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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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不起嚇?!鄙驏|湛打著趣,“所幸閻王爺暫時不收他,否則怕是要被你嚇死?!?/br> 蘇幕抬步往外走,“但凡問心無愧,何來做賊心虛?” 翻身上馬,策馬疾馳。 如蘇幕所料,這會的江利安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等在府衙后面,空無一人的巷子里,不斷的搓著手轉(zhuǎn)圈,時不時的翹望著巷子口。 須臾,仿佛若有身影浮動。 江利安心神一震,當即微貓著腰,皺著眉瞇著眼,瞧著逆光而來的人,努力的辨別著來者是否是自己要見的那人。 好半晌,他都沒敢大喘氣。 直到,那人徐徐走到了江利安的面前,他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我等了那么久,你怎么才來?” 黑暗中,那人音色略啞,“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第324章 當年的知情人 江利安不疑有他,當下點頭,“好!” 出了巷子,便有一輛馬車早早的等在那里。 江利安先是一愣,醒過神來倒也沒多說什么,當即爬上了馬車,“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有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探子,我豈能貿(mào)貿(mào)然行事?!蹦腥松ひ舻蛦 ?/br> 馬車一直在街上走著,車轱轆碾著青石板,不斷的砸出嘈雜的聲響,正好能遮掩內(nèi)外的動靜,如此這般,也能避開探子的耳朵。 “你說讓我把人引到了地窖,誰知竟是要取蘇幕性命……”江利安呼吸微促,“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男人冷笑,“解釋什么?蘇幕不是沒死嗎?” “可她差點死了!”江利安咬著牙,“若是東廠千戶死在了煜城,我這煜城守官,定是難逃其責(zé),你這不是要害我嗎?而且,而且他們已經(jīng)開始查江府的案子!當年江家是為什么沒的,你我都一清二楚,時隔十數(shù)年,若是再被人揭開……你可想過后果?” 馬車內(nèi),一片死寂,仿佛是觸及到了某個不該提及的話題。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之后,男人低低的開口,“你覺得你能掩得住嗎?黑衣人很明顯,把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注意力都往江府上引,不管是東廠還是錦衣衛(wèi),只要有一方撕開一道口子,這事就瞞不?。 ?/br> “瞞不住也得瞞!”江利安斬釘截鐵,“還嫌當年死的人還不夠多,如今再添上些許?江家無辜受戮,我身為父母官未能有半點作為,你可知我這內(nèi)心深處,十數(shù)年來的愧疚?那么多條人命?。』钌娜税?!” 男人低喝,“此事怪得了你我嗎?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再想做點什么,那么一起死的,還有你我!你難道想為了江家,搭上自己的全家老小嗎?” 江利安答不上來,七尺男兒,竟也有些嗚咽。 “趁著他們的心思還在山上,還在太子身上,你就盡量遮一遮?!蹦腥死^續(xù)道,“他們是為了稅銀而來,不會在煜城待太久?!?/br> 江利安嘆口氣,“水寇忽然集結(jié)成一團,我也是措手不及,生怕背后有人cao縱,是沖著江家的事情而來,諸番拖延也只是想探一探他們知道多少?如今看來,得速戰(zhàn)速決了?!?/br> “不宜再拖?!蹦腥速澩恼f法,“早點拿回稅銀,早點讓他們回殷都去,免得夜長夢多?!?/br> 車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之前的沉寂。 不過片刻,馬車兜回府衙后巷。 江利安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走下來,待馬車離去之后,趕緊進了后門,一顆心始終懸而不落,這滋味委實不好受。 誰也沒想到,沉寂了十數(shù)年的江府一案,居然還有舊事重提的一日。 回到府衙,江利安進了文庫,一直到天亮之前才出來。 沈東湛和蘇幕,夜里進城兜了一圈,早早的出了城。 天亮之后,各自從營帳里走出來。 山上,還是沒有動靜。 “爺!”底下人行禮,“江大人來了!” 蘇幕正在舒展筋骨,聽得這話,不由的眸色微沉,“真是個不怕死的?!?/br> 說著,她抬步便朝著沈東湛的帳子走去。 還沒到門口,就瞧見江利安揣著滿懷的東西,低著頭急匆匆的進了沈東湛的帳子,不曉得又是鬧的哪一出? 蘇幕示意底下人不必跟著,只身朝著帳門走去。 到了門前,她也不進去,就在外頭立著。 守帳的錦衣衛(wèi)自然是沈東湛的親隨,早前受了令,蘇幕來帳無需通報,見她如此,只是皺了皺眉,便當沒這回事。 帳內(nèi)。 沈東湛瞧著桌案上的圖紙,還有一些名冊,以及亂七八糟的一沓卷宗,面色微沉,“江大人這一大早的,送了這么些個東西,可是父母官當膩了,要去學(xué)堂當先生?” “沈指揮使誤會了!”江利安急忙賠笑,“太子受縛,下官日思夜想,內(nèi)心煎熬,昨兒夜里忽然想起了一樁事,早前有位能人,在山上住過一陣,所以繪過這山上、山下的圖紙。” 沈東湛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別出心裁的逐客令! “您看!”江利安獻寶一般,將圖紙打開。 沈東湛往前一湊,果然比之前的詳盡得多,而且還描了幾條小路,根本不似他們先前說的,上山下山唯有一條路。 小路雖然陡峭,但足以證明,只要夜里小心點,是可以上山的,不必攀巖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