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書迷正在閱讀:肆意溫柔,周總他又撩又茶、登場、新婚厚愛、當(dāng)?shù)艿馨l(fā)現(xiàn)我是女人、一世兩清歡、你別裝了[系統(tǒng)]、虛構(gòu)之春、認(rèn)錯夫君后、慕情(強(qiáng)取豪奪變態(tài)辣版)、隱愛成婚,神秘總裁圈愛凄
蘇幕登時紅了眼眶。 沈東湛卻顧自往前走了過去,腳下是雜亂的塵泥和亂石,“跟我說說,你的房間里都有什么?我還沒進(jìn)過女兒家的閨房呢!” 見她發(fā)愣,沈東湛眉心微凝,“還愣著作甚?我頭一次來你家,見過了伯父伯母之后,他們肯定會讓你帶著我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盡盡地主之誼,莫不是連這點(diǎn)禮數(shù)都忘了?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廂太寒磣,上門拜謁兩手空空?” “我爹廣交天下好友,不在乎這些?!碧K幕往前走,“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一把大火過后,再好的屋舍也成了齏粉,再溫暖也經(jīng)不起日曬雨淋,早就什么都沒了?!?/br> 木頭爛了,墻塌了,除了門前的芙蓉樹,什么都沒剩下。 沈東湛瞧著自個的腳底下,想著很多年以前,他眼前的這個女子,嬌俏得像花一樣,穿著漂亮的衣裳,歡快的奔跑回廊里,笑聲傳出去甚遠(yuǎn)。 她也曾有過安逸的童年,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些事,她興許早已成親生子,平安喜樂的過這一生! “你是在煜城長大的。”沈東湛頓了頓,“關(guān)于那些黑衣人,可有什么想法?” 蘇幕凝眉,“煜城水寇時常有之,但都是在城外水道上打劫船只,朝廷三令五申嚴(yán)剿水寇,早就不存在什么威脅,他們唯恐避官船而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動襲擊?且水寇不敢傷人,只管劫財?!?/br> 傷及人命,朝廷必追究。 劫財,罪不至死。 “所以你懷疑刺殺太子殿下的水寇……”沈東湛狐疑。 蘇幕點(diǎn)頭,“水上討生活,首先得在船上站得穩(wěn)、走得穩(wěn),這就要求行船之人,下盤極穩(wěn)。其次是擺槳,尸體手上的繭子很奇怪,不是大面積的繭子,而是在左右手的虎口位置居多?!?/br> “左手馬韁,右手刀劍?!鄙驏|湛皺了皺眉。 蘇幕目色微沉,“不知道是沖著太子來的,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除了稅銀,你還能想到別的緣故?”沈東湛問。 蘇幕目不轉(zhuǎn)瞬的瞧著芙蓉樹,心里有個疑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是懷疑,跟你家的事……”沈東湛環(huán)顧四周,“有關(guān)?” 蘇幕的心,陡然下沉。 馬車揚(yáng)長而去,此地不敢久留。 “明明是自己家里,來一趟卻要跟做賊似的?!庇陌堤?,有人發(fā)出一聲低啞的苦笑,“這又是什么道理?” 燭火早已熄滅,唯有清香還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閃現(xiàn)。 那人行至蘇幕祭拜過的地方,點(diǎn)上帶來的清香,畢恭畢敬的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而后僵直了脊背,就這么靜靜跪了良久。 風(fēng)吹香杳渺,不見故人來。 叩首相泣問,殿前魂可安? 第307章 到底是成了精的狐貍 煜城的夜,涼如水。 眼下整個煜城都在搜捕刺客,挨家挨戶的搜,仿佛只要聲勢浩大,就能逮著這幫鼴鼠似的,但顯然是異想天開。 站在城門樓子上,沈東湛瞧著身邊的蘇幕,“萬家燈火,擾民!” “打草驚蛇猶不自知,一幫蠢貨!”蘇幕揉著眉心,“就這樣還想把人抓住,簡直異想天開,我估計這幫鼴鼠在某個地方蹲著笑呢!” 但凡地毯式搜捕能抓住賊人,要捕快作甚?要東廠蕃子作甚?要錦衣衛(wèi)探子作甚? “你對這煜城還熟悉嗎?”沈東湛問。 蘇幕知道他的意思,“只剩下模糊的大概樣子,十多年過去了,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何況這煜城。不過,我之前有些發(fā)蒙,沒想明白,如今細(xì)想起來,倒是記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家后面的那條暗道,是不是還在呢?” “暗道?”沈東湛愣怔,“你怎么不早說?” 蘇幕嘆口氣,“聽我爹娘提起過,但他們沒帶我走過,說那是極為要緊的密道,若不是生命危險,絕對不能靠近。但是事發(fā)的時候,爹娘都來不及跑,那條道自然也沒用著!” 也是因?yàn)槟菞l密道的存在,她覺得弟弟的消失,可能是有人帶著他從密道跑了。 “這事,還有誰知道?”沈東湛問。 蘇幕細(xì)想,“密道是爹娘特意請人造的,連我都不知情,若你非要我說出點(diǎn)什么,那估計只有父親那幾位密友才知道?!?/br> “密友?都有什么人?”沈東湛忙問。 蘇幕搖頭,“我基本上都沒見過,他們每次都是悄悄的來,來了就去父親的書房密談,也不在府中過夜,我家出事以后,都沒了蹤跡?!?/br> 這幾位密友,李忠只知道他們的名字,除了舒懷遠(yuǎn)……還真是沒見過其他幾位。 當(dāng)然,舒懷遠(yuǎn)這事,蘇幕沒抓住人,暫時不想多說什么,反正關(guān)于舒云的存在,沈東湛早已起疑,她說不說都是一樣的。 “當(dāng)年到底是因?yàn)槭裁??”沈東湛問。 蘇幕側(cè)過臉看他,“連忠叔都說不上為什么,我哪兒知道?當(dāng)年我才六歲,我哪兒知道家里的事情,光記得牙牙學(xué)語的弟弟,成日拖油瓶似的跟著我?!?/br> “這么多年,你就沒查出點(diǎn)什么?”沈東湛問。 蘇幕苦笑,“人都死絕了,上哪兒找答案?我就算想,也得有路子才行。在東廠這些年,我一直奔波著為東廠辦事,有些東西實(shí)在是力不從心。” “以后可以交給我?!鄙驏|湛與她比肩而立,“你查不到的,我來查。你不能動手的,我來動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