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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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狐疑,“蒙起來?全部抓起來?” “把他們抓了,你去給江利安報信?”沈東湛嗤鼻,“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br> 周南抿唇,豬腦子…… “爺……”半晌,周南低語,“難道說,要跟您打一架嗎?” 沈東湛“咣當(dāng)”一聲,冷劍出鞘。 燭光里,冷劍寒戾,鋒芒畢露。 “知道該怎么做嗎?”沈東湛問。 周南頷首,“卑職明白!” 眼下天色未徹底暗下來,不太合適,還是要等著天黑了才好辦事。 “年修,你去準(zhǔn)備幾樣?xùn)|西?!碧K幕伏在年修的耳畔低語,“悄悄的,別驚動任何人。” 年修頷首,“奴才明白!” 蘇幕仰頭瞧著天色,山里容易天黑,又加上參天古木的遮蔽,到時候視線所及皆是伸手不見五指。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哦,天黑好辦事。 等著天徹底黑了下來,營寨內(nèi)的眾人都開始用晚飯,一批用飯一批巡邏,是伙夫和粗使奴才都是最忙碌的時候。 營寨后面的空地上,忽然傳來一聲喊。 眾人瞬時抬頭望去,只瞧見東廠千戶和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打了起來,好在二人都沒有拔劍,拳腳相擊,誰也不肯相讓。 “爺?”年修急了。 周南也有些手足無措,“爺?別打了!” “爺!”年修疾呼。 周南不管不顧的沖上去,“爺,都什么時候了,現(xiàn)在太子殿下在山上,不知如何受難,你們現(xiàn)在這樣,于營救太子沒有半分好處,反而叫人看了笑話,惹得軍心動搖?!?/br> 見狀,年修也跟著沖上去。 于是乎,一人拽著一個,可這兩位爺?shù)墓Ψ?,豈是年修和周南能拽得住的,狠起來的時候連自己人也揍。 周南和年修被狠狠的甩出去,甩得那叫一個慘烈,好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 與此同時,圍觀的人亦是越來越多。 剎那間,蘇幕和沈東湛對掌,驟生摧枯拉朽之勢,風(fēng)卷殘云,飛沙走石。 二人齊刷刷的退至兩旁,各自捂著心口,當(dāng)場嘔出一口血。 如此,才算這地停下來。 “爺?”年修駭然。 周南急忙攙住沈東湛,“爺?” 錦衣衛(wèi)和東廠蕃子,當(dāng)即拔劍相向,雙方對峙,局面一觸即發(fā),好似隨時都會開戰(zhàn),惹得府衙里的那些奴才,各個緊張慌亂至極,不知該如何是好。 瞧著這樣子,肯定不是作假,搞不好是真的打起來。 誰不怕死? 一個個,都怕殃及池魚。 “爺?”年修作勢要往上沖。 周南快速拔劍。 “都想干什么?”沈東湛低喝,“與爾等無關(guān),撤回原位,不得造次!” 蘇幕抬手拭去唇邊的血漬,“都下去!” “是!” “是!” 雙方快速撤退,誰也鬧不清楚這二人為何打起來,但打……肯定是真的,畢竟都吐血了不是? “走!”沈東湛捂著心口,轉(zhuǎn)身就走。 蘇幕也好不到哪兒去,身子輕晃,所幸被年修快速攙住,“走!” 如此這般,眾人便都相信,二人受了重創(chuàng),且東廠和錦衣衛(wèi)真的不睦,之所以共事只是表面上看著和諧而已。 回到營帳,蘇幕便推開了年修,走到桌案旁倒了杯水漱漱口,啐一口血沫子在地上。 “這血包委實不錯。”年修笑道,“能以假亂真?!?/br> 蘇幕放下手中杯盞,“確實如此,我瞧著沈東湛的也不差?!?/br> “您與沈指揮使交手,打得可痛快?”年修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箱子里,將內(nèi)里的一個包袱和一捆繩索取出。 蘇幕想了想,“不用內(nèi)力,這種痛快,與生死對決是不一樣的,平心靜氣的切磋,打得渾身舒暢?!?/br> “爺,是不是再等等?”年修問。 蘇幕點(diǎn)頭,“等會吧,那些人估計得急著回城報信,得讓他們把信送出了才行?!?/br> “是!”年修了悟。 沈東湛也是這個意思,等著探子把信送回了城里再說,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下一道命令,做戲做全套,可真是一點(diǎn)都馬虎不得。 須臾,周南走出了帳子,趾高氣揚(yáng)的立在空地上,扯著嗓門低喝,音色狠戾,“都給我聽著,大人有令,今兒之事誰敢亂嚼舌根傳出去,軍法處置!” 音落,眾錦衣衛(wèi)齊刷刷行禮,“是!” 如此這般,更確定了錦衣衛(wèi)與東廠不和的消息。 夜深人靜的時候,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人,界限分明的守著,那些伙夫和粗使奴才則被驅(qū)趕至同一個帳中,外頭有人看管著,自然不怕他們再生事端。 蘇幕和年修一身黑衣,快速離開營寨,竄入了林中。 今兒,他們只是去探消息,依著他們四人的功夫,相互照應(yīng)足夠應(yīng)付,但若是帶得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 一旦確定方位,探清楚山上的動靜,他們便可以坐下來,安心做個滅賊計劃。 巖壁下,沈東湛和周南早已久候多時。 “沒事吧?”見著蘇幕過來,沈東湛率先迎上去。 蘇幕一怔,黑暗中耳朵有些發(fā)燙,“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真能傷了我?” 沈東湛笑了笑,“沒事自然是最好,我與周南提前趕到,繞著山壁走了一圈,往前走幾步,那個位置比較適合攀爬,到時候你緊跟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