處,鋪上一塊布,“爺,您身上有傷,還是早些休息為好,咱們會好生守著,待天亮再出發(fā)?!?/br> 蘇幕的身上有些濕漉漉的,這會渾身不得勁,肩頭的傷勢已然好得七七八八,背后的鞭痕依舊疼且癢,又逢著野外雨夜凄寒,凍得人直打哆嗦,傷口便更加難受。 所幸,她喜怒不形于色,不管身上有多少傷,都無礙于她的涼薄。 兩名暗衛(wèi)在洞口守著,其他人都在洞內(nèi),分批休息。 年修在蘇幕的邊上亦生起了一堆火,因著下雨,枯枝潮濕,火勢并不大,還時不時的迸濺著火花,惹人心驚。 “爺,沒事吧?”年修低聲問。 盡管蘇幕沒說什么,但是年修跟著她這么多年,還是能瞧出點端倪的。 “沒什么大礙?!碧K幕低聲回答,“休息休息便是,讓大家別亂走,還有……小心點,若是定遠(yuǎn)州得了消息,尚遠(yuǎn)的那幫舊部可不是吃素的?!?/br> 必定,先下手為強。 東廠已經(jīng)提前收攏了幾名尚遠(yuǎn)的舊部,但有些人頑固不化,是不可能背叛尚遠(yuǎn)而依附東廠的,只能除之而后快。 “是!”年修頷首,“那您閉上眼,養(yǎng)養(yǎng)神!” 蘇幕闔眼。 后半夜的時候,耳畔有些嘈雜,她睜了睜眼,但眼皮子沉得厲害,只能模糊的瞧見一個人影,恍惚間又聽到了年修的喊聲。 喊什么呢? 似乎是喊她的名字。 蘇幕這一覺睡得很沉,再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口干舌燥,“水……” “水來了!”年修慌忙將水壺遞到了蘇幕的唇邊。 沁涼的水,徐徐涌入她的唇齒間,一股子清涼讓腦子驟然清醒起來,意識逐漸回籠,蘇幕總算看清楚了周遭的情況。 “怎么了?”蘇幕無力的抬手,攏了攏眉心,“我怎么了?” 年修放下了水袋,“爺,您下半夜的時候起了高熱,晨起才退下,現(xiàn)在覺得如何?好些嗎?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吃力。”蘇幕坐直了身子,曲起腿,抬眼望著洞口,山洞外的昏暗讓人心情陰郁。 年修忙道,“雨停了,只是沒出太陽,瞧著有些黑壓壓的?!?/br> “扶我起來!”蘇幕掙扎了一下。 年修趕緊搭了把手,攙著蘇幕起身,緩步朝著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