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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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是怎么得罪了薛介?”蘇幕追問。 林靜夏定定的望著她,“不管我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最后的決定權(quán)是掌握在你手里的,我沒有別的路可走?!?/br> “知道就好?!毙揲L的指尖,輕捻著杯蓋,蘇幕兀自把玩著,全然沒把林靜夏放在眼里,“我一開始就說了,選擇在你自己手里?!?/br> 林靜夏裹了裹后槽牙,“你可知道,薛介這老賊以前是干什么的?” 這點(diǎn),蘇幕倒是聽說過。 “據(jù)說,是個做小本生意的。”至于究竟做的什么生意,蘇幕還真是沒想太多,一門心思都撲在了仇恨上,“怎么,這還有什么講究嗎?” 林靜夏冷笑,“世人皆知其顯貴,不知其背后污穢,不過是下九流的東西,靠著旁人發(fā)家,最后卻賣主求榮,你說這有沒有講究?” 賣主求榮? 這四個字,是重中之重。 “可笑世人眼瞎,瞧不出這人面獸心的東西,蘇千戶此去煜城,難道就什么都沒聽說?未見得吧!煜城守官被殺,蘇千戶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林靜夏扶著桌案起身,“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朝廷官吏?” 蘇幕手上的動作稍稍一滯,杯蓋“砰”的一聲落回了原位,“你是在為江府的人報(bào)仇?江無聲是你什么人?”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绷朱o夏苦笑,“可真是難為我了!” 蘇幕斂眸,腦子里有些渾濁,事發(fā)時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她也曾看過大夫,大夫說……很大程度上是因?yàn)榇碳み^度,導(dǎo)致記憶紊亂,有些東西打從心里就被刻意回避。 關(guān)于幼時的事情,她能記得那些美好的、感人的、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但……痛苦的回憶都被規(guī)避,她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了。 “你爹姓什么?”蘇幕問。 林靜夏一怔,狐疑的打量著她,難道說他們真的查清了江府之事? “姓江?”蘇幕心生疑竇,“林靜夏是你的化名?” 爹為人秉直忠正,按理說不可能有什么外室,不至于有什么滄海遺珠之類,那樣未免太滑稽,蘇幕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家父姓夏!”林靜夏站在那里,似乎是抱著必死之心,又存了幾分僥幸。 如果蘇幕真的要?dú)⑺?,要拿她辦了國公府的案子,絕對不會在這里與她廢話,帶著她去東廠或者皇帝面前領(lǐng)賞,豈非更好? 蘇幕定是別有目的,而且并不想殺她。 “夏?”蘇幕猛地站起身來,“夏燃是你爹?” 林靜夏駭然愣在當(dāng)場,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蘇幕,一顆心瞬時七上八下。 第392章 公子? 林靜夏之所以愣怔,是因?yàn)樗恢?,蘇幕是從哪里探知這個名字?江府被覆滅已經(jīng)十多年了,每逢祭日的時候,她都會回去一趟,若是不方便就提前或者延遲回去。 江府只剩下廢墟,誰還記得曾經(jīng)立在廢墟之上的書香門第?江無聲這個名字,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得只剩下模糊的概念…… 再過些年,更不會在被人提起。 而夏燃這個名字,更無可能。 夏燃是誰?在夏燃祖輩那一會,就已經(jīng)在江府里辦差,世世代代都忠于江家,說是家仆,實(shí)則勝過至親。 “多少年,沒人提起過這名字了!”仿佛全身的氣力被抽離,林靜夏扶著桌案,失重般跌坐回原位,“還以為除了我,再也沒人記得了!” 蘇幕忽然覺得嘲諷至極,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跟自己人斗了半天。 可笑吧? 也是何其可悲可憐! 若無當(dāng)年變故,她還是江府大小姐,可肆意的在府內(nèi)奔跑,有爹娘寵愛著;而弟弟也會在身邊,如今亦該成親生子了。 一家子,本該和和美美,幸福安康的在一起。 高堂健在,兒孫繞膝。 只是…… 屋瓦傾,墻垣塌。 舊人歿,萬般空。 “看樣子,蘇千戶已經(jīng)查清楚了,當(dāng)年江府之事?!绷朱o夏半垂著頭,如同霜打的茄子,已然蔫了,“要不然,怎么連江府管家的名字,都能查得這么清楚?” 蘇幕瞧著她,便想到了自己。 當(dāng)年事發(fā),她應(yīng)該也是痛不欲生吧? 不過…… “夏燃不曾娶妻生子,何來子女?”蘇幕狐疑的望著她,骨子里的謹(jǐn)慎,不允許她太過相信別人,哪怕這人可能……是友非敵。 林靜夏抬眸看她,“我是他義女,非他所出,是他將我從路邊撿回來,送到了農(nóng)戶養(yǎng)著,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看我?!?/br> “林靜夏?你竟是夏……呵,這名字取得,倒是破有深意?!碧K幕揉著眉心,“那么,你真名叫什么?” 林靜夏張了張嘴,那三個字就在舌尖打轉(zhuǎn),動輒淚眼朦朧。 “不好說?”蘇幕不解。 “夏……月白!” 月白,月白,她出現(xiàn)的那一夜,月色極好,皓月當(dāng)空,潔白如素。 義父是這么告訴她的。 “真是個好名字?!碧K幕深吸一口氣,“很慶幸,當(dāng)年你沒有進(jìn)江府,否則今時今日,你已枯骨成灰。夏管家是個好人,對誰都好,你有個好義父!” 林靜夏忽然覺得不太對,若有所思的瞧著她,怎么聽著聽著,蘇幕的口吻不太對?聽上去,似乎對江府的事情頗為了解?且,甚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