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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疆在線閱讀 - 第788章

第788章

    “什么苦頭?”薛宗越眼下身居國公爺?shù)奈恢?,雖然不似早些年頑劣,沉穩(wěn)了不少,但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

    林靜夏慢條斯理的拿起針包,“解毒的湯藥,我倒是開得容易,但是這排毒可不是尋常簡單之事,非吃吃藥就能好的?!?/br>
    “這這這……”薛宗越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嬌生慣養(yǎng)如他,哪里吃得了這樣的苦頭,瞧著那銳利的針尖尖兒,薛宗越差點(diǎn)沒蹦跶起來,整張臉都青了。

    “國公爺若是吃不了這苦頭,那就趁早離開吧!”林靜夏捋著袖子起身。

    見狀,薛宗越急了,吃苦頭總比死好吧?

    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吃苦就吃苦罷!”薛宗越終是下定決心。

    林靜夏報(bào)之一笑,瞧了身邊的小童一眼,“去準(zhǔn)備一下。”

    “是!”小童會意,快速離開。

    不多時(shí),薛宗越便伏在了雅閣的床榻上,整個(gè)人緊張而局促到了極點(diǎn)。

    全子在旁提著心,“林大夫,會不會有問題?”

    “要不你來?要不我來!”林靜夏將針包擱在床邊,“總歸有一人要?jiǎng)邮?。?/br>
    全子默默的往后退了兩步,他哪兒會什么針灸之術(shù)?既然不會,那只好訕訕的閉了嘴,權(quán)當(dāng)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開始,薛宗越倒是沒覺得什么,疼痛是有一點(diǎn),但也不是太疼,尚在能忍耐的范圍之內(nèi),是以沒有任何的異議。

    就在全子也覺得,林靜夏之前是夸大其詞了,沒那么疼痛時(shí),畫風(fēng)逐漸改變……

    小童們在樓下聽著,一個(gè)個(gè)捂著嘴偷笑。

    雅間里,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盡管如此,全子也沒敢攔著,畢竟是為了自己國公爺?shù)男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爺,您撐著點(diǎn),撐著點(diǎn),很快就好了……”

    “哎呦我的娘誒,疼死爺了……輕點(diǎn),林大夫,輕點(diǎn)……啊啊啊啊……”

    林靜夏下手,可真是半點(diǎn)都沒手軟,哪兒疼往哪兒扎,她原就是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這么做有點(diǎn)公報(bào)私仇的意味,可既不傷他性命,又能讓自己痛快,順帶給他排排毒,簡直就是一舉三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折騰到了最后,薛宗越連哭喊的氣力都沒了,取針之后便伏在了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打緊,讓他歇會?!绷朱o夏就留下這么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出了門,她還是盡了醫(yī)家的本分,讓底下人給煎了藥。

    “林大夫,他真的中毒了?”小藥童低聲問。

    林靜夏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可見,高高在上也不見得是好事,爬得好死得快!”小藥童小聲嘀咕著。

    正說著話呢,伙計(jì)從后院跑來,“林大夫,蘇宅來人了!”

    聞言,林靜夏趕緊擦了手,“你們留心著樓上,我去去就回!”

    “是!”眾人頷首。

    來的是李忠,這會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后門,在后院的草廬里待著。

    “忠叔?”林靜夏疾步上前,“怎么了?”

    李忠嘆口氣,將兩張紙遞給她,“跟你合計(jì)合計(jì),一人計(jì)短,兩人計(jì)長,你且看看這些有沒有什么問題?”

    “好!”林靜夏仔細(xì)的瞧著。

    一張紙上寫的是膳食,另一張紙上寫的是藥方。

    膳食極為精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吃的。

    藥方一目了然,應(yīng)該是治風(fēng)寒等病癥的。

    “這怎么了?”林靜夏不解。

    李忠坐在那里,兀自倒了杯水喝著,“我家爺讓我看看,薛宗越那小子的膳食,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一大早的,他們就把那些膳食都打包了一些送過來,我瞧著都沒有任何異常,不像是被人下過毒的樣子?!?/br>
    林靜夏凝眉,想起了方才,疼得死去活來的薛宗越……

    第496章 兩個(gè)字

    膳食的單子上,連食材和做法,都寫得仔細(xì),可見李忠是真的沒瞧出來問題,所以想著與同為大夫的林靜夏,合計(jì)合計(jì),看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膳食里,無毒。

    藥方,也沒問題。

    那么問題來了,薛宗越總不能自我產(chǎn)毒吧?

    人心狠毒,也沒見著這樣的毒發(fā),把自個(gè)給毒倒……

    “這倒是很奇怪?!绷朱o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忠慢悠悠的放下杯盞,“所以我就來找你了,爺這些日子忙著如意館的事兒,也顧不上國公府那小子,我尋思著把這事給辦了,也省得她憂心。”

    “其實(shí)我……”林靜夏頓了頓。

    李忠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來說。

    “忠叔,我覺得這事可以不用管,國公府是惡人自有天收,是報(bào)應(yīng)!”林靜夏滿臉的鄙夷,“救這樣的腌臜東西,只會臟了咱們的手?!?/br>
    李忠笑了笑,“你呀,就是心里仇恨太重了,所以覺得惡人就該死,可是薛介已經(jīng)死于非命,這事難道不是告一段落。薛宗越雖然是薛介的兒子,但眼下國公府在他手里,若是來日遇見了什么事,這名號總能幫襯著點(diǎn)!”

    “聽說,太子殿下對公子甚是不錯(cuò)?!绷朱o夏抿唇。

    李忠搖搖頭,“小姑娘家家的,不懂這里面的門道,我跟著爺這么多年,心里多少清楚?;实凵碜硬惶昧?,這位置早晚得讓出去,太子雖為太子,可他終究沒有登基,來日誰振臂一呼,誰登上九五,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