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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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薛宗越相處過一段時間,這人雖然矯情,大少爺脾氣,但還不至于沒了人性,沒心沒肺,且看他對蘇幕的態(tài)度就可知道,還是個知道感恩的人。 “蘇千戶不是要與他談?wù)剢??想必明日就能知道。”周南收拾了床褥?/br> 沈東湛深吸一口氣,“你去休息罷?!?/br> “是!”周南行了禮,快速退下。 但愿明日,一切順利。 ………… 晨起,有雨。 春末夏初的季節(jié),最是喜歡下雨,有雨也不大,就是淅淅瀝瀝,時不時的來一陣,偶爾又停歇,讓人既歡喜又無奈。 春雨貴如油,行人煩上頭。 白日里的庭芳樓很是安靜,蘇幕領(lǐng)著年修從后門進(jìn)去,老媽子可不敢怠慢,緊趕著就把二人領(lǐng)上了二樓的雅間里。 “昨兒一直醉著,上半夜醒了就接著喝,喝了又睡,跟以前不太一樣?!崩蠇屪記_著蘇幕低聲叨叨,“以往再怎么風(fēng),流,也不至于喝成這樣,仿佛不把自個喝死,就不甘心似的!” 蘇幕側(cè)過臉看她,“這幾日都是誰在陪他喝?” “沒人?!崩蠇屪訐u頭。 蘇幕冷不丁頓住腳步,狐疑的望著老媽子,“他自己喝?” “哎呦,千戶大人,我可不敢撒謊,是真的?!崩蠇屪舆B忙解釋,“他呀,誰也不要,就自個喝酒,以前還讓春花秋月來伺候著,如今雅間里除了酒壇子就是酒瓶子,誰也不讓進(jìn)??!” 蘇幕心頭詫異,這可真是怪事。 小公爺薛宗越,居然學(xué)起了“不近女色”的事兒? “走吧!”蘇幕沉著臉。 只聽得“吱呀”一聲響,老媽子推開了雅間的門,“千戶大人,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回頭那小公爺要罵人的!” “下去吧!”蘇幕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過來。” 老媽子巴不得,連聲道是。 “年修,別讓人靠近。”蘇幕吩咐。 年修頷首,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是!” 蘇幕進(jìn)了雅間,這濃郁的酒味熏得她腦仁疼,目光在屋內(nèi)逡巡了一番,終于瞧見了……四仰八叉躺在桌子底下的薛宗越。 放輕了腳步,蘇幕緩步近前。 許是察覺到了異樣,薛宗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滾出去!滾出去!誰來,我也不要,都給我滾!滾!” “國公爺新喪,小公爺在這兒醉酒,似乎不太合適吧!”蘇幕蹲在他身邊,面色涼薄的瞧著他這副醉態(tài),“我……扶你起來!” 聽得熟悉的聲音,薛宗越猛地睜大眼睛,繼而快速搓揉了眼睛,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直到蘇幕把他攙起,扶坐在軟榻上,他方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蘇幕?”薛宗越低低的喊了聲,仿佛是在驗證。 蘇幕松開他,轉(zhuǎn)身去倒了杯水,不慎將腳下的酒瓶子踢得“咕嚕?!弊黜懀靶」珷?,喝點水,醒醒神吧!” “蘇幕,你回來了?”薛宗越握住水杯,“真的是你?” 蘇幕嘆口氣,“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蘇幕嗎?” “真的是你!”薛宗越仿佛滿臉委屈,竟是紅了眼眶,濕了眼角。 然則下一刻,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竟是垂下頭,竭力避開了與蘇幕的對視,握著水杯的手何其用力,連指關(guān)節(jié)都隱隱泛著青白。 “小公爺,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幕心下微轉(zhuǎn)。 薛宗越肯定知道了什么不堪入耳的事情,否則這小子……心眼不壞,不至于這么沒良心,父親被人殺了,自個還在花樓醉酒。 “蘇幕,我爹死了!”薛宗越低著頭,聲音細(xì)弱。 蘇幕點頭,“節(jié)哀?!?/br> “我爹是被人毒死的?!毖ψ谠接值?,“刺客抓住了,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刺客,我爹是被其他人殺死的。” 蘇幕陡然凝眸,“小公爺既然知道兇手另有其人,,為何任由刑部抓走所謂的刺客,放走真兇?您不想為國公爺報仇了嗎?” “報仇?”薛宗越喝了口水,“一報還一報,這不就是報應(yīng)嗎?” 蘇幕近前,低聲哄問,“小公爺,皇上讓刑部督辦此案,想來刑部那幫飯桶肯定會將那刺客定為真兇,可是……您難道就不想知道,真兇的身份嗎?也許,與您想的不太一樣。” “他們就是來報仇的!”薛宗越驟然抬眸,眸中情緒復(fù)雜,又驚又恐又怒又悲,“是我爹欠的血債,所以要用血來還!” 蘇幕蹲在他面前,滿臉誠懇的望著他,“那只是你以為的血債血還,也許……只是有人借著某些由頭殺人罷了!” “你的意思……”薛宗越對蘇幕是極為信任的,否則當(dāng)日也不會以短玉笛相贈,“我爹可能不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 蘇幕點點頭,“人心叵測,沒有證據(jù)就不能下結(jié)論,您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如果國公爺不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他豈非死得太冤?您是國公爺最寵愛的兒子,不該為他找到真兇嗎?抓住了人,再決斷不遲!” 薛宗越神色松動,眸色猶豫,“那我該怎么做?” “小公爺說,當(dāng)年的血債……那這血債到底是什么呢?”蘇幕溫柔的哄著他,“眼下我不是東廠千戶,我只是小公爺?shù)呐笥?,是來幫您的,您得跟我說實話才行。” 薛宗越呼吸微促,急忙點頭,“好,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