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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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飲一口水,淡淡然的應聲,“你若是進了東廠,想必極適合在宮里伺候,眼力見不錯,心思縝密,為人又極為沉穩(wěn)。” “這斷子絕孫的事,我顧家還犯不上去做。”顧西辭勾唇,“左不過,蘇千戶如此看得起顧某,在下心內(nèi)感激,心領了?!?/br> 蘇幕心頭喟嘆,原以為自己面對沈東湛的時候,已經(jīng)夠不要臉,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外有人?。?/br> “顧公子真是客氣,不過,就算咱想讓你進去,只怕顧家也不會答應,這等沒臉面的事情,哪里輪得到顧公子。”蘇幕放下手中杯盞,“舒云說,顧公子很是愜意,今兒在這永慰縣內(nèi),四處閑逛,我尋思著都下雨了,怎么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 蘇幕起身,“既然顧公子沒什么大礙,那我就先回去了?!?/br> “蘇千戶是擔心我跟山匪之事有什么瓜葛?”顧西辭幽幽的開口。 蘇幕回眸,“山匪為禍,總歸是要擔心的,萬一顧公子在永慰縣出了什么事,問責起來,太子殿下會傷心,東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br> “我知道,欒督主來過?!鳖櫸鬓o起身,“未免欒督主遷怒于你,他來時,我走開了。” 蘇幕冷笑,“你還真是菩薩心腸,這般能為我著想?!?/br> “哪有什么菩薩心腸,不過是想得比旁人多一點,多為蘇千戶著想罷了!”顧西辭緩步走到她身邊。 長身如玉,少年人風度翩翩,英姿俊朗。 “顧公子……” “蘇千戶若是不介意,可直喚我安禹?!鳖櫸鬓o目不轉(zhuǎn)瞬的瞧著她。 安禹,是顧西辭的字。 別說是蘇幕,饒是一旁的年修都愣了,這什么情況?顧西辭為何如此?這小子懷的什么心思?如此這般套近乎,是否別有目的,別有所圖? “顧……公子真客氣,不過我這人好獨來獨往,可不稀罕有什么朋友,是以這般親昵的稱呼,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罷!”蘇幕往外走。 外面下著雨,大雨嘩然。 年修撐傘,誰知…… 顧西辭快了一步,青竹傘傾斜,已然遮在了蘇幕的頭頂。 眉心微凝,蘇幕心里是有疑問的,各種不解,尤其是顧西辭的表現(xiàn),委實超出了一個正常男人的范疇。 更重要的是,她總覺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情愫。 這種情愫從他出現(xiàn),第一眼看她開始就已經(jīng)存在。若遇旁人,尚且稍加遮掩,但每每與她獨處,他便毫無顧忌,未有分毫遮掩的意思。 年修拿著傘的手,微微一抖,此前從未遇見過這樣的狀況,是以這一時半會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走吧!”顧西辭說。 年修愣了愣,正要上前,卻被云峰攔住了去路。 “你作甚?”年修不悅。 云峰笑道,“蹭傘!” 年修心道,果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且瞧著沈東湛主仆如此,現(xiàn)如今這顧西辭主仆亦是,絕對算得上不要臉的典范。 當然,年修是不會允許云峰蹭傘的,他雖然是伺候人的,但也只伺候主子,絕不會慣著旁人。 雨打著傘面,發(fā)出嗶嗶啵啵的聲響,落地飛濺成水花,濺濕了鞋襪,悠長的永慰縣長街上,寥寥數(shù)人,空寂而至極,回響著千層底踩著青石板的脆音。 一聲聲,宛若能叩擊心門。 蘇幕微微抬頭,瞧著傘面上繪制的芙蓉花,畫功很是粗糙,好在芙蓉花畫得還算形似。 “臨時買的?!鳖櫸鬓o說,“小地方的東西,終究不似殷都的精致,我記得殷都城西的傘鋪,畫的傘面最好,尤其是那芙蓉傘,上面的繪圖就是照著芙蓉園里的花樣做的,很是栩栩如生,賣得也是極好?!?/br> 蘇幕終于將注意力落在他面上,“顧公子初來殷都沒多久,怎么對殷都城如此了解,連我都不甚清楚之事,你倒是門兒清?!?/br> “我這人有個習慣,到一個地方,先把這個地方的路線都熟悉一遍,生怕哪日遇見什么難處,跑都沒地方跑?!鳖櫸鬓o盡量將傘面傾瀉于她。 于是乎,等到回了客棧,顧西辭已經(jīng)濕了半邊。 再看蘇幕,除了靴子沾了水,其余完好。 “我先回去,蘇千戶早些休息?!鳖櫸鬓o提著擺子,緩步上了樓。 蘇幕立在那里,眉眼微沉。 二樓的樓梯口,沈東湛負手而立,就這么涼涼的瞧著二人,眸色意味不明。 蘇幕的眉心跳了跳,只覺得這氛圍似乎有些……詭異? “爺?”年修抖落傘面上的雨水,“奴才怎么覺得氣氛不太對?” 蘇幕斂眸,“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br> 語罷,她款步上樓,頭也不回的與沈東湛擦肩而過。 沈東湛站在那里巋然不動,好似什么都沒瞧見,面色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這神情略有些不太對,仿佛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底下大堂內(nèi),周南抱著一碟花生米,瞧著自家爺站了一會,又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不由的皺了皺眉,無奈的搖搖頭。 “周大人,咱家爺是怎么了?”底下人問,“這神情瞧著,倒像是刻意等著抓、抓……人似的,好像不太高興。” 周南嚼著花生米,“有人刻意靠近東廠,你會不會盯著?” “會!”底下人毫不猶豫的回答,“可這不是東廠的事嗎?咱盯著歸盯著,爺也不需要親自盯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