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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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陡沉。 蘇幕忽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詞,來形容此刻的心境,這棵芙蓉樹承載著所有的父愛,是她對家最后的寄托,是這片廢墟上唯一活下來的舊物。 若是就此砍了,那么這江家,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廢墟…… 可欒勝都開口了,蘇幕還能如何,只能畢恭畢敬的行禮,畢恭畢敬的應(yīng)了聲,“是!” 年修不作聲,他很清楚這棵樹對自家爺?shù)闹匾饬x,但,督主就是督主,掌心里捏著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走吧!”欒勝朝著密道走去。 蘇幕沒有任何的猶豫,緊隨其后,甚至沒有回過頭。 年修走在最后,臨進(jìn)去之前,惋惜的瞧了瞧這棵芙蓉花樹。 人,留不住。 樹,也留不住。 密道里的壁燈被點(diǎn)燃,有穿堂風(fēng)流動,燭火略顯搖曳,合著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愈顯周遭陰翳可怖。 “這密道,修得有些年頭了!”欒勝環(huán)顧四周,“不過,修得極好,聽說是直通煜城的城外?” 蘇幕點(diǎn)點(diǎn)頭,“是,這條密道直通城外,所以得走好一陣子。江府被滅門已逾十?dāng)?shù)年,這條密道肯定也超過了十?dāng)?shù)年,義父,您想找什么東西?” “走一走便罷了!”欒勝沒有解釋。 聞言,蘇幕沒有再多說什么。 如上次那樣,蘇幕領(lǐng)著欒勝走了好一陣子,才瞧見密道出口,走出密道。 外頭的空氣何其清新,陽光普照。 站在密道出口位置,蘇幕瞧著眸色狠戾的欒勝,隱約覺得他可能是在找什么?只是這一路,他都沒有任何異常,顯然是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或者地方。 那么,欒勝到底在找什么? “義父?”蘇幕行禮,“時(shí)辰不早了,回城吧!” 走了一圈,這會時(shí)近晌午,的確不早了。 “急什么?”欒勝斂盡神色沖她笑,“既然出來了,何必急著回去?此處風(fēng)景甚好,好過江府廢墟!蘇幕,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從哪兒出來的?” 馬車早就先一步出了城,這會就在不遠(yuǎn)處停著。 “記得!”蘇幕豈敢忘記。 生也是,死也是。 奈風(fēng)尋了陰涼處,早早的布置好了簡易帳篷,桌椅板凳亦是鋪開。 蘇幕心下微怔,這是要干什么? 在城外久留? 蘇幕是真的猜不透,欒勝這一次到底想干什么? 年修心里也是直打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 片刻之后,一個(gè)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提溜上來,丟在了欒勝的腳下。 蘇幕不認(rèn)得這人,扭頭望著年修。 年修搖搖頭,他亦不相識。 陌生的男子,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渾身血淋淋的,可見之前就受過了刑責(zé),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得罪了欒勝? “蘇幕?”欒勝喚了一聲。 蘇幕躬身行禮,“義父?” 奈風(fēng)溫了茶,畢恭畢敬的奉茶。 “你可知道他是誰?”欒勝端起杯盞,含笑望她。 蘇幕瞧了一眼,“不識?!?/br> “那條密道,就是出自他們這些人的手?!睓鑴倌碇w,低眉輕吹著杯中浮沫,淺淺的呷了一口,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可說出來話,卻猶如千斤之重,狠狠的砸在了蘇幕的心頭。 蘇幕愕然瞧著眼前的男子,難道就是顧西辭之前拜訪過的……那位匠人? “匠人散落周遭,好在還是有跡可循的。”欒勝放下手中杯盞,“這不,找到了一個(gè),而且還是個(gè)頭?!?/br> 一旁的蕃子,畢恭畢敬的將一幅畫卷奉上,“這是從他家里搜出來的?!?/br> “打開!”欒勝開口,目光落在蘇幕的身上。 蘇幕頷首,將佩劍交給了年修,抬步上前,將畫卷擱在桌案上,徐徐打開。 畫卷一點(diǎn)點(diǎn)的鋪開,潑墨畫色,畫紙粗糙,但一點(diǎn)都不妨礙線條凌厲,將畫上的兩人勾勒得明媚而細(xì)致。 前塵往事已成空,一顰一笑仍夢中。 這是一幅夫妻畫,繪著蘇幕的父母雙親,母親坐在那里,父親就站在她身后,雙手搭在她的肩頭,他低眉看她,她笑得羞赧,是這世上最簡單的、最純粹的愛情模樣。 蘇幕眼眶發(fā)熱,鼻子發(fā)酸,但轉(zhuǎn)瞬間,什么感官都消失了。 她知道,欒勝正盯著她。 “義父?”蘇幕行禮,打開了畫卷便畢恭畢敬的退到一旁。 欒勝倒是挺滿意她的淡漠,側(cè)過臉瞧著畫卷上的男女,“這便是江氏夫妻的畫像吧?” “是在此人的家里搜到的,當(dāng)時(shí)還供奉著香燭?!鞭臃A報(bào)。 欒勝呵笑一聲,“可見,情義匪淺?!?/br> “用了刑,這人還是什么都不肯說?!鞭佑值?。 蘇幕心頭微緊。 “讓他開口!”欒勝呷一口茶。 蕃子當(dāng)即扯開了匠人的塞嘴布。 “江大夫于我有恩,他全家死得不明不白,已經(jīng)是天大的愿望,你們……”匠人冷笑兩聲,“你們就是當(dāng)年的兇手吧?” 欒勝放下手中杯盞,“東廠要?dú)⑷?,必定斬草除根,還會留著你?不過,既然這案子如此費(fèi)心費(fèi)神,未免來日多生事端,還是就此了結(jié)為好?!?/br> 蘇幕駭然心驚,“義父,錦衣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