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書迷正在閱讀:肆意溫柔,周總他又撩又茶、登場、新婚厚愛、當?shù)艿馨l(fā)現(xiàn)我是女人、一世兩清歡、你別裝了[系統(tǒng)]、虛構(gòu)之春、認錯夫君后、慕情(強取豪奪變態(tài)辣版)、隱愛成婚,神秘總裁圈愛凄
李璟冷笑,慢條斯理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襟,“后患無窮?你似乎是忘了,雍王和睿王慘敗,二人一個伏誅,一個生死不明,還有什么后患無窮可言?” 最有力的競爭對手,都已經(jīng)崩塌,他李璟是東宮太子,也是現(xiàn)如今唯一能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皇子,按理說,的確沒什么可擔心的。 后患早已鏟除,剩下一個靖王壓根不是東廠和東宮的對手,所以李璟是半點都不擔心,對于欒勝所說的話,亦是半點都不相信。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欒勝還能說什么? 扶不起的阿斗,只能是這樣的爛泥一坨。 好在,爛泥也有好處,剛愎自用,狂妄自大……沒腦子! 扶持傀儡,不需要腦子。 “這遠慮,還是留給欒督主自個去擔慮吧!”李璟漫不經(jīng)心的低笑兩聲,“本宮不需要這些,只管安安心心當太子,不是嗎?” 欒勝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欒勝!”李璟瞧著他,“本宮是想當皇帝,可本宮不想聽你調(diào)度,本宮是個人,不是泥塑木雕?!?/br> 欒勝瞇起眸子看他,“殿下……言重了!” “本宮,要蘇幕!”李璟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欒勝,“欒督主可聽清楚了?” 欒勝捻著佛串子的動作一滯,唇角陡然扯動了一下。 見狀,李璟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略有忌憚,生出幾分懼怕之意,“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也是欒督主親口所說,整個東廠都可以為本宮所用?怎么,欒督主要、要反悔?” “太子殿下可知道,咱們這些閹人,素來是沒有根的!”欒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身為閹人,最恨的就是提起這事,這等于自揭傷疤,任誰都不會高興。 “你……”李璟面色瞬變,慌忙擠出一抹笑,“方才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欒督主怎么還當真了?本宮、本宮只是……” 身后,便是荷池。 李璟陡然頓住腳步,只回頭看了一眼,便是連最后這一抹笑也跟著消失了。 欒勝慢慢的往前邁了一步,唇角的笑意忽然變得濃烈,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李璟這般驚恐的模樣,“太子殿下可千萬當心了,身后已無路,再掉下去,不知道還有誰能救您!” “這……”李璟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變了,可見對于這荷池,已經(jīng)不只是驚懼,而是陰影……年少時留下的陰影,這輩子都無法擺脫。 欒勝終是將李璟逼到了荷池邊邊上,這差那么一點,就可以讓舊事重演。 “別過來了!”李璟終是喊出了聲來。 欒勝頓住腳步,幽幽的瞧了一眼周遭,“太子殿下睜眼看看,這周圍是不是還有什么人,能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李璟知道,就算給宮人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窺探這里的一切。 不管是看到,還是沒看到,沒人敢提半個字。 “太子殿下,想清楚了嗎?”欒勝陰測測的笑問,漆黑的瞳仁里,冰涼一片。 李璟狠狠咬著牙,“你放心,這段時間本宮不會碰蘇幕分毫,絕不會再沾她,本宮說到做到,決不食言?!?/br> “如此……”欒勝恭敬的行禮,“奴才替蘇幕,謝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璟面色慘白,渾身輕顫著回看著身后的荷池,只差一點,差一點…… 待欒勝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李璟慌忙退到一旁,面色依舊難看至極,“本宮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欒勝頓住腳步,回眸冷答,“不能!” 第1036章 不如東廠一個閹人 欒勝一句話,直接堵死了李璟的后話。 望著欒勝離去的背影,李璟恨得咬牙切齒,最后若不是順子快速攙了他一把,只怕已經(jīng)癱軟在地,這會臉色發(fā)白唇色發(fā)青,瞧著甚是狼狽。 “殿下?殿下?”順子手忙腳亂的將李璟攙起,將人扶到了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殿下您沒事吧?殿下?” 李璟狠狠拂開順子,“什么東西!” “殿下息怒!”順子趕緊行禮。 李璟狠狠閉了閉眼,“本宮就是要蘇幕,他能如何?能如何?” 順子沒敢吭聲,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關(guān)于蘇幕這件事,順子心里很清楚,只要督主不松口,誰都奈何不得,那可是東廠的蘇千戶,說白了,是左膀右臂,是獨當一面的二把手。 如果東廠放棄了太子,或者是徹底的控制了東宮,李璟不過是個傀儡。 一個傀儡,除了活著……沒有任何價值! “順子!”李璟忽然開口,轉(zhuǎn)頭望著跪地的順子,“你是不是,也這么想的?” 順子面色駭然,慌忙磕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你們一個個,都沒拿本宮當回事,不是嗎?”李璟幽幽的啟唇,冷不丁抓起桌案上的杯盞,狠狠砸碎在順子頭上。 砰然一聲巨響,伴隨著杯盞被砸碎的聲響,地上滿是破碎的瓷片。 順子的額頭,止不住的涌出血來,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喊疼,只管老老實實的跪在那里,等著李璟消消氣。 許是這么一下子,李璟這心里還真是舒坦了些,說話的口吻也跟著放緩了不少,“去收拾一下,本宮不喜歡見血?!?/br> “是!”順子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跟著李璟這么多年,他很清楚李璟的脾性,出出氣也就罷了,不出氣還不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