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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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性命是如何保全下來的,旁人興許不知,但沈東湛卻是明白的。 “滾……”蘇幕切齒。 可到了這會,也只是切齒而已,真的要做點什么,委實不容易。 她,已力竭。 驀地,她僵在了當(dāng)場,不敢置信的望著坐在床沿的沈東湛,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當(dāng)然,她這般想法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沈東湛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 蘇幕:“……” 十指緊扣,掌心相對,那一瞬間的暖流涌動,讓蘇幕當(dāng)即打了個顫,可這顫仿佛以最快的速度,傳遞至心口位置,竟是出奇的緩了那股子揪心之痛。 蘇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只愣愣的盯著他,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瞬時一片空白。 沈東湛額頭上滲著薄汗,瞧著她那張慘白的面色,經(jīng)由內(nèi)力的灌入,而逐漸浮現(xiàn)些許血色,倒是心下松了半口氣。 外頭,周南趴在墻下,聽著墻根,卻是半點動靜都聽不見。 殊不知,內(nèi)里業(yè)已不對勁。 氛圍,略顯尷尬。 可這尷尬的同時,又好似帶了幾分難言的曖昧。 十指緊扣,掌心灼熱,這忽然間膠著,讓蘇幕呼吸微促,手持冷劍屠戮多年,卻偏偏這一日,手腳發(fā)顫,連自詡冷靜的那份心思,都悉數(shù)拋諸腦后。 蘇幕覺得,沈東湛才是真的有毒! 須臾,暖意漸失。 蘇幕堪堪回過神來,瞧著二人十指緊扣的雙手,又瞧著沈東湛額頭的薄汗,有些話到了嘴邊,不知該如何吐出。 “結(jié)束了?!碧K幕說。 沈東湛面上略有些疲倦,虛虛的靠在了床柱處,俄而又覺得靠得不舒服,干脆橫了她一眼,“挪一挪?!?/br> “嗯?”蘇幕剛剛止了疼,身子軟得厲害,腦子亦是回不過彎來,倒是真的沒明白。 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見著她尚在愣怔,沈東湛干脆自己動手。 沈東湛驟然躺了下來,驚得蘇幕下意識的往床邊挪去,可她身子剛剛緩和過來,這么一折騰,顯然是氣息微促,引得沈東湛旋即轉(zhuǎn)頭,目色沉沉的盯著她。 同床共枕,四目相對。 這氛圍,委實非尋??梢姟?/br> “你……”蘇幕努力平緩氣息,“干什么?” 沈東湛倒是沒舍得將她身上的被褥,拽到自個身上,半垂著眉眼,嘆了口氣,“累了,歇會!怎么,想起來給我捶捶背?捏捏腿?” “你倒是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她虛虛的開口。 沈東湛想著,若非我輸了內(nèi)力,就你現(xiàn)如今的虛弱身子,不疼死也得疼掉半條命。 “一寸金,我倒是聽說過!”沈東湛道。 蘇幕心神一震,閉嘴不言。 “聽說東廠用來控制那些不安分的奴才,又或者遠(yuǎn)行辦差的奴才,每月按時服藥便罷了,否則一到時辰,就能疼掉半條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彼^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點事兒,沈東湛還是清楚的。 蘇幕深吸一口氣,“那又如何?我是東廠的人,受東廠恩惠,自也受得東廠之痛?!?/br> “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吃這樣的苦,受這樣的罪?!边@是沈東湛極想不通的地方。 沒有相處之前,誰人不知,東廠千戶蘇幕,心狠手辣,狠辣至極。 可見,傳聞不實。 “關(guān)你屁事!”蘇幕不愿回答這個問題。 有些童年的陰影,需要用一生來治愈。 “欒勝讓你服食一寸金,怕是別有用意吧?”沈東湛可不相信,因為一個耿少離,欒勝便會對自己寵愛的義子下手。 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事! “呵,你有本事,可自己去問他?!碧K幕躺在那里,懶得搭理他,方才疼得渾身疲累,如今松懈下來,竟是困意難擋。 沈東湛輕嗤,“那是你義父,又不是我義父,我cao這份心……作甚?” 最后兩個字,已然消弭在唇齒間。 耳畔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方才還言語不休的人,此刻竟是美眸緊閉,沒了動靜,仿佛已然睡了過去。 蘇幕不是大意之人,若非真的累到了極致,是絕對不會放松警惕的入睡。 沈東湛睜著眼,瞧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太監(jiān)有太監(jiān)的好處,因著沒了男人的家伙事,所以膚色格外白皙細(xì)膩,不似尋常男兒的粗糙。 再加上蘇幕眉眼精致,安靜下來的時候,比尋常唇紅齒白的男子,更顯柔和靜眉,且瞧著長睫垂落,如黑鴉羽般根根分明,輕遮眼底銳利,真是極美。 鼻尖圓潤而小巧,唇瓣輕薄而微抿。 即便是躺著,她的墨發(fā)依舊挽得一絲不茍,倒是極符她素日里果斷干練的行事作風(fēng)。 沈東湛悄悄伸出手,溫?zé)岬闹讣庵桓矣|碰她的發(fā)冠,然后……偷摸著挪到了她散落在枕巾上的發(fā)尾,如緞如墨,指尖拂過,何其順滑。 桌案上的燭光,仿佛愈發(fā)昏暗,許是因為忘剪燭心的緣故。 沈東湛皺了皺眉,被蘇幕揪過的衣襟略有些褶皺,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以至于微微敞開了些許,露出了些許白色。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合著隱隱綽綽的燭光,可瞧見她精致的鎖骨。 鎖骨…… 沈東湛想起她之前的傷,尚遠(yuǎn)那一刀便是落在她的肩頭,也不知道現(xiàn)如今傷口如何?疤痕是否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