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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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了! 稍瞬,年修和周南已經(jīng)取了干凈的衣服和鞋襪歸來,待蘇幕和沈東湛分別更衣完畢,三人便都出了廂房。 “沈指揮使,我家將,軍有請!”劉徽行禮。 沈東湛一怔,“只叫我一人?” “是!”劉徽點點頭。 沈東湛深吸一口氣,“顧伯父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睜開眼,叫了您的名字,所以卑職趕緊過來了。”劉徽回答。 只不過,顧震只想見沈東湛一人。 連顧西辭,都沒能進(jìn)屋子。 外頭的雨還在嘩嘩下著,顧西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面色略顯蒼白。 須臾,他轉(zhuǎn)頭瞧著身側(cè)的蘇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有話就說?!碧K幕斜睨了他一眼,“沒必要吞吞吐吐?!?/br> 顧西辭之前一直沒機(jī)會與她獨處,如今總算可以單獨說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半晌才緊了緊袖中的折扇,問了句,“你還好嗎?” 聞言,蘇幕低低的呵笑了一聲,“不知道顧公子問的是哪方面?” “我……”顧西辭喉間滾動,“之前在后院,你哭了?!?/br> 蘇幕深吸一口氣,“所以呢?哭過之后,就得一脖子吊死,畢竟希望沒了,就不該有活著的欲望,是這個道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西辭面上的淡然,忽然間皸裂,眸中漾開清晰的擔(dān)慮之色,“我只是、只是多嘴問一句,免得……” 蘇幕呵笑,“免得對不住你的故人?” “我……”顧西辭不知該如何啟齒。 蘇幕懷中抱劍,面色沉靜的瞧著檐外的雨幕,“顧西辭,人跟人之間的信任,建立起來很難,垮塌的時候卻只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我平生最恨別人騙我,不管是出于善意還是惡意,欺騙就是欺騙。我可以與你同生共死,你為何不能予我,風(fēng)雨同舟的信心?” “如果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生離死別呢?”顧西辭問,“你能受得住第二次嗎?” 蘇幕靜默了半晌,轉(zhuǎn)頭望他,“你如何知道,我受不住第二次?” 四目相對,各自執(zhí)拗。 “顧西辭,你很聰明,但也狂妄自大?!碧K幕輕哼,“總把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在別人身上,你覺得你受不住第二次,便以為旁人也如你這般?你在顧家長大,受過白眼,受過凌辱,那你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 顧西辭答不上來。 “幾番生死,每次都像是歷劫歸來,當(dāng)你無數(shù)次離死亡只有毫厘之距時,你對世間的很多事,都會看淡。”蘇幕幽然吐出一口氣,“什么羞辱,什么白眼,什么流言蜚語,哪比得上一劍穿胸,閻王殿偷生?” 顧西辭緘默。 兩人肩并肩站著,皆不再言語。 也不知道屋內(nèi),顧震會跟沈東湛說些什么? 沈東湛自己也好奇,顧震昏迷這么久,睜開眼第一個要見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顧震自個的兒子,委實有些匪夷所思。 “顧伯父!”沈東湛近前,躬身行禮。 顧震仿佛有些迷糊,大概是剛剛蘇醒的緣故,劉徽扶著他坐起,讓他能靠坐在軟墊上,不至于倒下,“你……過來!” “是!”沈東湛近至床前,“顧伯父覺得好些嗎?” 顧震就這么看著他,也不回答他,只是盯著他看,看了許久許久。 “顧伯父?”沈東湛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也不知道顧震是不是病糊涂了,把他當(dāng)成了顧西辭? 顧震徐徐回過神來,眼底晦暗不明,“我沒什么大礙,年紀(jì)大了,早晚是有這么一天的,就是沒想到,臨了臨了的,還能再見上你一面?!?/br> “家父也時刻掛念著顧伯父,只是他素來四處游蕩,我暫時不知道他的落腳點,若是家父知道顧伯父病重,一定會馬不停蹄的來看您的!”沈東湛言語恭敬。 顧震報之一笑,仿佛精神頭好了不少,“沈丘這老家伙,數(shù)他最刁,皇帝最是拿他沒辦法,一則是他不愿攬權(quán),二則是他的確有本事,當(dāng)年出征在外,他最是一肚子壞水,攪得敵軍雞犬不寧的,打不死他們,也能鬧死他們。” 說到這兒,顧震好似真的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敵軍聽到他的名號,一個個聞風(fēng)喪膽的,尤其是他那媳婦……惹不得,惹不得!” “母親的功夫,的確勝過父親?!鄙驏|湛斂眸。 要不是打不過自家媳婦,沈丘犯得著撒腿就跑? 遙想當(dāng)年攆著敵軍跑,如今被自家媳婦攆著跑,說起來也是夠沒出息的…… “你爹娘是打小的情義,師出同門,終是也沒便宜了別人!”顧震難得高興,“二公子沈東麟,可還好?” 沈東湛點點頭,“東麟素來機(jī)敏,為人處世皆是妥當(dāng),很好!” “倒是難得,生了個這么懂事的兒子?!鳖櫿鹂人粤藘陕暎X子終是漸漸清醒過來,“練兵場那邊鬧了賊,你們這些小輩搜來搜去的,都搜不出個結(jié)果,知道為什么嗎?” 沈東湛還真是沒多想,“顧伯父這話的意思是……” “還不明白嗎?”顧震嘆口氣,“你們都太年輕了,做不到敲山震虎,究其原因就是威懾力不夠,到底是年輕人下手太輕,瞻前顧后的……” 沈東湛頓了頓,沒有吭聲。 顧震倦怠的靠在軟墊上,“等著吧,我已經(jīng)讓劉徽去辦了,相信效果會比你們更好!雍王是個什么東西,在殷都耀武揚威也就罷了,跑到南都的地盤上頤指氣使,真當(dāng)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