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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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沈東湛和蘇幕,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顧西辭的身上。 「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也是剛知道的……」顧西辭揉著眉心,「這小子終歸是隨了你們的容貌,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孽?!?/br> 沈東湛眼角眉梢微挑,「你可以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免得走不出這道門?!?/br> 「你是說,殷都?」蘇幕聽出味兒來了。 顧西辭嘆口氣,「這小子最近動不動溜出去,跑到殷都私會女子,你們都不知道嗎?」 「跑殷都倒是清楚,私會……」沈東湛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望著蘇幕。 蘇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你早就知道?」 「這倒不是?!股驏|湛瞥了顧西辭一眼。 沈東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西辭:我哪兒知道?! 「若非如此,為何我半點消息都收不到?」蘇幕冷眼掃過,跟前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家夫君,一個是自家兄弟,外頭惹禍的是自家兒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沈東湛:「……」 顧西辭:「……」 語罷,蘇幕驟然起身就走。 「蘇幕?」沈東湛急了。 顧西辭嘆氣,「你去了也沒用,他如今惹上的,是你們都熟識的那位。若是他真的有心,興許不是什么壞事,你所擔心的事情未必會發(fā)生?!?/br> 「殷都那邊是什么情況,你們不是不清楚,這兩年皇帝處心積慮的在鏟除異己,滿朝都在黨同伐異,對于南疆那邊更是縱容至極,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無數(shù)?!固K幕不似他們,對于李珝有所保留。 蘇幕是宮里出來的,內(nèi)心深處的排斥和厭惡,比誰都厲害。 「雖然他至今沒動華云洲和南都,可誰又能保證,他真的沒有這個心思?」蘇幕望著眼前二人,「自古無情帝王家,興許之前是真的情義,但是耳旁風吹久了,滿朝文武提得次數(shù)多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動了殺機?」 沈東湛沒吭聲,顧西辭亦是沉默。 「平安去殷都,能躲得過皇帝的眼線嗎?」蘇幕又問,「你們一個個自詡情義,可曾想過,權(quán)欲之下,剝離了情義會是什么猙獰模樣?我見過,也嘗過厲害,真的沒有勇氣讓我的兒子,也去體驗一回?!?/br> 語罷,蘇幕抬步就走。 「蘇幕?」 「長姐?」 乍見著蘇幕出來,年修微微一怔,「爺?」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屋內(nèi)的兩個男人也緊跟著追了出來。 周南:「??」 「這是鬧的哪一出?」年修不解。 周南也懵了,「吵架了?」 「年修!」蘇幕一聲喊。 年修趕緊應(yīng)聲,「爺?」 「備馬,去殷都!」 眾人:「……」 第1687章 番外106 快馬疾馳,蘇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華云洲。 對于這事,沈丘夫婦倒是沒有半點意見。 「爹娘怎么也不攔著?」沈東麟很是不解,「大嫂若是去了殷都,萬一……」 沈丘橫了他一眼,「兒子,做人得有點自信,如今這齊侯府既不缺吃短喝,亦未見中落,饒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難道一個齊侯府,還保不住一個兒媳婦?」 「你大嫂是什么人,當年東廠如日中天,可不是靠牛吹出來的。」沐飛花亦是一點都不擔心,「她是靠著自己殺出一條血路,活到今時今日的。你以為她為什么如此擔心小平安?正因為那個地方,沾了太多的血,有著太多的罪孽,所以她才不愿孩子沾染分毫!」 別說是蘇幕不愿意,沈丘夫婦也不愿意。 「那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股蚯鹩娜惠p嘆,「這皇家沒一個好人,一個兩個的都是偽君子,瞧著仁義道德,實則殺人不眨眼?!?/br> 這里站著的所有人,除了沈東麟,悉數(shù)吃過皇家的虧,受過殷都的苦,自然是恨極了那個地方,只要出來,便是這輩子都沒打算再回去。 可現(xiàn)在,蘇幕回去了…… 那個,她最厭惡也最痛恨的地方。 路上被風吹得腦子清醒,心也跟著涼薄起來,夜里露宿林中的時候,蘇幕顯得很沉默。 沈東湛在旁跟著,默默的將柴枝丟進火堆里,他很清楚她此時此刻在想什么,無外乎是想起了那些被深深隱藏的東西。 包括,欒勝。 江家滅門,欒勝之禍。 生不由己,虎毒食子。 樁樁件件都是噩夢,樁樁件件都是她的陰影所在…… 「除了在那里遇見你和年修,殷都這個地方,沒有半點能讓人留戀惦念的地方?!固K幕垂著眼簾,「我甚至想過,如果不曾遇見你,此時此刻,我也許還在那里掙扎?!?/br> 生不如死的掙扎,痛不欲生的活著。 「蘇幕?!股驏|湛握住她的手,「今時不同往日,把心放寬,你我早已不是當年,現(xiàn)在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br> 蘇幕苦笑,「不是我非要活在過去,而是有些東西實在是浸在骨子里太多,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掀開,一貫在華云洲活著,倒也無妨,但出了華云洲……」 所有的記憶都開始倒灌,仿佛要將她淹沒。 「你既要回去,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會陪著你。」沈東湛沒有多話,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愿意作陪,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都無所謂。